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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英狗狗》最新免费章节第四章世间之事皆不易

第四章 世间之事皆不易

陆楼台回到屋里,一个白色的“死”字印入眼中。因为是药液的关系字体本身呈融陷式垂落,边边角角的位置都有惨淡的白线挂着,看着就像这个字腐烂脱皮了一样。陆楼台先是心中一惊,随即看着这个字乐呵呵的笑了起来。郑关东的死其他人才不在乎,但他不一样,总觉得事情有古怪。等在屋里那条白布两端发现大小相似但略有不同的牙印后,他确信郑关东是死在那两个小子手里的,那两个小子又死在鬼怪手上。可是这个突兀出现的字,不管是高度还是笔迹无一不是在说明:有一个小子不但没死而且似乎活的不错,看起来鬼怪只吃了他们当中的一个。陆楼台一点都不心疼少了的口粮,阴邪的笑着,由这个“死”字和少了的一些草药可以知道那人记住了这间屋子,而且一定是要回来报仇的。已经知道了这么多有用的东西,对付小孩子那就容易简单的多了。

年少不一定轻狂,但年少加上得意就必然会飘飘然,非诸多经历和长久年岁不能压下。很可惜,徐敌虽然有些经历有些岁数,但还在年少范围之内,于是少年的模样显露无疑。

“今夜,我就去杀了他。”徐敌豪气而又狂妄的说道。

黄凉也是个少年,但这个少年不得志又失望,说的话自然也就不轻狂甚至有那么点没出息,“还是等等吧,你学这术虽然得心应手,但毕竟也才几天功夫。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不如等真的入门了再去。”

徐敌留了一个背影给黄凉,撇下一句话语在草上:杀鸡焉用宰牛刀,凭我现在的手段,够了!

黄凉没有选择跟上,这几天徐敌好歹学会了那么一掌,他?看的这些俗世武功,马步就要大半年才算入门的,这些日子光是马步打拳跑跳基础已经叫他身体各处都酸痛非常,这样的身体跟上去也只能拖后腿。“小心点”招呼了一声后,黄凉长呼一口气继续做着这些基础,那本《混沌诀》虽然没有练但还是被他塞在怀里,觉得辛苦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封皮,这些基础虽然辛苦但总比这个没希望的东西要强。人吗,困难的时候看那些更差的才有继续下去的力气。

《叠怒九拍》共九式,纵然徐敌如此得心应手这些天苦练不断也才堪堪掌握了第一式:熊摃。全力之下他能拍碎一块指厚的石头,然后就要休息一会儿才能出第二掌。

话语里那个“他”,单指一个人那就是陆楼台。想着一掌将那老东西脑盖骨给拍碎,徐敌就激动亢奋。但自己知道自己事,他没有脑热的就这么正大光明杀过去,虽然想过无数次这样的画面。藏在边缘位置的杂草里,等着夜晚降临时候偷偷摸进陆楼台屋中。

陆楼台看着挂帘下端发呆,他原以为那个小子会来呢,每天夜里都睡的很是警觉床沿还藏着一根尖锐的木棍,可是这一等等了半个月,什么都没等到。老人家的精神极限也就这么长时间了,他实在乏累的厉害,熄了灯抱着尖木棍缓缓睡去。

没了肉猪,也就没有庆典,九曲回到了最初模样,夜没多深就都熄灯了,毕竟老人家且不说睡不睡得着,关灯早是必然的。今天的夜星月皆无,伴着这最后一盏灯的熄灭,整个九曲黑乎乎的。若不是一开始就记下了陆楼台屋子所在方位和线路,徐敌说不准就会走进其他人屋里。老人家睡觉并不安静,有打呼的有喘息极重的也有那说梦话的,总之也算是为徐敌的偷入起到了一定的帮助。终于抹黑到陆楼台的屋前,徐敌小心的揭开挂帘一角弓蹲着就要进去。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失重,“咚”的一声水响,竟是掉进了一个坑里,这坑里竟是有很深的水一样的东西,脚下借不了力,双臂又不敢搅动发出水响。然而还没等他清楚这情况,头顶上忽然响起了火石碰撞的声音,紧接着黑暗里出现了一抹光亮。这坑虽然深但不宽,徐敌双手一撑两边,两腿也蹬着边缘就要开始往上窜。

“笃”的一声颤响,一根尖锐的木棍捅在他头顶的位置,光亮也靠的更近了。一个恍惚的影子慢慢探了出来,在光晕照亮下陆楼台那本就瘦削的脸看起来跟骷髅头一样。

“嘿嘿,没想到还真被我逮住了。”他沙哑而又小声的说着话,仿佛黑暗里吐着信子的毒蛇。

徐敌愣了一下,死死盯着这个该死的老鬼。

陆楼台很开心,费力的抽回木棍,就这么举着杵在徐敌头顶,跟一个认真的叉鱼匠一样。

“原来是你啊!那日你在我这写了一个字,我就知道你没死,也知道你会来报仇。但不知道要等这么久,这门口的陷阱总算还是派到了用场。放心,我可不舍得杀了你,这些天啊,我做梦都想着你来呢!”

徐敌一见到陆楼台双手就退回到水下,看着只露出一个脑袋漂浮着,其实下半身已经蹲踩好了两边,趁着老头多话的时候右臂已经完成了所有需要的手势变换。当即脚下一蹬,就要从水里干拔出来,一记熊摃拍碎这鬼东西的脑袋,然而大腿却隐隐有些发软,一股脱力感立马涌上了脑袋,徐敌神色大乱。

“别怕,”陆楼台和蔼的说道:“软麻散,只是让你无力,并不是毒药,等你泡好了泡舒服了我再把你捞上来啊。”

这下徐敌这才算是认识到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你把事情想简单了,困难就找上门来了。来不及多感慨,那原本要杀人的右掌大力拍在陷阱边缘,熊摃之力掐进泥土当中,单臂生生将自己撑了出来,然后赶紧就往外一滚,顺着这个坟山的斜坡飞快的从屋外滚落出去。这动作虽然不慢也有点突兀,但并非不在反应之中,实在是陆楼台之前太劳累费神,以至于身体有那么点迟钝,本就是老人家再迟钝一下,跨过陷阱口屋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举着的油灯除了一本薄薄的册子什么都没有照出来。

天还没亮黄凉就醒了,这一身的酸痛本就睡的不踏实,经由这些天的坚持下来,反倒是扎马跑步打拳能让这酸楚减缓一些。捧了些水拍在脸上醒醒精神,这才发现徐敌没有回来。心下当即觉出不好,也顾不得双腿酸痛,艰难的向着善堂那边跑去。还好在善堂最坡下一块地方发现了徐敌,拖着他绕开石屋这块赶紧往回走,还好他醒的早,还好他看到了,不然后果可就不好说了。等回到那半人高的杂草中,这才无力的倒下去,两人淹没在杂草中,看都不看见了。

徐敌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再也不会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陆楼台懊悔的打着自己的脸,昨夜他还是大意了。比起那个毛头小子,作为老人,而且还是作恶犯死的老人,他的城府心思不可谓老奸巨猾了。从二人能在七月半后活着,他就已经考虑到那人可能得了什么奇遇,不然也不可能杀死郑关东。所以挖陷阱只是第一步,陷阱是依照两个小子挖建的,他们才十三四岁,身高也就一米三,陷阱不用挖的太深;其次就是考虑到一些意外,又往陷阱了放了好些融了软麻散的水;最后准备了一根尖锐木棍。事情虽然突然,但后续完全按照他的料想而走。他所以说那么多话,就是为了让软麻散发挥效用,事情太顺利难免就放松了大意了,这才导致了后续徐敌单臂拔高滚地而逃。想通一切后,陆楼台才停下扇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拿着那本册子,总算是生出了些许笑容。他决定了下回,必然是有下回的,先把那小子手脚弄断,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时间在这一次失利遇险后,走的更加充实而又辛苦。善堂放粮时候,二人头天晚上躲在门口等着,得了粮食翻墙而走,天才刚刚亮了一丝,甚至都没让二人生出影子来。

很多时候,林有虎都想扇自己耳光,但都是举起手来然后放下去了。《狮子吼》是他学的术,这术威力惊人能影响敌人心神而且极其符合他。但在这鬼怪妖林,这术让他头都要炸了。试想下,在这鬼怪妖物无数的地方,“嗷”的一嗓子看着虎啸山林霸气无双,实际呢?这根本就是在挑衅呀!每当林有虎用术解决了对敌的鬼怪,立马就会有更多的鬼怪妖邪寻着他来。这一路他走的狼狈而又凄惨,还好这叫声也引来了其他的修炼者,终于在他濒死时候被人救起重新回到了罪域。林有虎虚弱的躺着紧张而又害怕的问:“你们是哪区的人啊?”

“六爻。”

林有虎这才长舒一口气,不是四相就行,只不过事情也就麻烦了,想要去大都翘楚集就必须参加。一想到这里不免心中苦涩,陌青玉啊,老子还真他娘的就是避不开你了。

陌青玉猛然打了个喷嚏,连忙对身前姑娘告歉,取出一方手帕递给姑娘并且这般说道:“陌某身子欠安,惊扰了姑娘实在过意不去。希望姑娘一定不要拒绝,容陌某去万宝斋挑一件新衣裳作为赔礼。”

姑娘哪里会有半分不乐意啊!这种无双俊公子能跟她说上几句话已经叫她心如鹿撞了,装作矜持的思考了一会儿回道:“如此也好。”

陌青玉眼眸微微一敛,嘴角一弯标准的笑容。

九曲的这些老头已经半点笑容都没有了,马车来了也就看那么一眼而已。自黄凉后已经来过十几趟,却再没有一个年轻人,哪怕不那么老的也行啊,结果总是叫人失望的。眼睛从马车上挪开,又是好些个老人。人们时常会望向关肉猪的那个屋子,从而勾起一段美好的回忆,以至于约定俗成的让那个屋子空着,保留一份美味的念想。

巨大草场这边,看着好像什么变化都没有。如果有鸟儿高飞俯瞰就一定能看到这样的一幕:大草场内,居然有一个巨大的完全裸露的空地,空地里一根杂草都没有。仿佛某个提前秃头的中年,茂盛边缘头发里藏着一个光亮地中海。空地里可见两个少年来回跑动时不时拼斗扭打在一起,地上有个用泥巴石头搭成的小灶,上头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灶台旁边除了许多的白色口袋,居然还躺着一只半大的死鹿和一堆颜色各异的果子。黑小子又被白小子打趴下了,白小子也不轻松仰着头大口大口喘息着。

“还是老问题。你变招太慢,留给我反扑的机会太多了。就好像教书先生问问题: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一等于几。你就非要理解成一加一再加一。”

“第一式当时练的太狠,我知道变招慢,可是手势一动自然而然就走了熊摃,等我意识到再改就已经慢了。”

“所以我劝你不要傻乎乎的从第一式开始一个个第二式、第三式这样练。想到哪一式就出哪一式多好。”

“已经在改了。”

说话的这二人自然就是黄凉徐敌了,大半年的光景二人有了不小的变化。首先就是身体,健壮了许多一身的腱子肉光着膀子跟匍匐将动的线条纹豹子一样;其次就是容貌,脸上多了些肉看起来都很精神,徐敌那刀斧雕琢棱角分明的鼻子和侧脸显得极其刚毅,像一个久战沙场的少年将军。黄凉脸圆了些,眼睛也大了不少配上那圆而微翘的鼻子,看起来更显稚气未脱。这样的成长可不是单吃米面就行的,二人从第一次空手而归到现在能猎一些动物回来,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少,所以说像线条纹豹子也是身上各种疤痕不少。

“还有三天又到七月半了。”黄凉掰着指头算了好几遍。

徐敌也不惊讶,二人从当肉猪时候黄凉就会记日子,昏迷很多天醒来第一件事也是问过了几天,这习惯到现在还有。也问过为什么要记日子,毕竟七月半只要看善堂那边天才黑就一盏灯没有便清楚了。黄凉的回答是:这是一笔账,自然要清楚记得。

“虽然我们现在实力今非昔比,但我还是要说……”

黄凉都听的耳朵起茧了,抢过话说:“小心谨慎不可大意。”

感悟这种东西亲身体验过的人和没体验过的人必然是两样的。徐敌看得出来黄凉也就嘴上这么一说,实则没往心里去,但他可不会,那一夜教会了他太多。

为什么二人没有选择报仇,实际另有原因。黄凉想的比较远:如果我们把他们都杀了,下一个七月半整个九曲就我们两个,那我们就不是被分食而是被分尸了。

“先把陆楼台赵奶奶杀了,这两个必须死在我们手里。”徐敌可不愿意他们死在鬼怪手里。

“我,陆楼台;你,赵奶奶。”

徐敌摇了摇头,说:“换一换。”

当晚,九曲石屋这边一切如常,二人也不用等熄灯之后,以他们现在的身手说不上悄无声息,但在这群老头老妪不怎么灵光的耳朵里就是无声无息。二人分了手,各自向记忆中目标的屋子而去。

掀开门帘,黄凉和错愕的赵奶奶四目相对,赵奶奶仿佛见鬼一样,颤抖着恐惧着竟是喘不上气来。因为黄凉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么晚,就应该美美的睡一觉,您说呢?赵奶奶!”这句话的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黄凉没有过度的发泄行为,手掌一紧将她脖子掐断然后丢在了地上,吐了口唾沫,心道:这老妪最是恶心。

那边徐敌看屋里尚有亮光,因为吃过陷阱的亏所以不着急进去,选择躲在屋外墙脚附耳听里面的动静。

黄凉这边解决完,掀开挂帘就要往外走,忽听得头顶有什么动静,下意识的抬头看去,一只宽大手掌竟是对着他脑门而落。黄凉心中大乱,从这一掌隐藏的力量和熟悉的手势,这分明就是是叠怒九拍第一式熊摃啊!想避已经不急,黄凉膝盖一弯整个人往下一跪,勉强多扯出来的一点时间对着头顶大手伸出去双掌。

“噗!”并不是巴掌合拍那种清脆的“啪”声,更像是一个重锤砸在手掌上的闷响。

徐敌在屋外听着,越听越不对劲!屋里根本什么声音都没有,甚至连呼吸声都无。一股强烈的不安从后脑升了出来,一个极其不好的猜测出现脑中。徐敌掀开挂帘跨出很大的一步直接向床的位置蹦去,一落脚床上却什么都没有踩到,屋里只有一盏油灯晃动着焰火。不好!黄凉那边出事了!

“嗯?怎么是你!”陆楼台发现这人居然不是徐敌,心中也是一惊!那晚之后,陆楼台就在为某一天的将来做着准备,原本是想通过那本册子了解徐敌手段是怎样,结果意外发觉自己居然也练的不错。通过上次的失败总结,他得出一个结论:守株待兔这种事只适合精神好的年轻人干,如他这种老东西还是狡兔三窟的比较好。所以他在赵奶奶隔壁的屋子住下了,只不过每天都会做一件这样的事:先从本来住的地方来到这里,然后等夜深了回本来的地方熄灯再折回来,营造了一个原来屋子里是有人住的假象。然后就是这叠怒九拍,如果说徐敌已经是得心应手,那么陆楼台绝对是个天才,那宽大手掌根本就是为了这套术书生的。天才是天才,不过他毕竟年迈,纵然掌握了全部九式,但威力却有些不足。这晚他如以往那样趁着夜色来到了这边屋子,会选择这里还有一个理由:拿赵奶奶当炮灰。本来以为会是个平常的夜,忽然听的那边挂帘翻动!赵奶奶这人可从不弄出这么大动静,于是他悄摸的出来了。靠在挂帘一边仔细听里面动静,然后就看见一个人影由浅及深的投递在挂帘上。很明显这就是他要等的人,于是运起一掌等里面人一出来立马盖了下去。结果却不是他认定的徐敌!

黄凉倒是一声没吭,这样的痛苦于他根本就不算痛,不过心里的震惊却止不住,这个老东西居然学会了叠怒九拍!这老家伙都能学!我怎么就不能呢!双手同老家伙一掌一结,整个人直接就被拍躺在了地上,手掌火热火热跟摸了烙铁一样,双臂仿佛断了一样动都不能动,手臂传来的大力真的身子整个发麻动都不能动。

陆楼脱下他两只鞋,一只丢在门外,一只塞进他口中,拽着他进去了赵奶奶的屋里。陆楼台是阴险的,他如方才一样躲在门侧抬起的右掌举过了门上。是的,他要做的就是一劳永逸,所以没有打晕黄凉也就是为了让他发出一点动静让那个徐敌更加心乱着急。

徐敌速度不慢,看到门口黄凉的一只鞋,听着黄凉哼哼唧唧的声音,生怕里面出事赶紧冲了进去。一切如陆楼台所料,他侯着的一掌大力拍下,但因为徐敌冲进来步伐很大速度很快,所以这一掌没能拍中脑袋只盖在了后背。绕是如此徐敌还是一个趔趄直接栽倒地上。

陆楼台心中大喜。黄凉可是眼见这老东西所作所为,现在的他总算透彻了解了徐敌的交代。身体的麻痹已经褪去,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只不过手臂依旧没有知觉垂摆身前。仿佛是突然打通了某种东西,黄凉也开始快速分析着当下的形势:

同样是熊摃,徐敌施展可以碎指厚的石头,而这老东西却连手指骨都没拍断,也就是说自己最起码还可以扛个两下。

黄凉脚下一动身子前倾好似一只脖子前伸的鸵鸟对着老东西冲了过去,这一系列动作连环流畅速度也颇是不慢,但陆楼台始终是侯着的那个,当即对着黄凉的脑袋就是横出一掌,第二式。

黄凉感觉自己跟一头发狂的牛抵角相撞,脑袋震荡似乎连思绪都被甩飞了,不过他没有放弃,身体是停住了但他还有腿!双腿原地这么一蹬,腰身反绷,竟是以脑袋和那只大手为承重点整个人倒翻而上,就要像抡摆一样砸向这个老东西。

陆楼台左手拦腰一拍,第三式。

黄凉感觉后腰断了一样,不过他却笑了,两招用尽刚刚好。那倒立笔直的身躯被从中间一拦确实停住了他的身躯,但就好像同持软鞭的人打斗,纵使拦住了中间,软鞭那弯曲的前端仍然能抽打到你。而黄凉的弯曲前端就是那已经重重砍下的双腿!

没错!黄凉也理清了一些关键的东西,那就是老东西身体羸弱的现实,或许他这耗费所有的两脚并不能伤他很重,但应该能为徐敌的缓过神来争取时间。

两个脚后跟重重砸在老东西的脸上,老东西吃痛松手黄凉脑袋朝下重重砸在了地上。

黄凉歪着的脑袋看着徐敌,意识完全模糊之前轻轻的说了几个字:“接下来,就靠你……”视线涣散,完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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