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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苏帝师传》最新免费章节第18章·洛阳传之·拜师日

第18章·洛阳传之·拜师日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借引朱敦儒,鹧鸪天·西都作 )

  “无名,你在哪儿嚷嚷个甚?不知今时是何日?赶紧拾到拾到,马上出门。”

  “爹,你们先行一步,我随后就来,罗刹,我们走。”

  洛阳城,阙月楼。

济济一堂,座无空席,声之杂,屡屡不绝......

  洛阳都,街馆酒楼,议论纷纷,喋喋不已......

  几家儒生端坐于此,举杯对饮着,参与其中。

  “听闻了吗?一个月前,子苏府公子,年仅十四五,深得驱兽之术,且为陛下封官矣,盖子玉焉。”白衣儒生文绉绉低言。

  “这还用你说,汝是外来者吧?此等已过时,而今闲谈之资,则为今日之事。”青衣儒鄙夷不屑。

  白衣儒生赶忙添茶倒水,谦逊详问:“君可知?”

  “此乃子苏府君,唤作子苏梓,表字无名......”

  “稍等,此人子苏梓,年未二十,只是一小子,何来字曰?”白衣儒生打断前之言,难以置信。

  前者一顿白眼,抿了口茶,喃喃道:“你这厮好生无理!也罢,乃同汝好生说罢了,子苏梓天资聪慧,天才纵逸:满月,口齿伶俐,交流无碍;一岁,博览群书,能言善辩;两岁,自立表字,唤无名,寓不被世俗墨染;四岁起,游戏多地,广交好友;十岁,官策其父,商策其母;十二,同洛阳令之子,杨公之子,于是阙月楼三结义;十三,遇仙人,得仙骨,知驱兽。汝可还有疑惑?”

  后者窘迫尬笑:“难以置信,子苏无名当真了得,是鄙人之过,浅陋啊,还请兄台继续。”

  前者抚青衫:“罢了,罢了,不知者不怪,今时,便是子苏无名拜师当朝太仆,大儒卢植者大日,此师之礼,行于阙月楼。”

  白衣儒生恍然,眉微皱,稍不解,谦逊问:“敢问兄台,何以抉择稍逊之阙月楼,而非前去洛阳第一楼——鸿雁楼?”

  青衣儒生似笑非笑:“一个月前,子无名同卢师为缘处,阙月楼也,卢公指定焉。”

  其旁黑衣儒生未表言,闻言,弗之齿(不屑于顾):“尔等亦就这般见识,嗟(叹息)。”

  两人听罢,登时眼前一亮,相视,忙于前者满上美酒,讨好道:“兄台,可知何事?”

  前者自鸣得意,美酒下肚,故作神秘曰:“可知一个月前圣上召见子苏无名?”

  二人端坐,点头示意。

  “然则,尔等仅知其一,不知其二。”说此,美酒再次下肚,白衣者赶忙添上。

  “此人呐,本当位落少师,但因寻觅仙人未果,圣上龙颜大怒,告诫以年为期,贬做了个未央厩令。”

  言未尽,左右顾,抑声:“陛下亲命‘弼马温’,这其内呐,尚存一故事......”

  “当真!?”二人惊呼。

  “岂有甚假!我二姑的媳妇的同窗的二叔的侄子的媳妇的姊妹,三生有幸,选入宫中,又恰巧任职西园奴婢,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前者横眉怒目,一饮而尽,傲然。

  后者骇然,迟迟缓不过神来

  黑衣儒生见状,趾高气昂道:“这算甚?诸君可知今时阙月楼来客几何?”

  青衣儒生会意,添上美酒,放于跟前。

  前者心满意足,轻抿小口:“今日焉,文武之首均到,十常侍亦来,还有最惊人的。”

  稍顿,低声悄语:“圣上,微服驾临。”

  “什么!”二人大呼,引得四周侧目。

  前者徐徐品酒,稍久,后者平息,大口吃茶,面色交错:震惊、欣喜、狂躁、失落。

  白衣儒生喃喃曰:“惜哉,当真可惜!我等身资卑微,绝无可能入楼,绝无可能啊。”

  其余二人认同,不语。

  顷刻,黑衣儒生拍案而起,板直了身,豪言道:“我等虽不得入其内,但欲前去一睹风采,二位可愿同我前往。”

  后者蹿身而起,共履(一同穿鞋)而去。

  鸿雁楼,洛阳第一楼,来客却是屈指可数,为何?

  “子师爹爹,子苏混球为何总跟奴家过意不去呐?这得多少钱财呐!便同贱妾擦肩而过了”

  天字厢房内,榻床之上,妖媚女子柔卧硬朗胸膛,哀怨低喃。

  “哼!此混球依仗微术,坑蒙拐骗、招摇过市、目中无人!”男子怒目睁眉。

  稍许,枯糙手掌抚摸着酥软柔香,低喃:“小娘子,莫气,小脸儿长皱纹,则不美矣,拾到拾到,老夫带小娘子前去观剧。”

  大将军府,声声咆哮响彻府院:“天杀的弼马温,岂有此理!目中无人!”

  寻声而望,盖有不惑之年,观其肥头胖耳,膀大腰圆,在那儿捶胸顿足。

  旁围三者,均已年过弱冠,恭敬而立,不敢言语。

  一人额宽眉浓,双眸暗沉,深不可测,轻抚髭(zī)须。

  其右,亮额宽面,倒八眉,徐风拂过,襞(bì)须飘然。

  左处,尖嘴猴腮,眉浅稍白,髭须顺八,贼眉鼠眼,四处张望。

  那人怒目而视,指着居中者斥道:“孟德,你说,该当如何!”

  曹操稍顿,继而抚弄髭须,恭敬言:“当去。”

  言罢看向右侧,右侧点头认可,言道:“大将军,孟德所言极是。”

  左侧之人,轻啐不屑,同前者相争:“袁本初,你个缺心眼,那弼马温只是遣派低等下人,前来送这请柬,而那十常侍处,却是子苏管家相送,如此侮辱,你却要大将军前去,你意欲为何?”

  袁绍轻蔑后者,慢述:“去有益处为二。其一,彰显大将军之肚量,亦可借此,略做文章,斥责子苏梓不知礼数;其二,陛下将至,何不借此机会,让其更失信任呢?”

  后者哑言,大将军闻言,圆目泛光。

  于此时。

  宫廷、西园军、北军、羽林军、洛阳令府......比比皆动。

  阙月楼,自立而来便是门庭冷落,而今日,却是一反常态,门外摩肩接踵,水泄不通。

  楼内却是稍许冷情,除却忙里忙外的伙计,厅内当直而立几个身影:子苏凯、卢植、周异、陈氏、周氏。

  子苏府大管家则立于门外,迎接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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