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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续写众生缘》最新免费章节第四章书香苑之辩论风波

第四章 书香苑之辩论风波

第二天,离卯时还有一段时间时,白小泽便早早起来,看对面的小胖子还在熟睡,便轻声轻脚拿了水桶,就要去做昨夜里关师兄交代的工作,谁知在开门之时,吱呀一声竟把小胖子的鼾声给叫停了……

小胖子一个翻身,看着白小泽就喊了一句:“谁?!”

白小泽与其面面相觑,心想这家伙倒是好生机敏,对于这开门之声竟如此敏感……

“是我啊师兄,昨夜刚来此间住下的……”白小泽怕小胖子忘了自己昨夜来的事情,说话时还把师兄二字加重了一下,投其所好嘛!

小胖子闻言一拍脑袋,恍然道:“瞧我这记性,睡懵了,师弟这是要去处理业务了?别急,师兄这就陪你过去!”

小胖子说罢一个翻身下场,几下穿好衣服,上前一下就接过白小泽手中的一个水桶,拿出一副十足的师兄范说道:“小师弟啊,这打水可是个力气活,你初来乍到,可别被我们这儿那盛水的水缸吓到,那家伙,你见了就知道了……”

说罢就搂着白小泽的脖子,仿佛亲兄弟般,小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随意问道:“哦对了,师弟,关师兄让你打多少缸水?你这刚来,他人也不似那般不通情达理,应该也就两缸水左右吧?”

白小泽闻言摇了摇头,左手攥成拳头放在小胖子面前,轻声说道:“不,关师兄要我去那书香苑打十缸水。”

“哦~不过才十缸水,这有什么……等等?!十十十缸水?!”小胖子那副师兄姿态还没得意多久,一听白小泽所言当即愣在当场。

“怎么了师兄?”白小泽心有疑惑。

小胖子看着白小泽这般无知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一抽,咽了咽口水道:“这……小师弟啊,你可知十缸水……是什么概念吗?”

白小泽摇头以示不知。

小胖子手扶额头,似乎愁的不能再愁一般,心想这师兄可真不是白当的,之后仿佛下定决心般说道:“真不知道你是得罪了关师兄还是怎样……罢了罢了,这十缸水今天你无论如何是做不完的,这几日我陪你分担一些,走吧,带你去看看那盛水的大缸……”

小胖子下定决心后,便不再发愁,一路上还是与白小泽嘻嘻哈哈,介绍着这自在宗的一切,直到来到书香苑的门前,此时刚到卯时,还没有宗门弟子前来听课,只有一位苑中管事,于庭院摆放着书桌,为之后的授业课程做准备。

小胖子带着白小泽来到这管事面前,与其说明了此来原委,管事连头也不曾抬一下,只是点点头允了二者的请求。

得到管事的允许,小胖子当即拱手拜谢,做足了礼节,之后就要拉着白小泽往后院走去,可白小泽却一时愣住不动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位管事。

此时在白小泽的眼中,这位管事的身上有一份韵味,十分熟悉,让人忍不住去亲近,就像,就像那苏铭一样!只是如果把苏铭的韵味比为洪浪大江的话,这管事身上顶多也就算是一条分支小溪罢了。

可苏铭是何等人物,那是阅尽七界的文道圣贤,是鬼才!这管事身上有那一丝贤者气息已是难得,更何况已如分支溪流般壮大,这书香苑管事绝非常人!

眼见白小泽直盯着人家不放,那管事似乎也察觉出异样,抬头与白小泽对视了一眼,古井无波的脸上竟有了一丝惊讶。

小胖子赶忙一拍白小泽,后者这才缓过神来,对着管事拱手一拜以示歉意,二人这才灰溜溜地跑去了后院。

庭院之中的管事停下了手中的事务,看着后院的方向,喃喃说道:“奇怪……这小子身上怎么会有一丝文道气息,如此年纪,竟已近道?”

管事缓缓摇头,心想大概是其看错了吧,回头有机会,考察一下那孩子便是……

白小泽与小胖子一路小跑来到后院,四下无人,小胖子这才喘着粗气对白小泽叮嘱道:“那位管事可非寻常服役之人,其地位之高,连这书香苑主人都得礼让三分,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如此无礼……”

小胖子也只当白小泽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倒也没责备他什么。

白小泽闻言使劲点头,对着小胖子连连道谢:“感谢师兄指点,师弟记下了!”

见白小泽诚恳认错,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小胖子这才放下心来,终是带着白小泽踏入了这书香苑后院之中。

偌大的后院,一间主宅,宅前尽是些草药田圃,除此之外,便是靠墙而立的二十座水缸,如阵形般规律放置,至于为什么要用“座”来形容水缸,实在是这水缸竟有普通人家的房屋般大小,看得白小泽目瞪口呆。

眼见白小泽终于清楚十缸水的概念,小胖子一时竟有些想笑,可想到自己要与其共同承担,那愁绪又一次飘上心头……

白小泽瞪着一双大眼,缓缓说道:“师兄,这水缸已经这般大了,这水应该近处就可以打得到吧?”

小胖子闻言摇摇头道:“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我们得回山门处去打水,这是宗门内唯一打水的地方,宗主说这样方便管理杂役处,也不怕杂役在宗门内横冲直撞坏了某些规矩……”

白小泽闻言顿时头大,山门处距离这里他们走了多久,白小泽心中再清楚不过了,看着右手提着的小空桶,再看看眼前的二十座大缸,终于体会到小胖子的愁了……

小胖子拍了拍白小泽的肩膀,安慰说道:“开始吧师弟,慢慢来,总做得完的……”

说罢就拉着白小泽外出去打水,路经过庭院之时却再不见那管事,白小泽心中也不在意,现如今他心中想的,便只有那十缸水,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关师兄的任务……

等到白小泽与小胖子各提着两桶水再回来的时候,这书香苑庭院之中便已经坐满了人,两者刚踏进门,便见得一堆白袍青年坐于院中,大约三十人左右,静静聆听,只是多的是些懒作之态,只有少数几人认真做着笔记。

而在那上座处,一青衣白带的男子,与之前所见的青儿姐一般着装,正手拿着书本,讲着几代圣贤的传奇故事,情之所至,还要自我感叹一番,似对其中的圣贤境界颇为敬仰……

而那书香苑管事就在那上座男子的旁边,也不说话,只得静静听着,眼见白小泽与小胖子二人出现,这才抬起头看了那么一眼……

白小泽倒是没有留意管事的目光,只是看着那上座之人如此作态,好生潇洒,对于其所讲的几位圣贤同样也是感同身受,一时间竟放慢了些脚步……

如此般,每当路过这庭院之时,白小泽总会情不自禁多听几句,对于那上座男子的话语有赞同,也有异议,那一丝自蓝皮书中带来的不知名的感觉也愈发浓厚,一些见解与想法情不自禁便从脑海中迸发出来,只是白小泽不敢吐露……

而此时,在那管事的眼中,白小泽的一丝变化却是尽收其眼底,心中大为震惊,白小泽身上的文道气息却是愈发壮大,如若之前只是一粒火星,如今便已经如同萤火一般,以至于后者情不自禁产生了“天生圣贤”的心中疑惑……

书香苑讲道已至正午,大多苑中弟子的头已经不能低的再低,梦中不知是梦见了美食还是仙女,竟然已垂涎三尺,毫无一丝修道子弟的正经模样……只有少数那么几位还在继续坚持,可看起模样也已经十分乏累,无论如何是再也听不进去了,只是在此时故作姿态装装模样,博个好感罢了……

管事眼见苑中此番场景,早已经见怪不怪,干咳几声,提示了一下依旧在自由发挥的上座男子,上座男子闻言,这才注意到下面弟子已是这番模样……

“咦?起来!都给我起来!”那上座男子大怒,诸多弟子皆被吓醒,大为不解,眼前的讲道师兄平日里对自己这般行为并不管束,怎得今日突然如此大怒。

“平日里你们懒散些就罢了!今日我讲这古今圣贤,你们此番行为就是对他们的大不敬!那是我人界何等的伟岸先驱,你们竟然让那梦中的虚幻之物给勾了去!此番心性,你们修的什么道?练的什么心?!”上座男子越说越气,其身上竟已浮现出威压,在场的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口。

而此时,白小泽与小胖子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书香苑中,进入这威压范围之后,两人更是寸步难行,小胖子心中暗暗叫苦,这讲道师兄惩罚学生,可不要祸及池鱼、伤及无辜才对啊……真是遭罪……

白小泽眼见这般阵势,初来乍到自然是大气不敢出,只得跟在小胖子的身后,想着赶快躲过这无妄之灾……

可有人偏不想呢!管事眼见这般死一般的寂静,双方都下不来台,总得找个由头给双方一个台阶,看着白小泽和小胖子想要赶快溜走的身影,心头突生一计。

“这古今圣贤,乃我人族先驱,教化万物,点石成金,虽无通天彻地、移山填海的大本领,但这让世间和睦相处、再无纷争的手段确实谁也学不来……”那管事朗声开口说道。

讲道师兄听闻管事发话,当即一拱手,散发全场的威压也收了起来,赶忙附和道:“管事所言极是,只是今日我见这苑中弟子如此不尊敬圣贤,实在心中愤怒,还请管事见谅。”

众人皆赶紧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心中多少有些不悦,有几个后台较硬的更是出言顶撞道:“管事见多识广,所言自然有您的道理,但是学生认为,让这世间和睦相处、再无纷争的手段,通过教化得来的终究没什么保障,只有绝对的规则束缚才能保证这世间的秩序,这也是现在各国分疆而立的形势成因,若不是历史的选择,怎会得来如今的局面?如今只不过是缺少一个天下共主,使得规则统一,如此便再无纷争!”

其他的弟子皆认为言之有理,都小声议论着,赞同的声音竟然占了绝大多数。

白小泽听闻这场中言语,本想赶快离开此地的他竟突然止住了步伐,看了一眼那口出狂言的桀骜男子,竟忍不住想要出言训斥……

小胖子眼见白小泽突然停下了脚步,赶忙回来撞了一下白小泽,示意其赶快走,莫生事端……却被管事一下给叫了停……

“那边那个小娃,你似乎有话想说,不如,你说几句?”管事看着白小泽,朗声开口道,眉目间有一丝笑意。

苑中之人皆转头向后看去,此时的白小泽与小胖子顿时成为了全场焦点,由于一上午的辛苦劳作,此时二人尽是满头大汗,身上尽是水桶沾染的污泥,头发也很是凌乱……

“管事莫不是在开玩笑?一介杂役而已,刚才怕不是都已经在师兄的威压之下丢了魂魄,如何参与的了你我这等辩论?”先前开口顶撞的少年见管事拿这少年取笑自己,忍不住有些怒火中烧。

白小泽闻言却没有半分怯懦,昨夜在苏铭的一生之中,其不知亲身经历了多少辩论,看过了多少场面,对于这样的小打小闹,竟没有一丝的退缩之意,目光直直盯着那顶撞之人,竟让后者产生了一丝惧意。

“今日你有话便说,一切后果有我为你承担,你大可不必担忧。”管事为白小泽服下了一颗定心丸,其旁的讲课师兄更是兴趣渐浓,这书香苑管事已近乎圣贤,怎得对一个杂役处小娃突然如此看重,这份担保,可着实分量不轻啊……

白小泽倒是没有多想,经历了苏铭的一生,一些脾气与性格都已经成为自己的一般,有些原则上的问题或事情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的,今日就算管事不说,他恐怕也是要好好论说一番,但对于前者的庇护,白小泽自然也是心生感激,当即拱手以示谢意。

起身后,白小泽眼瞅着那顶撞之人,冷静开口道:“师兄方才说,这调解世间纠纷、成就世间和睦之法,单凭教化是行不通的,唯独这绝对的规则约束,可让所有人心悦臣服?”

那人闻言,看着白小泽极不讨人喜欢的眼神,当即就回应道:“天下如今分国而立,各国若有其共主,自当统一约束,民众皆因违反规则的后果而约束行径,自然国泰民安!”

白小泽闻言缓缓摇头,轻声说道:“师兄可知那穷凶极恶之人,多出自贫寒世家,走投无路才惹得一方民生不得安宁,此一类人,规则约束不了。”

“师兄可还知,那机敏狡猾之人,钻了规则的漏洞,克扣了百姓的应有财产,越是天灾人祸的年份,这嚣张气焰便越是不减反增,此一类人,规则同样约束不了。”

此时在场之人已经开始有些动摇,此等言论让人醍醐灌顶,这规则一说,也逐渐漏洞百出。

管事眼中尽是笑意,而那讲座师兄已经是目瞪口呆,他虽不赞同那顶撞之人的想法,但却想不到这般理由反驳。

那顶撞之人眼见此番情形,怎能让这杂役损了自己的颜面,当即反驳道:“一派胡言!如若有此等人物,杀了便是!总有人制得住他!规则由人制定,自然能够补充,经过千百年的修改编撰,总会出一个完美无缺的治世方案!”

白小泽闻言还是摇头,反问了一句:“师兄所言有理,但是如果那制定规则之人,也是此等不择手段,只求自己利益的人呢?”

那人闻言大惊,这规则之错要是出在源头之上,便整个都是错了,可他如何能够承认,当即反驳道:“不可能!制定规则之人必定是百姓爱戴、信赖且毫无私利的一代贤君!怎会是那等不择手段之人?!”

白小泽见其语气越发激烈慌乱,也忍不住抬了抬声调道:“哪有什么神人能够半分私利也无?人皆有七情六欲,总有漏洞,即使是那古今圣贤,也要为了真正的“圣贤之名”争上那么一争!再者说,即使那人真有师兄所说那般贤明,那他的继承者呢?自古国君子承父位,多少人不眼馋这个至尊之位?你觉得那心性纯良之才,争得过那圆滑处事的机敏狡猾之辈吗?!”

白小泽越说语气越激烈,身上竟然有一丝威压散发而出,管事见状目露惊讶之色。

“文道气息外露?!这可是近乎成圣的标志啊!”白小泽方才的一番言论已经是让人十分意外,在场的诸位无一不目瞪口呆,但这文道气息却是让管事真正的心惊之处,此时的他竟然将“天生圣贤”这四个字真正与白小泽联系在了一起,其存在让其想起了一位远古之人,也是他的毕生追求,此人从小便文道达成,始终屹立在文道之巅,更是创造出了数十年的大同盛世!

白小泽见那人不再反驳,知晓这场辩论是自己赢了,一旁的小胖子急得胖脸通红,对于白小泽方才的话语倒没什么感悟,但前者这语气始终是让其提心吊胆,半分也放不下来。此时更是忍不住拽了拽白小泽的衣角,示意差不多就行了,那可是自己这小小杂役惹不起的人,可别让人记恨……

只是那先前顶撞之人已经把白小泽,连同那小胖子一同记恨了下来,白小泽说的他已经无力反驳,只是这日后,定要过去寻他的麻烦。

“好!好!好!说得好!”管事大声笑道,率先打破了寂静。

管事眼中满是惜才爱才之色,对着白小泽笑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何时来宗门的?”

白小泽闻言,调整了下情绪语气,赶紧答道:“回管事,晚辈白小泽,昨夜才入宗门,方才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管事责罚!”

管事闻言笑道:“无妨无妨,这书香苑多少年没有这般精彩辩论了,只是你方才言论,不知是何人指点,入宗门之前,可有恩师授予你这些见解想法?”

白小泽知晓自己方才言论实在不像一十三岁的小娃能够说出,而蓝皮书的秘密也是不能让人知晓,只得扯了个谎道:“小子在入门之前受城内教书先生教导,耳濡目染下多了些见识,方才言论也不过是将先生的意思复述了下,其中可能还有所偏差,只是先生从不透露姓名,恐怕无法告知管事。”

管事疑惑道:“城中的教书先生?不知是哪一座城?可是在齐国境内?”

怕管事查出细节,来自何处却不敢扯谎,白小泽闻言只得答道:“嗯……的确在齐国境内,名为无根城,位置十分偏僻,鲜有人直到……”

“无根城?!你来自无根城?!原来是他啊……难怪如此……”管事似乎有些震惊,对于白小泽能有如此见识也有了一丝明悟。

看着正午时分都已过去大半,在座有肚子饿的都已经咕咕作响,只得笑道:“今日的课到这里便结束了,诸位早些回吧,今日辩论尔等需谨记心间,细细体会其中真意,去吧!”

众人起身,拱手以示敬意,尽皆退去。

那先前与白小泽辩论之人,在路过白小泽时,对其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低声道:“小子,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小胖子一听当即就吓坏了,对着那人离去的身影就是一连串的又道歉又求放过……

管事见苑中人都散去,看了一眼那讲课师兄道:“讲了这么久的课,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讲课师兄闻言一笑,对管事鞠了一躬,道:“今日收获颇丰,见识大涨,想必管事与那小娃还有事要聊,我便先行告退了!”

管事点头,那讲课师兄也退去,临走时对白小泽抱以笑意,以示友好,白小泽也回了礼。

管事来到白小泽面前,轻声道:“那教书先生,这些年来可还好?”

白小泽闻言,确认这管事应该是其旧人,只得开口答道:“他一切都好,只是这些年已经不再教人子弟,做了个学堂管事……”

管事闻言一笑,道:“这老小子,竟然也学我这般偷空闲……”

管事似想起了陈年往事,好一会儿之后才转言问道:“你初来这杂役处,关青龙让你打多少缸水?”

白小泽闻言,勉强说道:“十缸……”

管事闻言眉头一皱,对白小泽说道:“青龙那小子竟然这么看重你?难道他也看出来……他一介武夫,大字不识几个,没理由啊……”

白小泽与小胖子面面相觑,看重他?这是看重他吗?确定不是针对他?!

看着两者这般神态,管事哈哈一笑,对着小胖子说道:“你这小胖子常年来打水,我记得是叫张小胖吧?你们那关师兄可从来没给你安排十缸水这样的重担,目的其实是让你循序渐进,厚积薄发……”

管事又看向白小泽说道:“而至于你,青龙那小子应该是看出你有些底子,天赋尚未激发,想通过这十缸水给你激上那么一激,你还没正式踏入炼体期吧,中午回去看看功法,下午走这打水之路时,细细体会下其中的玄妙,记住,越是到身体的极限,越是能够体会我自在宗这条杂役之路的玄妙,可千万不要轻易放弃啊……”

白小泽与小胖子尽是不解,尤其是小胖子,对于管事所言更是不相信,自己都走了三年这条路了,能有啥玄妙?只是也不敢不出言顶撞,只得连连称是。

管事见话已问清楚,事情也交代完了,便让二人放下手中的木桶,轻声说道:“你二人回去歇息两个时辰,补足精神后再回来干活,若青龙那小子问起,你们就说是我的意思。”

小胖子闻言大喜,之前都是偷个空闲,随便拿点之前藏好的粮食就地解决,这还是他头一回听说活没干完就能回去休息这样的好事!当下赶紧拉着白小泽,对着管事连连道谢,两人谢罢,放下手中的水桶就往回跑去。

管事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尤其是对着白小泽,更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刘老头,这么些年了,你可算碰到个合适弟子了,怎得没抓住呢?”一丝得意跃上管事的眉间,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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