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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青山半是云》最新免费章节第二十二章明大义云逸劝宗主遇波折豆慧再入监

第二十二章 明大义云逸劝宗主 遇波折豆慧再入监

旭日东升朝霞起,晨雾渐散雄鸡鸣,习文练武勤耕拓,劝君莫辜好春情。

云逸心中有事,睡得并不安稳,就早早起身,来到琵琶湖畔,看见飞鸿正在湖边练刀:

鲲鹏展翅冲浩宇,飞鸿踏雪了无痕;

刀光朔朔寒人胆,侠骨豪情搏云天。

果然是习武之人,手、眼、心、法、步,每日不踟躇,飞鸿挥刀向湖中劈去,湖边青草折断纷飞,湖水荡起涟漪,云逸心中赞叹不已。

“呵呵,云逸起的挺早啊!”古云鹤不知何时来到身边。

云逸拱手施礼,“见过师叔,您也是闻鸡而起呀。”

“呵呵,老朽这也是多年习惯了。”古云鹤微笑着。

“云逸呀,古韵自小母亲早亡,被我宠坏了,一贯任性不拘,还望你多担待呀!”

“师叔哪里话,韵儿虽然有些任性,但善良德厚,心怀正义。”云逸说,“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嗯,韵儿是我的女儿,这些我还是知道的,将来你要好好待她…”古云鹤说,“但也不要一味由着她…”

“师叔,你这是…”云逸有些惊诧。

“呵呵呵,你不用奇怪,昨晚韵儿都对我说了。”古云鹤笑着,“你是个仁爱志诚之人,把韵儿交给你我放心。”

云逸顿时感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仔细一想,肯定是古韵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也怪自己,没有把来万经轩的意思说明白,顿时玉面通红,忙抱拳拱手,“师叔,云逸不是这个意思…”

“哦?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此番前来万经轩所为何事呢?”古云鹤略感惊诧。

“禀师叔,实不相瞒,云逸来万经轩是…”赤云逸便把受豆慧托付之事,从头到尾讲述一边,古云鹤听完,半晌没有说话…

“云逸呀,你阿耶乃是这云鼎台宗主,这朝堂之事,江湖之人恐怕不能染指,历来都是井水河水两不犯呀!”

“师叔所言不假,可是覆巢之下无完卵,朝堂刀兵起,百姓定遭殃,江湖又岂能太平无事呢?”

古云鹤手捻短髯,望着平静的琵琶湖,湖面上晨雾袅袅…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岂能坐视不管呢?”云逸说,“还望师叔三思…”

“嗯,你所言有道理,可是这立皇后之事非同小可,一旦失败就前功尽弃,局势无法挽回啊。”

“云逸明白,可总不能袖手旁观,但凡有一线希望,就应竭尽全力,不能轻言放弃!”云逸语气坚定。

“好吧,既然如此,老朽就为天下苍生尽一点绵薄之力吧。”古云鹤说道,“古城现在马邑,正在拜会铸造高手欧阳冶呢,你可以去马邑找古城。”

古云鹤说,“这欧阳冶在我经轩《精异谱》上,是当今第一铸造高手,倘若他能出手相助,事情就希望倍增了。”

“嗯,云逸多谢师叔,事不宜迟,我赶紧动身前往马邑。”云逸再次深躬拜谢。

“嗯,既然你对韵儿无结秦晋之好之心,那就不要让她跟随你们了。”古云鹤说,“那我就不留你们了,让古云飞送你们即刻下山。”

云逸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师叔,韵儿…是个好姑娘…”

“呵呵,你不用多说了,我给古城写封书信,赶紧下山去吧…”古云鹤说道。

云逸带上书信,赶紧叫过飞鸿,收拾行囊,跟着古云飞沿着琵琶湖边儿小路,翻过山口,绕过不熄地火,转过千年冰洞,飞马赶往马邑而去。

古韵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看着玄色屋顶,听着窗外清脆婉转的鸟鸣,脸上笑意犹存…

夜里梦见自己和云逸漫步在琵琶湖边,四周青山蜿蜒,满目苍翠,湖中鸳鸯戏水,碧波荡漾…

佳偶良辰伴美景,只愿长梦不愿醒。

“女郎,你赶紧起来吧,老宗主他病了…”门外传来仆人古井的声音。

“啊?!阿耶昨天还好好的,今晨怎么就病了呢?”古韵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古井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恐怕是偶染风寒吧。”

“你赶紧去小心侍奉,我这就过去!”

古韵匆匆穿衣,来不及梳妆,便来到阿耶榻前,只见古云鹤躺在榻上,无精打采,嘴唇发青,脸色蜡黄,额头放着一块折叠的汗巾,古井在一旁站立…

“阿耶,你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呢,今天怎么就这样了呀?”古韵关切地问着,扭头对古井喊着,“你在这里卖不了的木头——站着干嘛?还不赶紧煎药啊!”

“不用了,阿耶无大碍,就是偶然风寒,休息一下就好了。”古云鹤无力地说着。

“怎么不准备饭食呢?还有客人在呢!”古韵看着古井吩咐道。

古井慢慢悠悠回答着,“客人?奥,客人…已经下山了…”古韵惊诧问道,“啊?!下山了?什么时候?”

“韵儿,不要问了,他们今早就下山了…”古云鹤慢慢说,“云逸有重任在身,不能耽误。”

“啊?你们为什么不叫醒我呀!”古韵杏眼圆睁。

古云鹤说:“叫醒你干嘛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整日在外面胡乱折腾啦。”

“是呀,韵女郎,你看着老宗主还病着呢…”古井一旁搭腔。

古韵看着古井,古井眼睛看着地,可能是实在憋不住了,嘴角儿竟然露出一丝笑意…

古韵又看看榻上的古云鹤,赶忙走到榻前,玉手轻抬,放在古云鹤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

然后,轻轻在古云鹤脸上一抹,手上竟然粘上好多蜡黄色的粉末儿,古韵轻轻一闻,“好啊!阿耶,古井,你们竟然用黄色花儿粉来蒙骗我!”

古韵显然非常气愤,指着古井吼道,“你这是为什么呀?”

“老宗主…,是老宗主吩咐的…”古井支支吾吾的回答。

古韵扭头问古云鹤,“阿耶,您这是想干什么呀!”

“老宗主这是想你!不想让你离开!”古井抢着说,“你不在这些日子,老宗主寝食不安,梦中还呼喊你呢!”

古云鹤慢慢坐起来,“古井,不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

古韵慢慢扭过头去,看着古云鹤日益苍老的面庞,是啊,岁月的年轮,深深刻在阿耶的额头眼角儿,古韵顿时心中震颤,“阿耶…”古韵心中一阵酸楚,一下扑到古云鹤怀中…

御史宁博远出了白鹭司,带着两名小吏,直奔平城令府衙。

段正心正在堂中饮茶,衙役来报,说御史台宁博远带人来到府衙外求见,段正心有些意外,这宁博远来这里作甚,便吩咐衙役请他到堂中相见。

“宁博远见过段令君。”宁博远面沉似水。

“免礼,呵呵,宁御史来此有何贵干?”段正心问道。

宁博远拱手,语气有些生硬,“段令君,在下奉旨来检查牢狱!”

“呵呵,原来这样,实不相瞒,如今陛下圣明,平城安宁,我这府衙牢监并无作奸犯科之人。”段正心沉稳如山,也丝毫不弱。

“哦?那段大人真是治理平城有道呀,竟然街面安稳,牢监皆空啊!”宁博远话里有话。

段正心声音提高,“哈哈哈,宁御史过誉了,天子脚下,奸徒胆寒,本官从严治城,一般顽劣不化之人皆不敢寻衅滋事!”

“哈哈,好个从严治理!”宁博远笑声震堂,“那这豆慧现在何处啊?”

段正心闻听此言,心中一震,这宁博远怎么知道慧儿呢,旋即说道,“宁御史有所不知呀,这豆慧身染重疾,本官已经将其接入府中,正请人医治调养呢。”

“哦?豆慧在段府?”宁博远步步紧逼,“段令君,这豆慧本是监犯,纵然身染重疾,也当在牢中医治,你怎敢私下放纵其离开牢监,并将其接入段府呢?!”

“这豆慧身染重疾,牢中阴冷潮湿,不送入监外医治,恐怕性命不保!”段正心寸步不让。

“段大人!大魏律法明文规定,犯人不能私自离开牢监!”宁博远毫不退缩,“即便是身染重疾,也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宁博远!你也太狂妄造次了!”段正心不由怒火中烧,拍案而起,从未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耍威风,何况一名小小的御史,“你身为御史,放着诸多大事不做,尽抓住这毫末小节,难道是与本官过不去么!”

“段正心!我身为朝廷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责!”宁博远也高声喊喝,“这牢狱之祸,关系朝廷律令,百姓性命,岂是毫末小事!”

“宁博远!你少来吓唬我!”段正心指着宁博远,“我平城府衙怎么处理,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好!既然你无视朝廷纲纪,胆大妄为,那我宁谋奉陪到底!”

“哼!我段正心也不是好欺负的!”段正心愤怒无比,“请宁御史速速离开,本官还有要事呢!不为此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劳神!”

“好!那段大人就等着吧!宁谋告辞!”宁博远说完,气呼呼带着小吏离开了…

段正心脸红脖子粗,端过茶杯,一饮而尽,扬起手来,将茶杯“啪”地一声狠狠摔在地上,堂外几个衙役吓得一哆嗦,舌头伸出来挺长…

段正心回到府中,坐在中厅,余怒未消,段庸来至堂上,躬身施礼,“叔父,事情不妙啊,那御史宁博远今日来白鹭司,听闻奉旨查验牢监,小侄感觉慧女郎之事恐有闪失。”

“你说的没错儿,我已经见过宁博远了…”段正心脸色难看。

段庸忙问,“那结果如何?”段正心便把与宁博远在府衙争执一事的原委讲述一遍,段庸听完,倒吸一口凉气,“叔父,此事不妥呀!”

“有何不妥?”段正心疑惑尽现,“一个小小的汉人御史,竟然对我如此不恭,真是胆大妄为!”

“叔父,这些御史本是奉旨查监,虽然位卑,但有陛下撑腰,况且这些人都是舍命取义之徒,一旦被他们咬住不放,便如疥癣,虽无性命之忧,但也不得舒坦…”

段正心随口说道,“当时情势所逼,我也不能示弱呀!”

“小侄认为,这肯定是贺兰义从中作梗,挑拨是非,否则宁博远也不会径直到府衙严查慧女郎之事。”

“嗯,这个贺兰义真是狡诈小人!”段正心咬牙切齿。

“那宁博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要早作打算。”段庸说。

“嗯,你说的有道理,这帮御史就是认死理,办事不圆滑,不肯让步!”

“叔父,小侄以为,当今之计还是要冷静处置,不能让御史台抓住把柄,万一闹到陛下那里,再有人趁机落井下石,恐怕就难以收拾了!”

段正心冷静下来,又喝了一口茶水,看来自己是有点行为过激了,竟然中了贺兰义这个小人的诡计…

“叔父,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依小侄之见,我们应该请慧女郎过来,商量一下如何处置。”

段正心感觉烦躁,“哎,可是老夫人离不开豆慧呀!再说了,我怎么跟豆慧说呀?”

段庸也是无奈,“这个也没有办法,我还是先请慧女郎过来吧…”

“哎!这…,怎么会这样呢,这帮奸佞小人!”段正心眉头紧锁,两手摊开…

段府花园中,豆慧正陪着段老夫人赏花儿,暖风融融扑人面,蝶飞蜂舞黄莺啼。

豆慧扶着段老夫人在亭中坐下,仆人端上茶点,老夫人满脸笑容,对豆慧说,“莹儿啊,赶紧吃点儿点心吧,这馓子是你最爱吃呢。”

纤手搓来玉数寻,碧油轻蘸嫩黄深;夜来春睡农于酒,压扁佳人缠臂金。

这馓子本是寒具,看到这如金丝套环般黄金灿灿的馓子,豆慧不禁芳心酸楚,想到五原堡,想到阿耶,想到阿弟,更想到玥儿,你们在哪里呀!

豆慧杏眼中含着泪水,段老夫人看到,一把拉过豆慧,“您这孩子,又没人和你争抢,你为何落泪呢?”

豆慧看着段夫人那和蔼慈祥的面庞,看着递过来的馓子,心中更是难受,伸手接过馓子,慢慢放进嘴里…

段庸来到花园,远远看着段老夫人和豆慧,并未打扰,心中也是不忍呀,祖母已然拿豆慧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了…

“呔!”段庸下了一跳,豆蔻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他竟然毫无察觉,这女郎走路像狸猫一样,没有丝毫声响,“你在这里干嘛?”豆蔻问道。

“我在这里等慧女郎…”段庸回答。

豆蔻顿时一惊,随口问道,“嗬!你为何在这里偷窥,是不是心里有坏主意呀!”

“你可记住,慧姐姐是老夫人的干女儿,论辈份儿我们都是你姑姑呢!”豆蔻粉面威严。

豆蔻的话,让段庸哭笑不得,摇头摆手,赶忙说,“哎呦,我的蔻女郎呀,我是找慧女郎有要是相商,又不敢打扰…”

“你说的当真?”豆蔻杏眼圆睁,蛾眉上挑。

“哎呦,当真,否则天打雷劈!”段庸抬起右手,发着誓。

“好吧,我就暂时相信你。”豆蔻说,“我过去叫慧姐姐过来。”

豆蔻来到亭中,对段老夫人说,“老夫人,让我来陪您吧!”一边说着,豆蔻朝段庸那边一努嘴儿,豆慧顿时明白,柔声说道,“阿母,让蔻儿陪您一会儿吧,我出去一下。”

“嗯,你去吧,莹儿,这蔻儿也是乖巧,真真是让我稀罕呢。”老夫人眼中含笑。

豆慧来到段庸近前,段庸躬身施礼,“慧女郎,打扰了,叔父找您有事商量…”

二人离开花园,去往段府中堂,段正心正在堂中来回打转儿,心中有些懊恼,也怪自己不够冷静,才使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段庸与豆慧来到堂中,段正心满面焦虑,“阿妹,都怪为兄我…”

“阿兄,找慧儿有何事?您尽管直言。”豆慧说道。

段正心就把御史台如何奉命查验牢监,段正心与御史宁博远发生冲突事情,自己的计策简单说了一遍。

豆慧听闻,顿时心中明白,自己承蒙有义兄搭救,出离牢监,又在这段府遇到段老夫人,其实,内心已是感激万分,上天已经足够眷顾了,不能因为自己害了段家,那样岂不是恩将仇报了么…

豆慧本是知理明义,聪慧仁厚之人,灵光一闪,说道,“阿兄不必担心,您是说慧儿身染疾病,不在府衙监牢之中么?”

“嗯,当时情况紧急,阿兄我只能以此为借口,希望阿妹…”段正心抱歉。

“没事儿,阿兄,那宁御史并没有亲自到牢监查验,是么?”豆慧又问道。

“是啊,当时我与他就当面吵起来了,然后宁博远就离开了…”

“估计宁博远认定叔父收受贿赂,私放监犯了,所以肯定会揪住不放的…”段庸旁边说道。

豆慧一边问,一边思索着…

豆慧慢慢说道,“阿兄,您不必担心,慧儿认为宁御史不会贸然参奏于您…”

“哦?阿妹如何得出这样判断呢?”段正心有些疑惑。

豆慧说,“他并未到牢监查验,只是听了您的讲述,事情未经查实,恐怕不会冒然参奏。”

“这御史可以风闻言事,不必经过查实呀!”段庸说。

“那也没事儿,阿兄言说慧儿身染重疾,出监医治,若陛下问起,可以说监犯染病医治,体现仁爱圣心。”豆慧接着说,“万民皆会感知大魏爱民如子,对牢狱之人尚且施以仁爱,必能天下归心呢。”

段正心、段庸听罢,不住点头,心中佩服有佳,这豆慧如此聪慧,真乃奇女子也!

“阿妹,明理汇智,分析透彻,本不像行医之人呀?”段正心突然问道。

“呵呵,阿兄过奖,慧儿行走江湖,事情经过较多,自然也明晓一些道理呢。”豆慧赶忙解释。

“阿兄,眼下您赶紧带慧儿去牢监,然后去御史台请人前来查验。”豆慧赶紧岔开话题,怕被段正心识破身份。

“是呀,叔父,事不宜迟,还是赶快行动吧。”段庸有些着急。

段正心有些犹豫,但也没有办法,无奈地说,“阿妹,还要委屈你一下…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

段正心带着豆慧到平城府衙,命令狱卒要好生照顾,狱卒怎敢怠慢啊,将牢监收拾整齐,换上新的被褥,段正心安排停当,赶紧起身赶往御史台。

宁博远回到御史台,来见崔呈,将去白鹭司查验监狱,又到平城府衙与段正心冲突一事,详细告知崔呈与几位御史。

御史简迎听闻,说道,“宁大人呀,你这也太冲动了呀!那段正心虽然只是平城令,但着实不好惹呀,背后有陛下撑腰,还有鲜卑段部作为后盾,为了一个区区监犯得罪他,实在不值得啊!”

其他几位御史不断点头儿,宁博远说道,“简大人此言差矣,我等作为御史不能欺软怕硬,应该犯言直谏、击浊扬清,哪怕以身赴死也不退缩!”

“哎呀!宁御史,我这是为你好啊!”简迎劝道。

“我现在就参奏段正心,他营私舞弊,私放监犯,触犯律令,请陛下严惩!”宁博远愤怒至极。

御史中丞崔呈,毕竟老谋深算,他坐在堂上,没有说话,回顾着事情的每个细节…

段正心确实有违背律法之处,可陛下会为一个区区监犯惩处他么?背后有鲜卑段部撑腰,如果弹劾不成,势必画虎不成反类犬…

“好了,诸位都先不要争吵了!”崔呈敲着桌案,“博远先稍安勿躁。”

众人安静下来,崔呈接着说,“你方才言说,那段正心将豆慧带入府中医病调养?”

“大人,那只是他的说辞罢了,肯定有人送钱财买通他,监犯让他私下放走了!”宁博远信誓旦旦。

“嗯,博远啊,你想过没有,如果监犯真的被他接入府中医治调养呢?”崔呈说道,“段正心跟你说的府衙之中没有关押监犯,你亲自入监查验了么?”

宁博远说,“当时就吵起来了,他赶卑职出府,我就没有来得及查验…”

简迎一拍大腿,“哎呀,你这也太大意了,如果段正心故意激起你愤怒,那监犯就在牢中呢?”

“这…,这…”宁博远思索着,此时,有些哑口无言了…

“宁兄啊!如果真是如此,那段令君可就没有大的过错了。”简迎说,“犯人并没有逃遁,而是就在牢监。”

“是啊,如果监犯真是身有重疾,段正心将其接入府中医治调养,那就是广施恩德,没准儿陛下还赏赐呢!”旁边有人说道。

“广施恩德?这是作奸犯科,我非得参奏他不可!”宁博远语气缓和,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了。

“博远呀,我的意思是,先等等,看看段正心如何行动。”崔呈说道,众人也说,还是中丞大人稳妥,先等等看吧…

申时刚过,崔呈正在御史台堂中饮茶,有衙役来报,说平城令来到门口求见,崔呈心想,不出所料,段正心果然来到,让衙役请他到堂中说话。

段正心进入堂中,见崔呈拱手施礼,和颜悦色,“呵呵,崔大人安好。”

“段令君客气了,快快请坐。”崔呈也是满面笑容。

段正心落座,便说豆慧已经基本痊愈,现已将豆慧重新监押,崔呈听完,也解释着,说宁博远过于莽撞,希望段令君不要计较,命人将宁博远叫入堂中。

宁博远来到堂中,见到段正心,心中余怒未消,也不言语,段正心看到宁博远的样子,虽然心中愤怒,但表面上还是以礼相待,“呵呵,宁御史,下官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哪。”

宁博远眼睛看着别处,拱手一礼,并没有说话,段正心又说,“现在下官已经将监犯豆慧羁押在府衙牢监,特请宁御史过去查验。”

崔呈见宁博远一言不发,赶紧圆场,“段令君不要和博远一般见识啊,我明日就派人到府衙查验。”

段正心起身告辞,崔呈亲自送出御史台衙门,看着段正心远去的背影,崔呈摇摇头,这宁博远啊,年轻气盛,有些事情处理起来还差的远呢…

正是:千难百折为苍生,有勇无谋事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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