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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梦》最新免费章节血月仇凉

血月仇凉

三天后.. 连续三天的倾盆大雨终于转为了绵绵细雨。仙雾缭绕、山水墨色,使得久安城别有意境。

  久安城永宁门前,站着三人有些引人注目。

  项华源领着一男一女呆立在城门前,衣着残破有血迹、神色狼狈且萧条...

  

  “公子、公子!”前些日那位华公子前来拜访!

  “哦?他不是说下次来得夏至时候吗?也是,涧莱村不太富裕,这小子认识我了,还不得宰宰我?快请!哎算了,我自己去。”程天浪正在拿个毛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得到信后,晃悠着让人一见难忘的体格子,甩着屁股出了书房。

  “我说你小子也忒不客气了些,这雨要不下,是不是咱俩头见面第二天你就来了?啧,刚见一面就开始吃上大户了?你倒是含蓄些啊!先说好啊,上次是我先给你灌多的啊!别想拿这个说事!”在院里没等出门呢,程天浪就嗷了嗓子有的没的走了出来。

  “呃..这?”程天浪一出大门,看见眼前三人,顿感诧异。

  只见门前三人,除了华源外还有俩人。一人身体壮实,一米七多,赤红头发、身着后衣,脏脸上长着一字红眉黄玉眼,神色悲愤。另一人是位十岁左右女孩,丹凤眼顺意眉,高挺鼻梁,面容姣好,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挂在了脸上。

  程天浪的眼睛里还是很有活的。看着项华源瞅见自己出来,却没有直视自己,盯着台阶皱着眉,在看着三人的衣着,总结三人面相,不用算命老道在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出事了。

  “怎么了华兄?出了什么事?”程天浪八字步驮着自己的身躯,“快步”走下台阶问道。

  “程兄,借我二十金,我想在城中买房子,让我弟弟妹妹住下,我的命就是你的。”看得出来,项华源很直接,没心情在跩词了,没有文言文,直接大白话。

  其实这对项华源来说也是心里的一个坎,虽然他脸厚,但是还没厚到只见一面,就要二十金的地步。在来之前,项华源以想好,我这身普通皮囊在他们这些有钱人眼里,连屁都不是,买一个奴隶仆人都用不上二十金。所以项华源想着,程天浪要是能同意,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偿还能力,只能为他卖命,希望他能同意。现在对于他来说,让自己干什么都无所谓,哪怕对方是个同性恋!现在的他只想要钱,不能让弟弟妹妹流落街头,如果不同意,自己就准备去抢!

  “好说好说!大河!去我书房,匣柜底下那白玉盒给我拿过来。”程天浪思虑了半秒,也没多余废话。

  “多谢程兄!”说着项华源有些哽咽,抱拳深鞠躬。

  “没事,你我一见如故,不必多说。那个..嗨,你先安顿下来,以后再说。”程天浪很好奇他们发生了什么,那个瘸子和丑男呢?但是一想现在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方便多问,就这样场面无声,略有尴尬的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小厮大河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程天浪摸了摸白玉盒,感觉出有些心有不舍。项华源看在眼里,低下头,心也不好意思的很。

  “华兄,拿着。少康坊,位临清水河边,风景怡人,你们兄妹三人安心住下,其他不必害怕顾虑,进了城,我保你!”程天浪只犹豫片刻,就从盒子里拿出一枚钥匙,直接塞到了项华源手里。

  “...多谢!”项华源开始以为程天浪心有不忍的是钱,没想到是一所房产,这让他没想到的同时,也铭感五内。

  “不多说,大河你带程兄前去,有什么需求跟大河提,让他置办。”

  看着三人渐行渐远,“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程天浪嘬了嘬牙花子。“唉,我还是先想怎么跟老爹解释吧!”两声叹。

  

  “大哥..”

  “咱先安顿下来,以慰老师在天之灵。下一步咱在看吧.....”

  

  时间回到三天前的那个傍晚。王老二以及郝瘸子赶着车,拉着项华源。等过了盼安村入口的那片沼泽地时,天已擦黑。过了沼泽地,再有二里地左右,也就到家了。项华源虽然还有点头昏脑涨,不过所幸是清醒了过来。

  “咦?怎么回事,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见着头?”沿着路一直走,按理说早就应该看到村建筑了,不过走这么久,路还是像没头一样,王老二疑惑一句。

  “嗯?不对啊,正常情...不好!是鬼打墙!”郝瘸子拿下盖在脸上的草帽,被吵醒正在小憩的他,看了看眼前的周围,发现牛车前行,可周围花草的摆动却始终如一,摆动着一个方向,这才惊呼了一句。  

  “快,都跟着我做。”说着郝瘸子用力拍了拍头和两肩膀。

  “老二,赶车往东走,都别往后看。”

  “瘸子,东面都是洼子地,哪有路?”

  “你就走吧!”

  看郝瘸子有点急,王老二也就不问了,赶着车就往东面水洼处走,可就是感觉在原地踏步,那片水洼距离一直没有缩短。项华源还有点懵,没咋醒酒,不过头脑还是清醒的,看郝瘸子一本正经的样子,项华源也没来由的一股紧张由内而出。

  三人走了一会,终于感觉周围路恢复了正常,步入了正轨,估计得在原地晃悠了一炷香的时间,此时天已黑了下来,一轮血月仿佛在暗示着什么,明亮高悬。

  “邪了门了,不正常!这是刘军师从学之所,地势风水都不错,无泄阳聚阴,不能有什么孽障在这修真身啊!怎么会出了鬼打墙呢?”郝瘸子摩挲着下巴思考着。

  “郝叔,会不会是那山中白猿搞的鬼?瞅那样就不像个善茬。”项华源虽然不懂郝瘸子在说什么,不过听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搞鬼,自己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只能让有一面之缘,在他看来成了精的白猿背锅。

  “不会,那白猿虽成精,但不会用这类狸气障法,我怀疑....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项华源正听郝瘸子说着呢,牛车却停了下来,而郝瘸子的声也越来越小,扭头看了眼郝瘸子,发现他正直沟沟看着前方,呆若木鸡。

  项华源顺着郝瘸子的目光向前望去,只见离自己有十米远处,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一个什么“东西”。等随着绳子晃悠转个身,接着月光一看,树上挂着的是一个人。准确说是吊着一个死人。

  “白..白伯?白伯!”,项华源不敢相信眼前事实,树上挂着的正是村里的长者,白老伯。项华源喊着就要跳下车跑过去,突然感觉胳膊一紧,回头一看是郝瘸子拽住了他。

  “郝叔?”

  “别动。来了吗?”郝瘸子面色铁青拉着项华源,第一句是让华源别动,第二句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说给张老二听。

  “你俩别动,瘸子看着华源!”说着张老二跳下牛车,迅捷的冲向老槐树,跳起来的同时,不知道袖子里是不是有刀片之类的利器,伸手一划,麻绳一断,张老二迅速落地接住白老伯的身躯。

  “身体软和,温度还有。”张二叔之说了这两句话,抛给给了郝瘸子,放下白伯身体,一个健步冲进了已经漆黑的村里

  

  “老二、小瘸子!华源,上货去啦?”

  “白伯,柴伯。”项华源看着在老槐树下正下着棋的老者,打了声招呼,王老二傻笑一下,只有郝叶前没什么礼貌,翻个白眼撇了撇嘴。

  “呵呵,辛苦了,每次还得托你替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叨登东西。放心,你白伯不能让你白干!老柴,你孙女快十五了吧,华源放心,这把赢了我就当个月老,给你撺掇撺掇!”白伯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去!谁说我要输了,你还下不下?”柴老头有些情绪不高,估计是输棋输的有些急眼,否则搁在平时,这话绝对是柴老头主动抓着项华源的手,自己亲自说。

  “多谢白伯好意,小子现在还无意成亲,您二老先下,我们这就得走了。”一想到柴老伯的孙女...项华源立马“表明态度”。

  “好好,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着点,你这要是出了点意外,你柴伯可得心疼呐!哎哎哎!老东西!你怎么悔棋啊?..”

  

  ....树还是那颗槐树,村口也还是那个村口。可是令项华源想不到的是几个小时时间,一切物是人非。这是项华源两世为人之后,第一次看到熟悉的人横死。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微笑着要给自己成家立业,几个小时之后,却以是今生永别。心里五味杂陈的同时,一股深恐不安也在项华源心里油然而生。

  “老刘、赤土、昭文昭若,你们可别出意外啊!这,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心里忐忑的不止项华源一人,郝瘸子心里也分析着眼前的情况。“是怎么暴露的?难道和今天城里一闹有关?大意了!不过就算是被跟踪也断然没有比我们快这么多的道理。除非是在被鬼打墙的时候!那么说...啊!不好!”

  一声不好惊的项华源一寒,还没等问郝瘸子怎么了就听见郝瘸子大喊一句。

“老二,回来!”

  可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声音不大,可是在此刻对于郝瘸子他们俩人绝对不亚于一颗炮弹落地的声音。

  觅着声源看过去,只见一个皮球似的东西直飞牛车前。“哞!”砸在了牛脑袋上,弹下了地面。

  “老二!二叔!”

  原来飞过来的不是皮球,是人头。而这颗人头曾经按在了张老二的身上!

  项华源崩溃了!抱着人头痛哭,看见熟悉的人死了俩,其他更不敢说还活着,这对于来自文明社会的他来说,心里冲击不可谓不大。

  而且不敢想象张老二是怎么死的?应该说,就算死也不会这么快啊?今天见识过他的身手,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高手都是怎么定义的,可是就算张老二身手在这算一般,也不至于这么快啊!

  郝瘸子,眼泪打着转,不过他知道此时不是展现儿女情长的时候。看样子,村里的人没有活口了,现在唯一要想的,就是怎么让他俩安全活下来。

  “华源,你听着,我长话短说。我想村里人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一会我将牛车掉头,这个给你,一会你扎牛身上,催它赶紧跑!过了沼泽地,从后山兜到瀑布那,你才有机会活下来,我断后。”郝瘸子小心打量着四周,从袖口递给项华源一把匕首。

  “郝叔,这么说老师和昭文他们?”虽然已猜到结果,可还是不相信般问了一句。

  郝瘸子没有理他,动作不敢太大,牵起牛环准备转身。

  “铛!”一声,一把桃木剑?直飞郝瘸子面门!

  郝瘸子双手扣一起成拳,侧身,右手躬起向上一抬,用小臂将木剑轨道偏倚,直插地上。看着地上颤晃着的桃木剑,又看到了从郝瘸子小臂处流出的鲜血。项华源终于知道此时他们以身陷囹圄。

  “上车!”郝瘸子提起项华源的脖领子,扔上了牛车。

  “厉害厉害!我就纳闷了,这项燕有何本事?手下有这么多忠心耿耿,令人头疼的家伙存在。好不容易清理干净了吧,以为就剩些漏网之鱼,老弱病残了。可就是你们这几条鱼,还是那么难缠!我们哥三事先摆了三才阵,还死了十多个手下!不过...结果嘛!惊喜吗?”一声玩世不恭的戏谑声,从身后方处传来,说着还指了指村口那颗老槐树。

  项华源二人回头,眨眼的功夫,只见出现了俩名年龄也就二十上下,长相阳光的男孩走了出来,两人身高相同,说话那人身穿练功劲服,头系道巾。另一位短打麻衫,不过同样是头系道巾。  

  “等你们一会了,原本想着差俩人就算了,没办法,大师兄盯着我们等信呢。你们也别费劲了,说实话,我挺佩服你们的。在那样的围剿中还能活下来,不得不说,刘恒山深谋远虑。可惜不能为师傅所用。到了六道轮回之所,别留遗憾,这些年你们都是白赚来的。”另一位说道。

  而此时从项华源郝瘸子左右两方又各出现一名黑衣人。就这样,郝瘸子的计划是行不通了,现在被人围住了,后路已断。想回沼泽地是不可能了,所以即使明知村里肯定更危险,也只好硬冲,让项华源回村走暗道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鬼打墙是你们布的?为了什么?拖延时间?”郝瘸子边说着话,边靠近了项华源近一点。

  “你们又没搬到海外仙岛上?原本还真没想查你,没想到转转折折还真有了意外收获!鬼打墙也不是给你们布的,是防着我们办事的时候,被旅人猎户看见,到时候还麻烦。结果还真没想到,随后一统计少了五个人,没对上账,这不就在这等你们了吗。你俩加上刚才那个,才三人。还有两位在哪?帮忙也请出来可好?”

  “华源,一会我护着你进村,村长厢房那屋有暗道!”时间紧迫,不容郝瘸子多说,趁着那俩人正说话,刚要下一步动作...

  “度道、劫趋,不可戏人。”此时村口出现一人影向郝瘸子二人走来。只见这位身穿藏青道袍,双手插袖,年龄与郝叶前相仿。眉毛很浓,双目囧囧有神,人如玉树、玉树临风。

  “在下仇凉,拜见武库令!”走到车前隔着牛向郝瘸子行了一礼。

  “引天仇、度厄劫!你师父这次对我们倒是终于大方了一回啊!六关门来了三!”

  “呵呵,有刘军师在,凡事都要麻烦些。还请郝武库下车,引颈受戮。”

  “我引你大爷!”说着从项华源手里又抢回了匕首,一下刺进牛臀半寸。

  “哞!~”牛一受疼,直接发狂冲前,给项华源弄一列趄。

  此时的仇凉被发狂老牛前顶一下,闪身之后拽着车辕借了一下力,侧跳上车。可还在空中之时,就被郝瘸子那条残腿甩了下去。

  牛车继续它的“百米冲刺。”项华源想控制牛,可是现在颠簸中连自己都控制不好。这时左右两方的黑衣人,也呈夹击状,向着二人“飞”了过来。

  只见郝瘸子推倒了项华源,双手食指微曲,中指点在两方一掌一脚上。

  “开!”

  项华源刚起身,就看见郝瘸子如天神入定般,坐在车上,双手伸平成指状!将左右两名黑衣人震开。

  刚要说声好,就感觉牛车一沉。只见度道、劫趋跳上了车,俩人双掌一起招呼着郝瘸子。

  “砰!”指掌相碰,发出一声闷响,郝瘸子一发力,与那二人一起下了车。

  “走!”被迫下车的郝瘸子冲着华源喊了一句。

  随着牛车冲刺颠簸,项华源眼看着冲向村门边的栅栏上。轰隆一声真是人仰牛翻。项华源慌忙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被纠缠住的郝瘸子,项华源很明白自己的斤两,他是不会浪费郝瘸子为他争取的时间和好意!“郝叔,你要活着啊!”暗恨一声,然后快速跑向家中....

  

  

  “呀~呀~”一只通体灰白,头顶黑色的小鸟,飞到了老槐树上唱起了歌!只是不知是胜利曲还是悲曲。

  “这什么鸟啊?可怪邪性的啊!”

  “老六,你也是个道门弟子,有点觉悟中不?就是在邪性难道咱还怕它?”

  “四哥,我又没说怕,我就是没见过这鸟,赶个兴趣罢了,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我胆小了?”

  “嗨!我什么时候说你胆小了?你这人怎么有奶便是娘的在这瞎咧咧?”

  “够了!超度完了,还有一个呢?看看能不能问出剩下那俩在哪。”

  “是!三师兄。”

  一阵风吹过,吹走了树上怪鸟、吹走了落地树叶、吹走了喜怒哀乐、也吹走了人间浮华。

  “武库令,好走!”

  仇凉回头最后看了眼郝叶前,点了一下头。

  

  此时的项华源火急火燎的往家跑,倒不是他着急回家找地道,而是现在脑子里只着急回去看看老刘头和昭文他们。

  整个盼安村加起来也没有几户,不过很奇怪,除了只看到,王二叔的无头失身上贴个符,这么一具尸体外,还有四五具黑衣人在那没了气躺着。其他村人尸首是一具都没看见。“二叔,哎,对不住了。真有幸逃了出去,我一定回来在安葬你,别怪我。”

  沿着村路没跑几步就到家了。项华源怀揣“侥幸”的推开大门。

  “老师!赤土!昭文、昭若!”项华源进门直奔正房,推开门大喊着。不出意外,没有得到任何响应。

  “你们都去哪了?”项华源有些失神的喃喃道。这时突然听到两侧厢房中,那一所较新堆满杂货的屋子里,有一声动静?这让项华源,有点意外之喜!

  “人头就是从村里射出来的!还敢往里冲?就不怕我们在村里还有人吗?不过你还真挺会挑地方。诺!你家人都在这。”项华源刚要进厢房。这时,大门口站了五个人,劫趋双手插胸,猫戏老鼠般,用头点了点那件厢房说着。

  项华源艰难的回过了头,瞪大眼睛看向门口。

  “郝叔..”

  “他走的很安详,我知道当时你还小,与你无关。要不你自废双手双眼,我带你回山”仇凉缓缓说道,看样子并不像在戏弄项华源。

  “四哥,我就说吧,他进了村也逃不了,你说你急什么?”劫趋就像故意打断似的,跟身边度道说着。

  “三师兄,刚刚超度废了点时间,兹事体大,我也是怕出意外”其实度道和劫趋还有那位没有来的老五厄藏,都非常尊敬比他们早入门二十年的三位师兄。尤其仇凉,为人和善谦逊,一直也最照顾他们。只不过他们更尊敬师傅。

  这次是师傅的严令。这不,三师兄去居然开始妇仁上了,你说你跟个快死的人客气什么呢在这?之前屠村的时候也是,你一人都没杀,都是我哥俩的事,结果杀完你还要给每个人都超度一下,虽然把尸体集合到了一处,而且就是念遍口诀读遍经,可也有四五十号人呢!这是师傅旨令啊!这也就是你,换个其他人我肯定连他一块杀!给我感觉你就是在忤逆师尊,师傅让你杀人,结果你还超度人家?师傅要有这意思还杀个屁人!

  可一和三师兄说咱先办正事,等都利索了我哥俩陪你一起超度还不成?结果直接被一句,你们入门晚,不知其中缘由给顶了回去,但就算是入门晚,项家灭门我们当年也是跟着你们参加过的啊,人你也没少杀!结果这次只是清理漏网之鱼,你反而超上度了?所以哥俩,现在不想听自己敬爱的三师兄在这“含情脉脉。”赶紧结束,早点回家。

  “你们这群王八蛋!”项华源终于爆发了,就是这爆发效果不怎么样,刚跑了两步,就被一面黄旗杆扎到肩膀倒下了地。

  “我不为难你,给你痛快,告诉我其他俩人在什么地方?”仇凉三人一直还是以为项华源是“原住民。”

  “他俩在你师娘的被窝里!”

  仇凉面色一皱,没等发话一旁的劫趋冲了过去,一脚踢在了项华源的面门上。

  “我废了你的煽嘴!”劫趋怒不可遏的又补了一脚,直接将项华源踢到了那熟悉的枣树上,一些叶子和树枝被震了下来,可想而知这一脚有多重!紧接着右手成刀,直插进了项华源的左胸...

  

  “这感觉,就是要死了吗?唉,这重活的一世,收尾也挺潦草的,估计一会要去,也是这个世界的阎王殿,不知道末日那天赵京去的是不是也跟我一样的世界。老刘,我只在面上叫你师父,一会也别怪我。红孩儿、昭文昭若,哥来了。”项华源满脸鲜血,浑浑噩噩间想起了赵京这位前世死党,想起了这两年所收获的家人。

  “华源,都说这男人活在世上,应当手持三尺剑,顶天立地,纵横天下。不过啊,在我看来我觉得不对,如果大丈夫连俊美的长相都保不住,那即使在英雄好汉也不好见人啊!你说你立下战功,见了皇上。皇帝老儿一看你把丑把丑的,还怎么收你当女婿?你说对不?”项华源没来由想起来今早三人去城里卖货,四十多岁还有梦想的郝瘸子在牛车上给他讲大道理的画面。

  “估计破相了,阎王爷的女儿我不跟你抢了。”

乌云密布、只露血月。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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