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苍旻》最新免费章节第2章:青山镇孤儿
第2章:青山镇孤儿
青山镇突如其来的异象,让坐镇在此的四大书院强者,心感余悸。一名盛装妇人,一名魁梧大汉,一名模样七旬的老人,一名背剑男子。不约而同出现在公堂之上。
四人几乎没正眼瞧过王大人的不安,也没理会脸上浮肿,嘴角流血的叶欢。同时一起出声:“青山镇有无大事发生。”
四大学院,在整个风雷大陆地位超然,神一般的存在。
宋国本就在大晋王朝跟大夏王朝夹缝中求生存。一个小小的宋国县令,自然不敢丝毫怠慢四大书院强者。
王大人,弯腰老老实实回答:“回禀大人,无事发生。”
木讷的叶欢,人虽然看起来木讷,但是从王窦对四位强者的毕恭毕敬。看到了公平的一丝希望,但是只能用嘴角的颤抖来表达自己的不公。
衙役看到这一幕,虽有恻隐之心,也有可能是手也打疼了,但不能私做主张,继续左右扇。“啪”,“啪”不绝与耳,四位强者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就在王窦跟四位强者对话中,木讷孤儿叶欢,又被扇飞一颗牙,痛彻心扉,同时在青山镇的上空,阳龙气已无影无踪。
风起云涌的小镇上空,电闪雷鸣。忽然乌云密布,白天犹如深夜。只有那雷电才能照亮小镇。
小镇的所有人,包括修者觉得胸口闷,透不过气,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心细的盛装妇人,此刻发觉叶欢扇飞的牙跟满天异象同时发生,顿时大喝一声“住手。”
让王大人都毕恭毕敬的人,衙役那能不敬,也或许是手真的累了,终于可以歇息了,立马停手。
天空随着衙役的停手而变,顿时恢复晴朗,孤儿少年已经看不到眼睛,脸上肿的跟个血馒头似的。而且有几条血槽,叶欢的嘴角不停的抽搐,继续表达他的不公。
一根筋的木讷少年倔强承受疼痛,为何如期不公,心中万般不甘。
四大学院强者何等智慧,不然也进不了四大学院。根本没人看到七旬老人怎么出现的,那个为叶欢掌嘴的衙役,就已经被扇飞了。
七旬老人只是一挥手,没动用全力。衙役在撞倒了公堂的几个桌椅后,瘫软在地上,并无大碍。
当然这些个小事,并不能让四大学院强者放在眼里,地上捡起来二颗牙,来到叶欢的面前。
七旬老人看着木讷少年道:“掉这二颗牙你有什么感觉。”少年嘴唇在动,血水掉了一地,也没能听到声音,于是七旬老人手掌在叶欢脸上轻轻一按。
这时才能听到叶欢含糊不清的声音:“一口牙,就差这两口没换,原本已经松动,被打掉了。只是前面稍微有些痛,现在也觉得没什么特殊感觉。”
叶欢停了片刻,接着说“王大人处事不公,叶欢不服,叶欢不甘。”
七旬老人在询问叶欢前,想了各种回答,也没想到叶欢这换牙之说,让老人猝不及防,尴尬的在一旁若有所思。
其余三人这时已经全部围在叶欢身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地上的孤儿叶欢,并没有理会叶欢的不公与不甘,只是提议带到后堂仔细检查。
叶欢躲过一劫,反而地位水涨船高。刚刚给他摁住手的衙役,此时变成他的奴役,一人背着叶欢,一人为叶欢脸上缓减伤痛。
叶欢并没有停止他的述说:“王大人处事不公,我不服、我不甘。
四位强者也跟着二名衙役步入后堂,留下忐忑不安的王窦王大人在原地不知所措,唯有心中祈祷:“千万不要让四大强者动怒,否则掉官帽子是小的,小命是大。”
四大强者围着叶欢观察了将近约一个时辰,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木讷少年除了一根筋,武道跟神修资质稀松平常,跟小镇任何孩童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四位强者对叶欢慢慢失去耐心,心境从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的失落。对叶欢的述说无动于衷,没有一点线索,任其离去。
衙内裁决也由此结束,四大学院毕竟是小镇的守护者,也不想看到欺压百姓的糟心事。在他们心里,这只不过小孩子打架的小事,根本没想过叶欢的不公。叶欢在其余四人搀扶下离去,也没有为叶欢的不公而讨回公道。只是吩咐王大人,此事告一段落,不要纠结。
高个少年苏定,斯文少年刘准,少女蓝霏,鼻涕孩童陈玉。围在叶欢身边嘘寒问暖。
孩童们的心性纯良,根本没想过王大人的官路与财路。但对比猪更强的县令无比讨厌,离去时不忘回头盯着县衙义愤填膺。木讷少年握紧双拳,一言不发。
叶欢家住在青山镇后山茅屋,苏定跟刘准抓药未归,蓝霏跟陈玉忙着做饭,叶欢独自坐在石头墩上。
叶欢内心感触颇多,如果父母还在,今天就不会如此受辱吧!可怜的叶欢记忆中永远在搬家的路上,记忆模糊的父亲迷路了。
叶欢不知道父亲到底在哪,只知道搬家途中,记忆模糊的父亲说是出去找食物,只是一去不复返。
这么多年过去,父亲肯定是凶多吉少,多想再去一次父亲走失的地方一探究竟,或许是心存幻想,还是想努力记清楚模糊的身影。
只是碍于年纪太小,没有自保能力,不能远去寻找。
母亲一直身体不好,到小镇后才看到母亲身体稍微好些,念叨着终于可以过个安慰日子了。
可是母亲身体越来越差,没熬过那个冬天,也就是刚刚搬到小镇的那个冬天,病魔缠身的母亲也离叶欢而去。时间匆匆一晃七年,如今叶欢已十二岁。
母亲的样子记忆犹新,高个子,身体单薄如柴,鹅蛋脸并无多少血色,就连嘴唇都发白。虽然个子高,总是蹲下来抚摸叶欢的头细声细语。在叶欢的记忆里,母亲就没有跟谁发过脾气红过脸,邻居都很尊敬她。
临终前女人握着儿子的手,用尽几乎身上所有的力气反复叮嘱:“儿啊,咱们家虽然贫困潦倒,但你不能自暴自弃。永远要相信你是最棒的,最尊贵的叶家人。你爷爷这一脉就剩你这么个独苗,绝对不能卖身为仆,断了咱们叶家的香火。”
“我儿不笨,只是认死理,认理的人才是最好的人,以后做事,一遍不行就二遍,二遍不行就三遍,总有一天你会做成你自己想做成的样子。”
“破葫芦要好好保管,装酒最好,没钱买酒装水喝上也行,每天喝上一口。能留给你的也只有这些了,切记,保管好葫芦,性命最重要,葫芦第二重要。”
叶欢现在还记忆犹新,母亲是怕叶欢走后孤单,一直抚摸叶欢的小脑袋瓜,女人眼睛闪烁,并没有滴下半滴眼泪。
直到女人停止呼吸,眼睛仍然定定的看着弱小的儿童,并不放心这五岁的孩童,可以说是死不瞑目,从此孩童成为孤儿,身影孤单。
对于母亲临终前的叮嘱,叶欢一直做的很好,希望在梦里见上母亲,告诉母亲,我很听话,一直很听话。多么希望自己得到母亲的夸奖和一个微笑。可是梦想总归梦想,未曾实现。
五岁孩童从此自己生活,踩小板凳做菜,拎着大桶打三分之一的水,省吃俭用缝缝补补,铁匠铺做活养活自己,就这样七年平安无事,跌跌撞撞由五岁孩童到如今十二岁的少年。
说到铁匠铺,不得不说青山镇的二大善人。一位是铁匠铺陈叔,不算高大,但很结实的一个汉子。
陈叔性格豪迈,不拘小节,一脸胡茬,一年四季黑色长袍。如不是陈氏爱干净、讲究,经常换洗,长袍估计会在他身上很长时间。
陈叔是小屁孩陈玉的父亲,刘准是他收养的徒弟,在叶欢孤苦无依时,找到了当时的孤儿叶欢,让他来铁匠铺干活赚点小钱养活自己。
陈氏夫妇对叶欢无微不至,从来没大声呵斥过他,尤其是陈氏对陈叔跟陈玉经常连骂带打,对叶欢可是嘘寒问暖。
铁匠铺可以说几乎从学徒到陈氏父子包括刘准,无一逃脱陈氏的毒骂痛打,唯独叶欢例外,可能是叶欢的勤快和身世感动了她。
其实陈氏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破口大骂后,依然为大家准备好美食,虽说不是大鱼大肉,但经过陈氏的巧手后,别有一番滋味。
虽然叶欢木讷一根筋,但也感觉到陈氏的善意,未表达自己的感恩,却铭记于心,自己现在只能在活计上的勤勤恳恳,以及对陈玉的爱护,来回报陈氏夫妇的照顾。
另外一位善人是青山镇唯一私塾老师蓝先生,整日白色素衣,手摇一把破羽扇,永远是这套形头,从来没更换。
蓝先生是蓝霏的父亲,也是苏定的养父,蓝先生也主动让叶欢去私塾念书识字,分文不取。
叶欢也自己独自一个人想过,为何可以收养其他孩子,而唯独对自己半字不提。叶欢也从来没有因此而抱怨,仍然对陈氏夫妇跟蓝先生感激不尽。也想过问这几位恩人,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二大善人,并不是收养几个孤儿就称之为善人,而是小镇的人有忙则帮,事无巨细,热情大方。小镇人们对这黑白二人发自内心的尊敬。
私塾比铁匠铺安静的多,蓝氏为人大方热情,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不会,女工女红也不错,可谓是十全十美。这些苏定一样不会,倒是蓝霏得到真传。
有着二位善人的帮助,叶欢从此过上七年,上午在铁匠铺做活,下午到私塾过着求学之路。
七年里与铁匠铺的刘准、陈玉,私塾的苏定蓝霏成为了好友。
叶欢从来没抱怨过铁匠铺的辛苦,也不怕一个人孤孤单单。从来没想过卖身为仆,只想过上自己的一根筋生活。
叶欢在铁匠铺开始做一个鉴别石料的做起。知道自己比别人木讷,反应慢,每次来了新石头,第一个跑去检查石头,以至于后面不比别人慢。
做了三年的鉴别石料学徒,第二年主动请求陈叔一起上山挑选石头,经常夜宿山中,一次次跋山涉水,几乎走遍了小镇之外的任何地方。同时也见识了山水大地,认识了各种各样的石头。
八岁孩童,爬山涉水累吗?答案毫无疑问。木讷少年每每被陈叔问起,都老老实实回答:“累”。但是身体总是能跟上陈叔,只有夜晚一人偷偷摸摸自己含泪挑水泡。
兴许是陈叔的善解人意,带叶欢上山选石头,第一天只走半天路程,第二天走了大半天路,不知道在第几次才带着叶欢在山中夜宿。
九岁开始打铁锻造,开始由于身体单薄,力气小,又把握不好铁锤的力道,要么力气太小,要么落锤跑偏。但是叶欢并不泄气,别人休息时,他一个人在炉子旁,叮叮当当不亦乐乎。
私塾里念书识字也是如此,下午在私塾认真听课,晚上回家复习当日所学。人虽然木讷一根筋,但是在付出双倍努力下,并没有落后别人。
破烂小葫芦,一直被叶欢挂在腰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黄色外皮已经掉落大半,一般黄,一半黑。
县衙的屈辱并没有让少年屈服也没有让他很伤心。只是想到父母双亲时,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云朵之上,二位仙人亦有变化,黑色衣服老人轻咦一声:“阳龙气怎么回事,看来小镇不简单啊,可惜不能下界一探。”
白衣男子冷笑:“不管你地位多高,你也要被约束,探界一事你想也没用,人间自有你看不透的地方,这就是天意。”
“风雷大陆叶氏一族,已凋零如此,如今只剩这一人苟延残喘,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黑衣老人不屑置辩:“懒得跟你废话,道不同志不合不相为谋。正如我所说,不必跟他们死磕到底,必要时可以握手言和,你我不在一条船上,当然不会为对方着想。”
白衣男子哈哈一声:“跟他们合作,我们还是那个我吗?”
黑衣老人轻语:“是不是我不知道,总比魂飞魄散的强。”
黑衣老人:“阳龙气一散,看你怎么堵我。隔山打牛。”
白衣男子:“堵不住你,已然围你。四两拨千斤”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他们每走一子沉思良久,在他们眼中不过如此,可是人间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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