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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白云》最新免费章节第六章:暗流涌

第六章:暗流涌

“卿禀何事?”堂上龙椅之上,坐着的半百有余的老人,手扶龙头,身体前倾盯着堂下之人问道。此人正是南沧国国君,当今圣上宋庆祥。

  堂下儒衫男子站直身子道:“臣认为如今的南沧国,不当是这样。”

  “哦?那你认为当如何?你认为,朕,应该怎么做!”

  儒衫张朝先接着道:“自皇上扫平西北北奇国,已有三十年,朝政安稳,民生兴旺;凡南沧境内风调雨顺,万事安康。”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臣是担心,民泰国安久了,难免有人坐不住;臣是怕有人结党营私,知法犯法;勾结朋党,把持朝政啊!”

  “哦?程祀衍!”宋庆祥大声叫道。下面又有一人应声走上前来。“臣在。”

  “你结党营私吗?”

  “臣万万不敢啊。”

  宋庆祥收回身子,端坐在龙椅上扫视着堂下的大臣,摸着胡子,好像带着疑虑。半晌过后,再度出声:“陈季舟。”“臣在。”“你勾结朋党吗?”“臣断然不会。”“姜之仁”“臣在。”“你把持朝政吗?”“臣只知带兵打仗,该杀敌杀敌。”顷刻朝堂之上静若寒蝉,殿下臣子连喘息都不敢大声出气,因为皇上叫上前去的是梁王门客、户部尚书和镇军大将军,不是靠山极大就是官从二品,而且皇上这问的问题,完全就是要肃清朝纲!怎叫他们不怕。宋庆祥扭头看向最早问话之人:“你看,朝中无你所说之人嘛。还是爱卿知道有这样的人臣在?速速说来,让朕听听。”此时的张朝先早已汗如雨下。结结巴巴的说:“臣并未得知这样的人,只是臣忧国,认为该严整朝纲得好。”

  “你认为朕治国慵懒,荒废社稷?”

  张朝先吓得脸色苍白,‘咚’的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接连磕头,嘴里大喊着:“臣绝非此意,皇上明察啊!”

  一旁的程祀衍开口道:“皇上臣觉得朝中定无这般人,是某些言官想要居功晋爵,乱言朝纲,扰乱人心,其心可诛!”程祀衍转头问向身边的陈季舟和姜之仁:“你们觉得呢?陈大人、姜大人?”

  陈季舟附和道:“程大人所言极是。”刚开始见程祀衍上前说话心头一喜的张朝先,心一下就掉进了谷底。怎么会这样?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过会帮自己说话,尽管皇上怪罪自己胡乱谏言,也顶多停数月月俸,怎么你却三言两语要置我于死地?不对,不对,一定哪里不对。现在这位言官脑袋贴在地上思绪如飞,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可,不可,张大人也是为南沧好,如若这般,今后哪还敢有人谏言。”宋庆祥背靠着龙椅笑呵呵的说道。一扫刚刚威严,竟变得有几分和蔼可亲。好像刚刚几句话让整个朝堂噤若寒蝉的人和他没半点关系一样。张朝先刚松一口气,又闻声有人上奏:“皇上,此人平日奢靡,贪污受贿,凡是不与他行些贿赂,他就四处找事弹劾,其中多数都许子虚乌有。近日还听闻张朝先前往灾荒地带施以小利,拐骗民女。”

  张朝先听言,猛然瞪大眼睛盯着此人,神情充斥着不可置信。嘴里大呼道:“大人怎能这般信口开河,我从未做过这些事。还请皇上明察!”

  “齐松。”

  “臣在。”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从众多官员中走出,还不到三十岁,谁能想到此人是当朝的刑部尚书。

  “可有此事?”宋庆祥问道。

  “确有此事,关于张朝先刑部以调查多日,近日得知那女子原是信阳河西人士。”

  宋庆祥听罢怒喝道:“张朝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欺瞒朕!来人啊,将张朝先,拖下去,即可处斩。”

  被拖走的张朝先只能满嘴的喊着“冤枉。”

  “众爱卿可还有奏?”一时无人说话。“无奏退朝。”

  退~~朝!

  陈季舟与姜之仁走出殿门后,一路一起走出宫。姜之仁忍不住问道:“张朝先搞什么鬼?”陈季舟目不斜视的说:“一颗愚蠢的棋子罢了”姜之仁接着问道:“齐松所说属实?”陈季舟停顿了下,接着说:“至少,表面上是真的。其实从张朝先站出来,说第一句话开始,他就已经死了。因为他说的是皇上想听的,皇上想要改变朝中格局,这,就是开始。但一时间又办不到的,所以才一直没人敢开这个口。正是这样,皇上听到他的话,才不愿放过机会,借机叫出你我,把勾结朋党、把持朝政按在我们头上,皇上是在敲山震虎。这样一来张朝先就变成了了祸乱朝纲、乱泼脏水的罪臣了,但还不够,不够定他的死罪。他出口得罪的是像你我这样的大臣,还有梁王一门。皇上想更改朝政格局,一次就想整垮这么多人办不到的,所以皇上要杀他,要让他自己的态度看起来是向着我们的。齐松和跳出来指责张朝先罪状的人早就提前谋划好了,连杀人的理由都帮咱们皇上想好了,真是明察君心,体贴至极啊。程祀衍要杀他,就更简单了,这个蠢货棋子本就是梁王下的,今天早朝就是梁王布的棋局。我自然也是要杀他的,一条蠢疯狗是会乱咬人的,留到后面只会害了自己,顺手而为解决掉一个麻烦是好事。所以说啊,从张朝先站出来,说第一句话开始,他就已经死了,自己不开眼,谁也救不了。”

  姜之仁紧紧皱着眉头,低声道:“吴刚的事,时间不多了。”

  陈季舟突然笑道:“我说为什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刑部尚书齐松、梁王宋庆阳、半百帝王宋庆祥。有人坐不住王爷椅了,想把我们也拖下水。”

  南沧国,要变天了。不知道这局棋谁会赢到最后呢?

  梁王府。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客厅坐上一个尨衣蟒服的精瘦男子,坐姿慵懒,神情疲惫,自顾着打量自己那纤细手指。

  堂下之人正是早朝之上的程祀衍,程祀衍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说道:“张朝先已经死了,咱们皇上的意思,是准备帮他小儿子把南沧国的天换一换,想让他将来把椅子坐的稳当点。”

  “那就好,就怕这老狐狸不动。既然宋庆祥开始慌了,那我们也得给他点事做,不然一直让他闲着,我们做臣子就太失职了。”宋庆阳把身子依正,拿起前面桌案上的茶杯,轻轻嘬了一口,合上盖子又问道:“那群黑衣服呢?”

  “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到知野山了,到京城还有些日子。我们会在邺城交接,不会出大问题的。”

  “没有风波?”

  “到是之前有过两批人劫车,不过都死完了,没留下活,尸体也处理掉了。”

  “嗯,叫他们小心点。最近继续在官员们之间散布吴刚的事。越夸张越好。我要这满城人心惶惶!”

  程祀衍抬头望向门外,笑道:“好,把这几位扳倒了,这赤城内王爷还不会是想杀谁杀谁,我们那位皇上已经太老了。”

  “这才是个开始,要是开头你就给我弄出些‘惊喜’,我可是承受不住,程大人是知道我身子弱得的。别故意气我奥。”宋庆阳就眯着眼盯着程祀衍,让人发毛。

  程祀衍起身说道:“王爷放心,要是我连这点事的做不好,王爷有怎会选我,我又怎会登王爷的大门。相信很快吴刚他们就该睡不着了。”说完便笑着迈出门了。

  宋庆阳看着程祀衍走出去后,低眉看着茶杯里的茶水,轻轻晃动茶杯,低语呢喃着:“他们睡不着,王兄才能睡得好;王兄睡得好,我才有机会下刀子嘛,王兄啊王兄,臣弟可都是为你分忧啊。”

  ......

  “姜宽,你最近怎么老是玩外面跑,你爹不逼你练拳了?”陈一柏对此事纳闷的很,以前半个月出来不了一次的姜宽最近比自己过得舒服多了,倒是自己爹开始逼自己练刀枪把式。

  姜宽是喜得清闲,半点不愿多想,“谁知道呢?我爹说得空多找你们耍,拳脚功夫自己别懈怠就行,说什么这些是已经上身的东西,忘不掉了,别把自己练傻了。”

  “我爹也叫我和你们多呆呆,没事多动,别一天闷在屋子里。”侯凝接过话头说道。

  陈一柏气愤填膺的说:“我爹怎么不叫我多玩会儿,我现在一回家晚了就得多练一个时辰,从酉时一直练到亥时,现在我吃饭都不敢慢些吃。”

  侯凝笑着安慰道:“一柏,你自己说想从军的,不然叔叔哪里会这么练你?现在吃苦总比之后吃苦强嘛。”

  陈一柏愣了下:“你是说我爹叫我练这些刀枪把式是因为我说要从军?他不是一直不同意吗?”陈一柏又低头想了想,连声否定道:“不会的,不会的,就算我爹同意,我娘也不会同意,到时候肯定要和我爹吵架。”

  吴筑马上打趣道:“你不会是这几天吃了些苦头,怕了吧?以前是谁壮志凌云的说‘好男儿当坐骑背上,横刀杀敌,守万里疆土,一将功成。’哎,现在怎么还没出门就先怕了,我们可千万别这么丢人啊。”好一顿阴阳怪气,说完还不忘笑几声,真是够欠揍的。吴筑也就打趣陈一柏时才见笑几声,搁平日里脸上的表情都没见有什么大起伏过,可能只有调笑陈一柏时吴筑才会来劲。

  “谁怕了,谁怕了?”陈一柏脸一下字贴了上去,一脸挑衅的说道。就只差跳起来给吴筑一下了。

  侯凝接着说:“一柏,不管怎样,自己想要的就得自己争取。你有自己真心想做的事,叔叔他们就算不理解,不同意;但只要是你真心喜欢,我想叔叔他们的也不会勉强你放弃的。”

  “嗯,我知道了。”少年双手抱在脑后,有些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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