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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火破云》最新免费章节第1773章终相见

第1773章 终相见

然而,未等三阎祖动手,大殿的地面上突然浮现出大量极其深奥晦涩的金色纹路,将众人笼络其中;同时,三阎祖和阎天枭只觉周身玄力瞬间滞涩,如同陷入粘稠的泥沼一般,玄力运转极为滞涩,躯体的动作也变得缓慢,四人一经感知,暗道不妙,此时他们所能发挥出的实力怕是不足两成!几人不禁心下骇然,竟能将最顶尖的神帝束缚住,这手段简直闻所未闻,能达成如此效果,怕是真神的力量无疑!但是,整个神界中,从未听说过南溟神界居然有这等神乎其神的阵法,两位梵天老祖也只提到了溟神大炮,却对这阵法丝毫不知!这意味着,这是整个南溟自创始以来,从未动用过的手段,云澈等人,是此阵第一批体验官!

云澈是除了南溟之人外唯一一个不受影响的人,因为他身负邪神神脉,任何针对玄力和法则的压制对他都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哪怕是真正的真神也不可能做到。但眼下这种情况,四位绝强的保镖此刻如同废人,云澈自身的实力在不动用禁忌手段的前提下顶多和当年的星神帝平分秋色,连宙天神帝都是不如,更不要说和梵天神帝半斤八两的南溟神帝!之前可以打败紫阙神域状态下的夏倾月,完全是靠逆乱法则破其领域,紫阙神域又与夏倾月性命相连才能办到,如今要面对一个南溟神帝,身边四个人现在的状态也根本无打法对抗南万生身旁的北狱溟王,况且“神烬”无法动用,彼岸修罗更是万万不能的,目前的形势可谓是危急万分!

正在云澈等人苦苦思索对策之时,南溟神帝终于不再掩饰,狂笑几声,继而说道,“云澈,本王现在觉得,没有比‘白痴’这个词语更适合形容你的了!本王之前给过你机会,可你没有珍惜;你以为是我在求你的慈悲,但事实上那是你活命的机会!现在,机会已经没有了,你,死吧!”言语中哪里还有当初的恭敬与谨慎,只剩下反过来将云澈踩在脚下的快意与张狂。

云澈没有理会他,面庞阴沉得要滴出水来,咬牙道:“这是什么阵法?”

南万生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反正你们几个白痴已经死到临头了,本王索性就发发善心,让你们死个明白!此阵名为‘溟天封神阵’,乃是我南溟的不传之秘!只要不是修有我南溟功法之人,即使是真神踏入此阵也是无计可施;至于代价嘛……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这本是我南溟神界最大的一张底牌,如今破格赏赐给你们几个,可要好好挣扎一会,可别让我太失望了!”

溟天封神阵?限制玄力和行动?这不禁让云澈想起了夏倾月的“紫阙神域”,当即便凝聚出火冰雷风暗的五重领域,试图以当时破除紫阙神域的方式依法炮制,但结果却让云澈大为震惊,阵法在五重领域之下竟然毫发无损!云澈这才明白,紫阙神域乃是利用法则所凝聚出的极强领域,被自己以多重元素融合所形成的逆法则之力所破;然而阵法并不是利用法则,而是针对法则!也就是说,这个阵法和自己的领域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针对法则,但却无法互相针对!便如同水火相克,但不同的水、不同的火却可以共存。

见云澈竟试图破坏阵法,南万生嗤笑一声,“说你是白痴都是抬举了你,居然妄想破阵?此阵需以溟神之力破除阵眼方可破,至于这阵眼嘛……不多不少,三十二个!哈哈哈哈……”

云澈此时是恨不能活撕了南万生,但眼下的绝境却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不能破阵……那就只能死战;但他们此刻连死战的机会都没有,南万生和北狱溟王可以随意进出溟天封神阵,但他们却不行,便如同是人在外面逗弄被困在笼中的蚂蚱一般……

但南万生此刻不再给云澈思考的机会,两座溟狱塔瞬间凝聚,朝云澈袭压过去;三阎祖与阎天枭见此,忙疯狂凝聚自身玄力,想要替云澈挡下,但他们此刻凝聚玄力的速度如同慢动作一般,完全是有心无力。北狱溟王见状一掌击出,一个金色掌印将四人击起,飞啸着印在了阵法屏障上,四人无法运转玄力护体,皆是吐出一口鲜血,气息也萎靡不少,北狱溟王也没有再次出手的意图,负手而立;这边云澈和南万生也斗在了一起,南万生是没想到云澈居然可以不受阵法限制,当下立刻反应过来定是邪神之力的效用,眼中毫不掩饰贪婪,“差点忘了你身上还有那么多宝贝,看来还要留你一命,说不定还能得到邪神传承,哈哈哈……”

虽是南万生的随手一击,云澈接起来也并不轻松,阎皇开启,劫天魔帝剑重重挥出,陨月天狼配合黑暗玄力对抗着溟狱塔,几息过后同时消散;云澈此时心中一片沉重,自己这一击已然使出八成的力量,而南万生估计只用了六成不到。更遑论边上还有个看戏的北狱溟王……没有过多的停顿,云澈再次发起了攻击,他明白,此时已无退路可走,阵法必然有一个维持的时限,若能拖得阵法松动一丝,那他们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就更大一分。于是云澈收起了沉重的劫天魔帝剑,手中永劫魔炎凝聚,掠向南万生。

南万生何尝看不出云澈的用意,冷笑一声,“神塔镇世!”只见一个数倍于之前的溟神塔凝聚而成,撞上了永劫魔炎,仅仅一息的时间,魔炎被熄灭,巨塔朝云澈碾压而来!

云澈不得不再次祭出劫天魔帝剑,一记天狼斩挥出,带着无上的锋芒与惊人的气势,同溟神塔对碰在一起;未等这一击结束,南万生再次发动了攻击,

“溟神撕天!”只见一个金色巨爪携着令人胆寒的威势朝着云澈罩下,似是真有撕天之能,云澈全力调动周身玄力,劫天魔帝剑霎时间黑气四溢,暴吼一声,“天狼第六剑,血月诛仙剑!”

这是云澈第一次用出天狼第六剑,只见剑气如虹,万千剑芒凝汇成阵,散发着赤红似血的闪耀光芒,使人如坠地狱!

南万生瞳孔骤缩,对云澈这一剑震骇无比,似是不敢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一剑!当年天狼星神溪苏凭借这一剑,一击重创两大月神,如今云澈将它用在了南溟神帝的身上!

但南万生又岂是易于之辈,他法相庄严,“受命于天,塔镇妖邪,浮屠现世,轮回镇压!”

只见一个高大男子虚影浮现而出,虎目含怒,剑眉凛然,手持金色神塔,散发出令人胆裂肝破的威压!

那男子虚影将手中神塔向空中一抛,只见神塔在空中转了数转,金光四射,随即撞上了血月诛仙剑,却只见剑阵陡然湮灭,而神塔却不似乎并没受到很大的阻碍,依旧朝云澈镇压而下。

南万生面色有些苍白,这一击消耗了他大半的力量,面对云澈的这一剑,他已别无他法,顾不得之前想要留他一命夺取邪神传承,他若留手,多半要死!

而此刻反过来面临生死危机的云澈似乎并没有什么紧张感,嘴角反而浮现出一抹狰狞的冷笑,“月——挽——星——回!”

只见那旋转着的金色塔影骤然定在了半空,随即竟以更快的速度击向南万生!

南万生此刻简直是亡魂皆冒,以他现在的状态,别说是接这一塔,就算是威力减半不死也要脱层皮!

此刻他就恨自己没多张两条腿一般,使劲浑身的力气往阵法之外飞去,边上的北狱溟王都看呆了,也是万万不敢去帮南万生挡下这一击——开什么玩笑!南万生自己都发了疯似的逃命,自己上去接不是找死吗!

终于,南万生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阵法屏障,而金塔虚影几乎同时轰在了屏障之上——但却没能掀起一丝波澜,这南万生都避之不及的恐怖一击竟没能对阵法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果然坚不可摧,先祖诚不我欺啊!”南万生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暗自惊叹。

而云澈此时消耗比南万生有过之而无不及,脸色亦是苍白一片,咬牙切齿,就差没骂娘了——就差那一分一毫,南万生就将死无全尸!现在自己战力十不存一,边上还有个满状态的北狱溟王,难道,真的要用“彼岸修罗”了吗?不,我怎么能死,龙白还活着,我还没给玄音报仇,我怎么能死!

而此时惊魂稍定的南万生充满怨毒地对南飞虹说道,“杀了他!不要留手!”

南飞虹也看出云澈此刻虚弱无比,一掌全力排出,云澈忙用剩下的玄力凝出永劫魔炎,试图对抗。

然而只一个照面,魔炎便被击溃,这一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云澈的身上。云澈只觉周身骨痛欲裂,五脏六腑似是位移一般,一口鲜血当即喷出。若非有龙神之躯和六重大道浮屠决护身,魔炎抵挡了部分掌力,云澈怕是要四分五裂!

三阎祖和阎天枭目眦欲裂,“魔主!!”

南飞虹此刻也是深感惊愕。身为顶级的十级神主,在神界除了几位王界神帝,他鲜有对手,深知自己全力一击的威力将达到何等恐怖的地步,而面前这个十级神君——居然受他一掌而不死?虽然整个神界都将这个魔主云澈传得神乎其神,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北神域的一个傀儡,是魔后等人达成所谋的工具;而刚才他与主上的一战让他彻底打消了这种念头,因此刚才那一掌,他分毫没留有余地,而云澈消耗严重,理应在这一击之下化为齑粉,然而却……他不敢想像,如果面前这个年轻人到达神主境会恐怖到何种地步,若是成为了十级神主呢?神帝呢?他不敢想。因此,他必须要将其格杀于此!

不得不说,南万生的确是一个合格的神帝。他足够强大,足够狠绝,足够狡诈,甚至抓住了在别人看来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杀死云澈的机会——还是在三阎祖在场的情况下。在他的算计下,云澈马上就要死无全尸——他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

三阎祖和阎天枭缓慢地移到云澈身边,誓要拼死保住云澈。同时,缓慢地运转黑暗玄力,试图反击。

北狱溟王此刻却叹了口气。若非势必如此,他也不愿抹杀掉这样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但,他乃是北狱溟王,南溟神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心软这个词,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他当即抬起手掌,准备给予云澈最后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溟天封神阵那微金透明的屏障却连续出现了几下波动,每波动一次,阵力似乎便弱上一分;所有人抬头看去,却只见一个人不断地释放着金色玄气,击在阵法屏障的各处。整个过程极其迅速,甚至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时间,连续击中三十二下之后,整个阵法便如同受击的蛋壳一般,訇然碎裂开来。

众人的目光凝向空中那人,却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那人,赫然便是南千秋!

南万生此时回过神来,愤怒得出离:“南千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话还没说完,一口老血逆心喷出。溟天封神阵,老祖宗留下来的一次性底牌,就这样被他这个倒霉儿子给毁了。

然而此时,南千秋却跪在半空,声泪俱下,“前辈,我照做了,能不能饶了……”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冰蓝色的身影从空中浮现,一章印在了南千秋胸口,南千秋喷血而飞,摔落在地上。

南万生此时连手指都在颤抖,眼睛瞪得浑圆,“你你你,你……怎么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在极短的时间内如同道道劫雷一般全部劈在南万生的头上,他此刻嘴唇颤抖,已经说不出话来。

此刻恢复力量的三阎祖和阎天枭看了那空中的身影一眼,随即露出比恶狼凶残百倍的神态,掠向了同样吓傻的北狱溟王……

而云澈,则是呆呆地、死死地盯着那道冰蓝色的身影……

他不敢相信,这如同梦境一般的眼前的一切……

“你……可以为了天星杀神……舍弃一切赴死……我为何……不能为你……舍弃吟雪界!”

“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可以自私任性!”

“她不止一次的说过她不再是你的师尊……但你似乎从来都没有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又或者,你不敢去相信。”

“玄音,陪我一起送劫渊前辈离开,好吗?”

“好……”

“活……下……去……”

他永远忘不了,她在自己怀里死去的样子……永远忘不了,她对自己的训斥、宠爱、无声的付出、灿烈的绽放……

这些年来,他无数次想到自己那已经全部离他而去的家人……苍月、雪儿、彩衣、苓儿、无心、爹娘……如果他们是云澈在其不断挣扎的黑暗中那一抹亮光,那么,玄音,是云澈唯一的痛。

多少次魂牵梦萦,多少次夜深梦回,多少次无声泪下……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他无数次抱着那柄音蝶刃,就像是抱紧了她,就像是……抱紧了全世界。

两人深深地凝视着对方。目光交融,穿越了时光,穿越了枷锁,穿越了……生死……

云澈飞身上前,将面前的娇躯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体验着她的体温,贪婪地嗅着她发端的幽香,生怕微一松手,怀里的人儿就会飞走一般……沐玄音也抱紧了他,温热的泪珠融化了冰冷的玉颜……

“玄……音……,玄……音……,”云澈声音哽咽而颤抖。“我好想你……”纵有万千思念,如今却是说不出口。

“嗯……我也想你了,澈儿……”沐玄音眼神迷蒙,声音轻幻缥缈,回响在云澈耳边,便是如听仙乐耳暂明。

两人没有再说话,没有久别重逢后的倾诉,没有失而复得的唏嘘,没有死而复生的感叹,只是静静地拥着,良久,良久。

终于,还是沐玄音微微挣开了云澈的怀抱。

“玄音……”

“关于我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解决了。”沐玄音轻声道。

云澈这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沐玄音的脸上移开,待转到南万生脸上时,柔情不再,尽是冰冷。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两人?”

云澈冷冷地看着南万生,和被阎祖四人打得像死狗一样摊在地上的北狱溟王。“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们了,种下奴印,做我的两条狗。听好了,你们没有别的选择,你们没有死亡的资格,只能做我的狗。”云澈声音冰寒,不带一丝感情。

说罢,阎一祭出黑暗领域,将两人笼罩其中,南万生只觉玄力完全凝固,连玄脉自爆都做不到。没有玄力的作用,以神帝的肉身强度,那些凡人的自杀方式无异于给自己挠痒痒。想不到,堂堂南溟神帝,纵横半生,名震神界无人不知;此刻却要给一个黄毛小儿种下奴印,从此活得连一条狗都不如,想到这里,南万生不禁大笑,只不过任谁都能听出那笑声中所透出的无尽悲凉与万念俱灰。

毫不费力地给两人种下了奴印,南万生此刻十分恭敬地低头垂手立于云澈身后,北狱溟神因伤势过重还摊在地上。

“南千秋怎么处理?”沐玄音问道。

云澈看向昏迷在地上的南千秋,对身边的阎一说道,“弄醒他,让他一直保持清醒。”

……

天毒珠空间内。

阵阵痛彻心扉的哀嚎不断响起,南千秋似是在经历这世间最惨绝人寰的虐待。平日里如同天使一般纯净温柔的木灵族少女,此刻双目血红,面目透着狰狞。父亲、母亲、弟弟……整个木灵族的血海深仇,在此刻完全爆发,天伤断念在体内如毒蛇肆咬,尖刀割在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上。然而本该昏厥过去的他,偏偏被阎一用大量的玄力护住了神魂……

不知过了多久,哀嚎声弱了下去,渐渐停止。南千秋双目圆睁,生命停止。他是被活活折磨死的,那清晰无比的痛一直肆虐着他,直至死亡。他体会了这世上最惨的死法,为当年做过的事情付出了代价。

禾菱此刻理智渐渐恢复,看着惨死的南千秋,扔掉了手里握着的尖刀,身躯不断颤抖,泪水涌了出来,眼神无助且迷茫。

云澈叹了口气,走过去将禾菱拥在怀里。他能体会到这个木灵族少女此时的感受。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和释然,有对自己恶魔般行径的恐惧和难以置信,有了结执念后的孤独与迷茫……

禾菱哭着哭着就靠在云澈肩膀上睡着了。云澈知道,她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洗礼,这是属于她的一次巨大的蜕变。

将禾菱轻轻放在茉莉的小床上,云澈离开了天毒珠。

北狱溟神已经被送走疗伤,南万生依旧恭敬地站在原地。这是,远处虚空传来一阵波动,封典的宾客们此时回到了大殿。

见状,沐玄音发动了匿影,冲天而起,云澈只听耳边传来她轻柔的声音:“澈儿,我在龙神界等你,你万事皆需小心,不可再犯今天这种错误……”

话音未落,人早已远去。云澈心中不舍,却也知现在并非儿女情长之时,当即将目光迎向了纷纷而至的众人。

众人来到大殿,只见云澈五人仍在那里,只是北狱溟王却不见了踪影。

一位十级神主一脸疑惑地开口说道,“神帝,我等在城中游赏之时,原本在前引路的太子殿下突然失去了踪影,我等与诸位大人四下寻了半天也未见殿下的踪影,只好回来禀明神帝,不知……”

没等他把话说完,南万生就打断道,“秋儿当时有急事,通过我南溟的空间玄阵返回了神宫,有劳诸位劳心了。”

众人心道你这理由还能再假一点吗,好端端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突然消失了?我们又怎没听说过你南溟神界有这等玄妙的传送阵?但人家当爹的都说没啥事,那自己作为外人也没理由多管闲事。

于是,众人中有些便表示,封典结束了太子也不见了,我们也该拍拍屁股走人了,于是当下南万生便亲自送各神界宾客离开,只是很多人离开的时候,都注意到南溟神帝和魔主之间的关系有那么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

离南溟神界不远的一处虚空。

一个骑着龙的少女停在空中,黑发飘荡,俏脸毫无表情。

在她面前拦着的一众人,三个十级神主,十六个九级神主。

苍释天皮笑肉不笑道,“不知我十方沧澜界与星舞公主有何仇怨?竟引得星舞公主痛下如此杀手?”

彩脂依旧面无表情,“我叫彩脂,不叫星舞公主。看你们的人不顺眼,杀了就杀了,你待如何?”

苍释天闻言大笑,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狰狞,“那小丫头,你知不知道,欠债还钱,杀人是要偿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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