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音希声之长生不老》最新免费章节第006章 年长一点的曼丫头
第006章 年长一点的曼丫头
啊!这还是已两百多岁的老太傅吗?长生心里惊呼,这位四朝元老如今还有这么好的身手,怎么看也不像是老者所为呀……
长生还没多想,老夫子就又发话:“你上去,把秦王剑练一遍,我看着。”
“诺。”
长生感觉无可辩驳,乖乖地飞身上到崖顶,把老师一个人留下继续挖药。
他伸头往下看了看,却无论如何也看不见刚才的位置。
摇了摇头,嘟嚷道:“这老太傅说是‘看着’,倒不如说是‘听着’!”又摇了摇头,还是乖乖地用腰带间挂着的黑色锻带蒙起双眼,开始以长笛做剑,准备把秦王剑法演习一遍。
“什么‘看着’、‘听着’?”突然听得一个小姑娘银铃般的声音,长生赶紧停下来,正要扯下蒙眼黑缎带,被一把剑鞘飞来挡住。他一把抓住剑鞘,喊了一声:“曼丫头,你也跑来做什么?”
那曼丫头将手里的篮子放好在大石头上,然后背着手,走前几步,趾高气昂地说道:“我是你太傅的书童,老夫子到哪里我当然得跟着,也好管着你呀。”
“切,”长生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你才几大呀?还管住我!”
不过,长生脸上不满,只小声应着,那丫头却不干了:“几大都比你大,你低我好几个辈份,就得听我的。”
长生蒙着眼睛,表情从嘴角流露出来,依然有些不屑,还是小声说道:“你年纪比我大那么一点点,怎么就辈份高了?”
曼丫头更是不依不饶:“当然高了,老夫子是大秦四朝元老,我为老夫子做事,自然比隔代的学生辈份高。”
“那你敢说老太傅不是你太爷爷的太爷爷一辈的?”长生的声音更是小了,只能算是嘟哝着。但曼丫头看着长生不屑一顾的样子,越发生气,开始讲狠地说道:
“反正我不管,你就得听我的……”
长生也懒得和她计较,说了一句:“随你说吧,你自己小心点儿,我练功了。”
曼丫头一看长生不想再多理会她,也没什么好说的,突然想起自己是做什么来着,便又对长生说道:“你才要小心!早饭都不吃,还练个什么劲儿?乖!先吃饭。”
曼丫头像老大人似地,忙到一旁打开篮子里的饭包,然后又用刚才接过来的剑鞘,挑下长生蒙着眼睛的缎带,把粥碗和一只大肉包子递了过去。
长生看了一眼曼丫头,一身红色练功束衣,小辫子扎在后面高高的地方,大眼睛忽闪忽闪地。他眼睛一亮的感觉,怎么今儿这么装束?打扮起来还真好看。
曼丫头比长生年长不到一岁,小姑娘这个年纪,自然比还是小男生的长生要开化早些。她已有意识地要打扮自己,而且昨夜听说今儿长生要进山,就连夜蒸了大肉包子,又花几个时辰,文火熬了多宝稀饭。
今儿一早就随老夫子上得山来。
长生看着她一对黑亮的眸子水灵灵的,那腰身间绑着条黑红相间的布带,显示出女孩子身材的线条美。
“这就是英姿飒爽吗?”长生有点儿出神,可想着却是那腰带怎么是黑红相间的?是快要到黑带还没有到吗?也许只是女孩儿的随意装束吧!很快他就淡定地说:“我不饿,时辰不早了,先练功。”
今儿凌晨,蒙面刺客的一番话,使得长生还是有了些想法,他看了看手上的黑色缎带,想着自己的装束,难道是显示黑带高级段位吗?
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每次真的见着曼丫头的面,话到嘴边,就变得难于说出个完整的句子。
他赶紧重新系好蒙眼缎带,只瞬间,那把刚才用作攀岩手杖,而后又当药锄的长笛,金光闪电一般,划破晨曦,刺穿云朵,伴随着刺厉变幻的鸣响,惊得巨兽逃离,来不及逃离的只在地上打转,晕头转向、痛苦万分。
惊得近处飞翔着的大鸟纷纷扑打着翅膀,极力挣扎。有的直到折断两翼,掉落下来,再也不能腾飞……
始皇帝亲传给公子长生的秦王剑法,原本一共九九八十一式。
每每在夏无且跟前,那么多的秦王剑式,仿佛都变幻成了宫、商、角、徵、羽五行调式;那把不知夏无且在何时、从何处弄来的青铜长笛,在公子长生的手中,竟能出神入化。
通过不同指法的变化,五行音浪助长着剑势,变幻莫测,所到之处石碎玉破。而长生不经意间已将九九八十一个招式,与五行调式重新进行了排列组合。
此时秦王剑已不再是过去意义上的神剑!
此时的秦王剑,已呈现出了无数新颖别致的招式,夹带着强大无比的音浪,让周遭生灵闻风丧胆。
曼丫头也赶紧打坐运气。她知道长生在发功时,一般的练功者是不敢近前的,那声浪很难抵挡,弄不好会伤及五脏六腑。她已看得眼花缭乱,惊呼道:“怪不得能继承大尊者!怪不得都说是大秦一统天下之重器!”
冷不丁,夏无且的声音传上来:“虽然新招式层出不穷,但并没有融会贯通以用心操控之。”
正把笛剑演练得昏天黑地,已凝神异常、十分专注的公子长生立即收住了剑势,崖顶上的电闪雷鸣也随即嘎然而止。
“老太傅,有什么不对吗?”
这时,夏无且已整理好挖得的狮盘头,上到崖顶,绕着长生转了一圈,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第五乘五音之徵有所不足,本是全笛剑甩出,最长达一百零八,属南夏极火热,似朱雀从心跃起。”
长生似有所悟,随口问道:“从八十一宫到九十六羽,变幻过来,过度生硬了吗?”端起长笛,将指法按照老夫子的指点,摆好位置,随即就要再起剑招。
“‘不宜大动,只用心声,’谨记:‘大道至简,大音希声,’自然就不会生硬。”夏无且还在往藤蒌里包装着草药,只轻声说出了八字要诀。
长生又应着“诺,”记着从心而起,运气至胸腔最深部,只端起长笛,只挥动内功,指尖却极速无形地移动着,轻轻吐气,一曲悠扬的秦风回旋于崇山峻岭:
驷驖孔阜,六辔在手。公之媚子,从公于狩。
奉时辰牡,辰牡孔硕。公曰左之,舍拔则获。
游于北园,四马既闲。輶车鸾镳,载猃歇骄。
过了许久曲罢,夏无且一直站在稍平坦的石板边缘,面朝山下广袤山河城郭,白发长须随风飘动,似乎仍在念着那首“驷驖”老诗。半晌,才缓缓看向长生,怔怔说道:“调节好气息,不仅是握剑长短,还要心气高远,合乎五音五行之道。”
“那学生再将刚才的徵乘第五十式重新练来。”
“不必,时候不早了,记得刚才的气息五行即可,你且下山吧!”
“诺。”
长生又答应着,赶紧摘下缎带,只用眼瞄了一下曼丫头,脸上浮现笑意,什么也没说,背上藤蒌,拾岩而下。
夏无且也整理好自己的行头,举起腰间的药葫芦,喝了一口药酒,然后起身朝长生追去。快跟上时,喊了一声:“石崖旁的山鸟,拣几只带回去,给皇上烧烤……”
“长生公子,早饭还没有吃呢!”曼丫头喊着,夏无且却拦着:“包子给我了。”
“老夫子,您不是吃过早饭来的吗?”
“爬过这么高的大山,当然又饿了。”
“那长生公子还一点没吃早饭呢!”
夏无且扭头瞅着曼丫头,不满地说:“你是我的书童,不是他的!”
长生听着,知道曼丫头特别关心他,心里很是舒坦。
又注意到近处四周,的确有几只折断翅膀的大鸟,还在地上扑打着。想必是刚才练功时,被笛剑声浪击伤的。
便也不细辩伤势,四处寻了寻,一一拣起,仔细扎紧,放入背蒌的下部,以免压坏了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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