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和她的右手》最新免费章节序章

序章

绍兴二年的德安街道上总是车水马龙。相对云梦等地，这里甚是繁华。但德安的街道甚窄，房屋又多，所以就更显拥挤了。在那些狭窄的街道里面，来来往往的有文人墨客、市井流氓、江湖大侠、朝廷密探、敌国奸细……大部分是南宋人，也有金人、契丹人、大理人、西夏人；当然，偶尔也还会有些日本人和阿拉伯人之类。不同的人来这也有着不同的目的：旅游观光，购物，批发小商品……表面上与往昔无异，大家都是正当生意往来，但现在谁心里也都明白，总有那么些人，还喜欢顺便打探些小道消息。当然，还有很多人只是很纯粹的路过而已。

　　在当地人看来，向别人提供“消息”也是一门非常旺盛的行当，这种行当俗称情报交易。但相对电影里那些密探或特工而言，这里人的做法更加的——简朴。他们在干这些事情时的所有表现跟“专业”一词相去甚远。但是再想想，他们对待这事的态度是十分严肃和认真的，他们为此心怀梦想努力拼搏，好多人还因此发家致富，所以你也会怀疑自己对“专业”一词是不是也有什么误解。甚至还有个绰号北巷小王子的人，就因为出了本叫着《浅论如何为别人提供有价值的线索》的书而一时名噪德安。后来又推出了一刊被业内认为很有权威性的杂志。杂志主要内容是对来德安的探秘者进行不定期的评价和各种排名，以及一些相关性的采访等。当然，大版的广告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期刊里面说金人的钱最好赚，他们给的钱总是最多，又大多打听的是岳飞啊宗泽啊这些大名人的消息。这些人都是有钱人，打听的不是什么军情机密，而是普通的八卦。比如岳飞有没有独特的性取向啊，宗泽的小老婆们又长个什么样子，他们还有什么奇特的故事等等。这些都是可以闭着眼睛瞎编的，越离谱那帮给钱的大爷就越高兴，于是给的钱就越多。而其中被评为最恶劣的探秘者就是外地痞子。外地痞子们老是不给钱，不满意还要骂人，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动粗，这很难让人接受。

　　当时的李横就是个外地痞子。李横一向不当自己是个痞子，觉得自己是有天命在身的人，终归要干一番大事，所以他心里总有一种强烈的神圣使命感。李横天生横眉冷眼，身材高大但总是神情猥琐，看起来就一副痞子像；再加上长年厮混在贼窝里，又四处作乱，名声自然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臭。所以后来的李横自然也就一点优越感都没有了。谦卑的李横进城前再三的告诫过自己：要克制，不能乱发脾气，对人一定要以礼相待；所以那天也带了很多银子来德安。但城里转悠了半天这银子一点没花出去，李横倒有些纳闷了。

　　李横来德安主要就是想见见知府陈规，讨点粮饷。顺便也派了许多人去打探德安的底细，如果陈规不给面子，将来闹翻了也得早做一手准备。

　　其实陈规也不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最近这些年跟临安的人搞的关系特近，又稀里糊涂的帮朝廷除了几个眼中钉。朝廷里面的大官们似乎都特别有意的跟他讲过这样的话：小陈啊，这些年表现不错，要好好干哈。

　　于是乎他就日渐嚣张起来了。

　　当时看门的小役跑过来对正在院子里作出一副呆滞样或者说是沉思样的陈规说：“老爷，门外有个叫李横的人要见你。”

　　陈规似乎一下子被人从思绪的深渊里拉了上来，显得有些懊恼的问到：“李横？哪个李横啊？”

　　这时候李横还在外面扯着粗嗓子大喊：“元则兄，是我呀，今天特意来登门拜访啊！”

　　陈规想了想：“原来是这个狗东西，没事跑到这里来干嘛？还登门拜访。呸！”

　　其实陈规也知道，李横这人还是有些来头的，跟自己算是不相上下，或者比自己还厉害那么一些，在中原也有些名气。但自己是真正的朝廷命官啊，而他在朝中众丞的眼中，也就是一个贼寇而已。说不定哪天自己飞黄腾达了，一只脚指头就能跺了他。再说这光天化日的把他给放进来，朝廷的人见了给说成是在密谋造反什么的就惨了。所以立即叫小役去打发。

　　小役高傲的跑到门前叫道：“我家老爷说了，不见！”

　　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掉了。

　　李横心里一震，想到：“这下糗大了，旁边兄弟们还看着呢！颜面无存啊。”

　　李横想见陈规的事情就是这样极度让李横郁闷的告终了。

　　然后是李横奔走在德安城内到处收集情报的事情。因为是外地痞子，所以向人打探的最后结果是李横觉得这德安城简直就是个痞子窝。这些人太不讲情面而且各个都有点蛮横无理。问个事情总是动不动就骂人，骂了人居然还要收费，不给不让走！

　　总之，以前的德安虽然算不上是山清水秀，但起码民风还算纯朴。现在李横就觉得很是惋惜：莫非真是这年头兵荒马乱，贼寇四起的缘故？如今这德安小地也如此的不尽地道。难道还真的是自己造的孽？

　　在陈规看来，这就肯定就是李横造的孽。

　　李横是朝廷人眼中的贼，李横自己也很难说明白自己究竟是不是贼。总之李横是觉得自己做的事天经地义，贼不贼的也无关紧要。李横老是到处打仗，一生打过不少有名的仗，有胜有败。但因为是国家不太认可的缘故，李横的事情也没有得到积极的宣传，所以知道他的人也不是很多，认为他是个英雄的人就更间的没有几个了。再说，一辈子打的仗多就可以是英雄吗，这只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不管贼也好，英雄也好，李横也都觉得无所谓了。这世道能活出个名堂也算不错。但对于像陈规这样的朝廷的人来说，李横是贼，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事实。对于甄灵子来说，李横是个英雄，这也是真理。

　　那天，甄灵子被押送往临安时恰好路过德安。甄灵子一家在襄阳本来还算是大户，但突然之间说是通贼的缘故犯了重罪。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情甄灵子也不清楚。她只知道突然有一天朝廷的人跑来说要把家中男人全抓了充军，女人就拿去卖掉。甄灵子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坏的事情是自己偏偏生在甄家，母亲既不是正室也不是小妾，完全一下人。当时是甄家老爷酒后发性，一时没有管住自己又找错了人。按甄家老爷的辩词就是：这个不算，因为当时完全不知情，这种情况下做的事情是不算数的。所以甄灵子的妈还是一个下人。甄灵子就是一个不算数的错误，所以自小也受了不少屈辱。

　　这回甄灵子想到原来人世间还是有那么些叫着希望的东西。因为既然是拉到临安的，就是献给达官贵人们做小妾的，想必今后日子也会好过点。

　　此时的甄灵子也有一些年龄了，长的不算是国色天香，但也绝非残花败柳。这是李横的评价。当时李横就坐在望门楼酒馆的角落里面和几个手下兄弟喝闷酒。这时候几个人押着一大窜女人进来歇息。女人们都是身穿白色囚服，要么以前是大户的千金小姐，要么就是名门的丫鬟，个个都姿色不错，往这大街上一走，自然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只是德安城的人多少都有点见识，这场面也不是头一回看到，知道旁边几个负责押送的官兵也都是朝廷里的人。但现在的德安人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人，腰包里也赚了些钱，暴发户心态一上来，就膨胀的不知其所以然，即使是朝廷的人，也忍不住的要开点小玩笑什么的，显得大家都是一路的似的。

　　几个喝酒的小混混就首先发作了起来：“哟！这些小娘们儿还长的不错嘛，官爷们这是送往哪啊？”

　　带头的一般是专门做这手生意的，而且多少都有些资历。干这事情得先从地方官衙那里接下这些女人，然后卖完钱上缴给朝廷的相关部门，朝廷还会给他们补贴。事实上都是从中谋利，利还不小。因为美女这东西有时候还真不是能卖几个钱那么简单。

　　带头的知道千里迢迢的很容易出问题，所以最好不要惹事，虽是朝廷的旗号，但远水总是救不了近火的。不过一般的小喽啰们还是得来点硬的，不然有损朝廷威望：“怎么了？送往哪可不关你们什么事情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官爷，我们德安这地是山好水好人也好啊，不如就留下几个在这陪我们哥儿几个快活快活吧！”

　　“大胆！”一个押送的士兵突然把大刀往桌上一按，怒吼到：“这可是朝廷钦犯！”

　　刚才那个说话的小混混突然给镇住了，吓得腿一软差点要跪下，急忙谢罪：“呀！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开开玩笑。”说完几个拔腿就跑了。这让甄灵子觉得很没有意思：“操！敢在这冒泡，还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呢！”于是甄灵子一边埋怨着一边坐了下来大口喝着那桌上别人剩下的酒。李横恰好看见了甄灵子埋怨的样子，觉得这女人有点意思，然后又看着她喝酒，还大碗大碗的喝，就觉得更有意思了。

　　这时候带头的官员也提着嗓子向酒馆的看客们说了起来：“我说兄弟们呀，就你们这些人也想打这主意啊，我可告诉你们了，这些都是拿到临安献给朝中大人们的，个个都是说出来就会要你命的主。就你们也配想这些吗？我看下辈子命好点再说吧！”

　　这带头的觉得自己这样说一来有理，二来也不损作为朝廷官人的威严，算是善意的告诫吧。其他人也觉得有道理。毕竟自己不过是平平常常的小百姓，可不敢跟朝廷的大官比啊。但李横可不会觉得什么大官小百姓的，再说这襄阳一带几乎都在他的手里，这些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竟干着这些勾当，这分明就是朝廷对他一如既往的羞辱。要不是这里是德安地界，早就gan他们了。所以他觉得这话肯定是一点道理也没有，便上前吼了起来：“什么狗屁啊，不就是拉去卖几个钱吗。老子想要有钱给就得了，哪来那么多的狗屁规矩啊。”

　　带头的一听就觉得这个才是真正敢找茬的人，于是打量了一番，似乎还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再看看旁边的几个，看的出来这些人虽说有一副天生的流氓气质，但高傲的姿态和充满鄙夷的眼神告诉他，这些人绝非真正的市井之徒，更不像是平常百姓。于是他说：“哦？我说这位兄台，你要是真有钱给，也是好事，只怕你给不出这么多钱来。”

　　“什么狗屁啊！要多少钱尽管说，老子这里有的是。”于是李横把一袋子准备讨军饷和收情报的银子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当时甄灵子看到李横就那样把一大袋的银子放在了桌子上，眼睛都快鼓出来了，想到自己要是有这些钱谁他妈还敢这样糟践老娘。然后她注意到了李横。虽然李横一副痞子样，一点也斯文不起来，但还算是魁梧，有点气魄，绝非凡人。甄灵子觉得就在那个时候，她就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十分美好且不可描述的感觉。

　　之后的事情是李横放了一袋银子在桌上，带头的看了看也很为难，于是说这点钱最多就只能买个不怎样的。当时在场的德安观众们简直惊呆了，这么多的钱就只能买一个不怎么像样的，突然觉得这些女人个个都是天神下凡，简直是世间珍品了，买回去都还得放堂上烧高香供着才行。李横觉得自己可能是酒喝多了，怎么就跟这家伙杠上了，还拿银子来出气，可惜这些银子啊。于是李横心想还是不要闹的太大，毕竟今天不是来闹事的。于是就说：“那好吧，一个就一个，老子认了。”然后就点了甄灵子，之后便带着兄弟们匆匆离去了。

　　之后甄灵子被解开了手上和脚上的锁链，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追李横。李横觉得很为难，说：“小姐不要误会，我只是一时看不贯那些狗ri的装腔作势，也顺便出出心中恶气而已。”

　　但显然他身边的兄弟们并不认可这番说辞，都觉得是他喝多了发酒疯而已，各个欲言又止。

　　“可小女毕竟是为先生所救，今后就得跟着先生，愿做牛做马。”此时甄灵子已是酒上了脸，红扑扑的有些呆滞，笑起来嘴角一斜就更加的迷人了。

　　听了这话，李横心里不禁暗喜，却又心生几分哀怨。旁边的几个倒是羡慕不已。李横想，现在正在紧要关头，大事要紧。再说带这么个女人回去，兄弟们肯定是各有意见的，极为不妥也不好安顿。于是李横说要回去了，还有事做。但甄灵子死着赖着要跟他去。看着甄灵子如此纠缠，李横心里自然也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就觉得这德安应该是70的要打了。于是就给了甄灵子些银子，承诺她说不久后定率万人兵马来接她。

　　李横这么一说就觉得自己老有面子，但说完又有点后悔了，不该轻易的吹这种牛皮。但既然说了，就不能不做啊。于是德安便是有90的概率要打了。先前在陈规家门前被陈规拒之门外的时候李横就觉得有必要打德安，给陈规点教训。现在遇到了甄灵子，打德安的可能性就上升到了90，然而让这种可能成为必然的最终还是陈规。

　　李横在望门楼与朝廷里的人叫板的时候，有人去报告给了陈规。陈规当时就觉得不好了，朝廷的人在自己的管辖里居然还被人招惹了，对今后肯定影响恶劣。于是陈规马上派人去查探，最后得知是李横。陈规就说早知道这王八羔子准惹是非，当时就该早做防范。那时候李横已经出城。陈规赶到了城墙门上，叫住了李横说：“贼人李横听好，今日姑且放你一马，倘若日后再来德安城，老子必定弄死你！”

　　李横觉得是见鬼了，一时心里简直不是滋味。李横很气氛的叫道：“陈规，有种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陈规听了猛然一震：“居然还敢如此嚣张？”于是抢过旁边侍卫的弓箭向李横射去。李横看见陈规拿弓射自己，赶快拔腿跑。结果陈规这人武力实在不行，箭术差的要命，那支箭以最不情愿的幅度抛出，闷闷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了点微微的细响。李横转头看了看后面，城门上陈规已经把箭放出去了，一时也不知道射到哪去了。于是李横大叫到：“陈规，你这王八蛋给老子记着，改天老子定来收拾你小子。”

　　李横来收拾陈规的事情被后来的人写的五花八门的。但不管怎样，在这件事情上李横是绝对不会占上风的。因为李横是个痞子，而陈规是个文人。这样的属性设定，其结果就是陈规自然而然的发动了自己的文学才能，写了很多文章。当时的朝廷就喜欢写文章的人。陈规写自己，当然自己就是主角，还是正派。李横自然是反派的不二人选，当然也是拿来衬托自己的。陈规打完仗后就有了心得体会，于是写起文章来就得心应手。不管仗打的多烂，文章写的漂亮就行。之后就出了名，之后因为出了名，就有很多人写他的文章，于是就更为出名了。这样陈规在朝廷就很被器重。不幸的是李横只会打仗。李横来收拾陈规，起初也觉得跟陈规写文章一样得心应手。但后来就觉得这个事情离谱了，觉得是一棍子敲在了老龟壳上面还反弹了过来，弄伤了自己。李横本想顺道南下，也顺便把那个叫甄灵子的娶回家去做个老婆什么的，但这件事情由于陈规的人品大爆发而导致了巨大的转变。李横最后也只有无奈的撤了。

　　导致这件事情最终结果的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两人的自我认可问题。陈规是个文人，而且陈规也非常清楚自己是一个文人，还是朝廷认可的文人，有许可证的。所以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他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的所长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资源。而不像李横。李横是个痞子这事虽然李横自己不清楚也坚决不认可，但李横是痞子也是被朝廷认可的，只是暂时没有颁发痞子许可证而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朝廷的人看他就总是这么大的偏见。所以打起来的时候谁也不看好他。

　　总之，就当时的事情对当时的人而言，除了陈规，谁都觉得这是该骂娘的事情。

　　起初是站在城门上值班的，看着一大堆人张罗旗鼓的骑着马往门下冲，于是赶紧下令关了城门并喊道：“敢问是哪家兄弟要娶媳妇吗，竟是如此大的仗势。”

　　李横跑上来叫道：“老子是来收拾你主子陈规小儿的，告诉他他李横爷爷来抽他了，叫他赶快给老子滚出来，哈哈——。”说完，李横的士兵都敲打着兵器，高喊着要攻下德安，平乱天下。那声音响彻云霄，德安城昔日的平静顿时被撕得粉碎。所有人都仰头朝着天空望去，然后那种与生俱来的警觉和忐忑不安的情绪就匆匆忙忙的赶来上班了。再然后？再然后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就什么也没有干，假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继续埋头干着自己的事情，以为这样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就跟那些池中的鱼儿一样，死到临头也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索性还是一如既往的游来游去。

　　城门上的小卒子们首先慌乱了起来：“我c他m的，又要打仗了！”

　　之后是城门边的卒子们异乎寻常的把用粗大的横木死锁的城门用木马再牢牢的顶住，这也是他们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后发现自己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每个人都在城墙周围慌乱的跑来跑去。城里人在好奇心万千辛苦的勾引下，终归是按捺不住了，也跑到城墙上来围观，然后有人高喊了起来：“我c，德安要打仗了，这下没搞头了。”至于他究竟是什么没搞头了，谁也不清楚，但大家都知道，只要一打仗，自己的那点搞头也都没得搞了，于是也大声爆起了粗口。

　　在大家都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的时候，甄灵子最开心。而最后李横走了，大家都开心起来的时候，甄灵子又开始骂人了，见谁都骂。甄灵子成了德安名妓也是在那之后的事情。亲爱的读者们，至于甄灵子为什么成了德安名妓和我后面要跟你们讲的故事基本上没什么关系，所以这个问题就留给那些历史学家和考古学者们吧。我要讲的仅仅是女人和枪的故事。因为甄灵子在做腻了名妓之后就背着陈规做的枪开始北上了，这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在此还得说一下陈规造枪的事情。当时学术氛围尽管显得腐浊不堪，很多人也都喜欢写拍赵构马屁的文章，而且在这方面似乎个个都比岳飞打仗还厉害。但科学界还是很有秩序的。很多地方都有科学学会，比如洛阳造访，长安炼造协会，四川灵异事件研究中心等都是很有名的，而人数最多的应该就是朝廷直属的大宋科学院了。陈规就是大宋科学院的科学家。

　　闲来无事的时候陈规就喜欢躲在房间里看科学著作，有时候还会做做实验什么的。但关于木牛流马这些东西不仅理论高深，而且实践起来也需要很高的技艺和代价，尤其是在制造设备的资金上简直就是个头痛的问题，所以陈规不会研究这些。同样像沈括写的那些太玄的数学理论和天文理论，陈规觉得根本就不可理喻。最后为了挤进科学院，得个好名声，陈规竟然玩起了炸药，还越玩越来劲。

　　其实当时长安炼造协会的炸药制造技术已经很上档次了，但为了跟大宋学科院那些傲慢的家伙划清界限，所以很多技术文献都是保密的。最后大宋科学院就拿朝廷来压长安炼造协会。只是当时赵构根本就顾不得这些小事情，爱管不管，所以长安炼造协会的运作并没有被严重影响，大宋科学院的人对此很不解气。但有一点值得说的就是朝廷毕竟还是朝廷，既然是打着朝廷的旗号，多少还是得捞点好处。当时长安炼造协会几乎将总部家当全都搬到了南宋境内。但毕竟是客场作战，面对强大的大宋科学院，很多技术资料就慢慢泄漏了出去。大概都是内部人员被收买了造成的。陈规没有收买谁，因为他买不起。陈规的那些文档，大多是被赏的。上面的那些有钱爷们都是打算盘出生的，这些技术文档大多看不太懂也没多少兴趣，所以就送给科学院的那些家伙以拉拢这些偶尔还用得上的技术人才。结果最后竟然是陈规得的最多，毕竟像他这样在官场很能混的，在科学院里是属于极少数的。

　　后来陈规就造出了火枪。这枪杀伤力不是很大，精准性完全免谈，用户体验也糟糕的离谱，但它作实吓人。在德安之战中立了奇功，后来也名声大噪。所以后来有很多远行的人都会背着这么一把枪。不管路遇土匪强盗还是猛禽异兽，对着他们来上一发，那惊人的轰鸣声和被击倒者的惨痛嘶叫声足以让他们立刻作鸟兽散。

　　再后来甄灵子就搞到了两把做工非常精良的火枪，开始北上。经历千辛万苦后又经伪齐下到江南，之后又辗转至巴蜀，再北上去了西夏，到了西辽。最终沿着西域的沙漠，去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