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又见》最新免费章节第六章生死无常
第六章 生死无常
自从提到花法座的名字开始,水法座的异常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花法座似乎不知道,大家都认为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对水法座的各种殷勤之举视而不见。众法座也慢慢知道,她与水法座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她虽长得妩媚貌美,可对谁都是那样看起来一往情深的样子,别人说话时,她深情款款地看着,说完总要随即附和几句,证明说话的人说的是人间至上的真理一般,即使她不说什么,那说话的人被如此美人深情注视,都以为自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美男子了,不过也许花法座并没什么深情,看着人只是个普通的礼貌性的举动而已,但色不迷人人自迷,古法座已经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了。
古法座多次邀请花法座出去吃啊,逛啊,花法座一口拒绝,但说话声音仍是温柔的,眼光也仍是妩媚的,这当然不能阻止古法座知难而上。于是古家的各种珍玩宝贝都拿来在花法座面前展示一遍了,花法座次次拒绝。
古法座并不是当着众人面,花法座说是初来绿城,是水法座给找的房子,离水府很近,古法座天天前来花家报到,水法座心中早就怨恨不已,但也无计可施。等古法座走了,他就去了,他并不送东西,只说是来坐坐,可天天去坐坐,花法座当然是明白人,每次说不了二句,就说她有这事那事得出门,水法座屁股都没坐热就只得离开了。他感觉他呆的时间还不如古法座的时间长,一比较就有愤怒了。
这天古法座捧了一大束木芙蓉花兴冲冲地来到花法坐家中。那花颜色有粉红,赤红,还有半粉半赤的,花瓣重重又叠叠,十分艳丽娇美,已是隆冬季节了,竟还能见到如此赏心悦目的花,相信谁都会欢喜看几眼的。
古法座还没到花法座门前,就看到水法座正打屋里出来。这俩人心知肚明,平日里来这里都不打照面的,这次见面就分外眼红了,尤其是水法座见了这花更是怒不可遏。他与花法座结识在先,这老东西硬是要天天带东西来,有没有打动花法座,他不知道,但明显深深地刺激到他了。
“古法座天天病恹恹的,怎么还有精神劲儿到处跑呢,这是跑来找死么?”水法座心中有气,说话也格外刻薄。
“我来看花法座的,她一个人在绿城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大家同是法座,我来看她,有什么不可以,看花法座是来找死么,难道花法座是什么牛鬼蛇神,魑魅魍魉,我见了她就得死么,我天天见她不也好好的,水法座血口喷人也太过分了。亏花法座还将你当朋友,你如此看待别人,真是小人之心,龌龊之极!”古法座毫不客气回之以颜色。
这恰好水法座刚才见花法座时有点冲动,花法座也毫不客气说了“龌龊”两字,他哪里还能再从古法座口中听到,一下子就猛冲了过去,古法座却先躲过去,念咒将那花给保护了,回头与他撕打起来。
花法座只请了一对老夫妇做仆役,那张叔在门口看到俩人打了起来,忙进去叫花法座,而水法座的侍从看了看古法座的侍从,那古三长得虎头虎脑,浑身是肉,而水生自己则瘦成一根竹杆了,他想了一下就去古三那里,问他:“大哥,古法座的花太好看了,那是什么花呀。”
古三听有人叫他大哥,也并不骄傲,很愉快地回答:“我也不知道这花什么名字,是古法座花大价钱从著名花匠钱花花那里买来的,这一束花估计得够我们一家子吃上一年了。”
“啊,一束花够你们一家人吃一年了,你看上去比我小啊,你成家了吗?”水生对关键字关键信息,那是抓得很准的。
“我当然成家了,我大儿子十岁了,兄弟你还没成家么?你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啊,成家立业那可是大事啊。”古三对自己的事业和家庭都是很满意的。
这话可戳到水生的心窝窝上了,他还没成家,大家都是法座的侍从,都是男人,都是年轻男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他的心情一下子沉到谷底,他不再与古三说话了,蹲下去埋头痛哭起来。
古三觉得自己说到人家的伤心处,很是过意不去。他看水生哭得这么大声,这是个好男人啊,没有抱怨,没有辩解,只用痛哭来说明一切。他也蹲下去,拍拍水生的背,说道:“兄弟,你今年多大了,我大姨子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成亲呢,你说说你的...”
蹲着的水生“呼”地站起来,他看到古三蹲着,又“呼”地蹲下来,抓住古三的手说:“哥,你真有大姨子能给我介绍不?你这大恩大德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大姨子有啥条件,我这样的行不?”
水生这么急切地心情,古三很是理解,于是俩人就在一起详细地说了种种,古三在古法座英勇回击的时候做了件成人之美的大事,而水生在水法座主动出击,陷入俩个男人的战争中不能全身而退的时候谈成了终身大事。
花法座看着他们俩人就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你扯我衣服,我扯你衣服,这样有序地进行着撕打,按照《魔法森林王国打架法》俩人这样打架是合法的。花法座看了几眼,到底是几眼,是三眼,还是四眼,这来不及数清楚了,就走回去了,没说一个字。
水法座心里难过得流血了,她都没有拉他一下,上次在绿厅,都把他拉开了,这次,她不理他了,水法座挥出去的拳头都没力了,不过之前的拳头也没多少力。
古法座可高兴呢,花法座并没有拉开他们俩,在她心目中,水法座不算什么,理都不想理水法座,这老东西还死皮赖脸地天天往人家家里跑,又小气得要命,什么东西都不送,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美男,别人会倒贴啊。哼,这种人怎么跟我比呢?古法座越来越有力气了,他身体虽弱,可不代表人不强大啊。
俩人一会儿拳头来往,一会儿互相推磨,一会儿又拉扯衣服,俩人都没有穿那黑法袍,都是织花锦袍,外有披风,但运动量这么大,俩人都出汗了,于是双双甩开披风再战到底。人生比的就是坚持,这是俩位睿智的老人都明白的道理。
俩从又比跳功了,你推,我跳开,我推,你跳开,这是很费力气的,尽管没有披风了,还是大汗淋漓,俩人都脱了锦袍,穿着夹衣夹裤再再战。
周围并没有看客,大家对年纪大的人都有些嫌弃还是怎么,打个架都没人看,不过也可能不是如此,花法座在水府的后边的后边去了。这并不是繁华地带,可以说有些偏僻了。水法座当初为这么一个单身美貌女子,找这么个偏地方是不是太有心了,这不能乱加揣测,毕竟,花法座认为这地方不错。
天空飘着细雨,俩人又回到最初的招式。人是多么向往“最初”的,只若初见,勿忘初心。水法座冲过去,古法座躲开,古法座冲过去,水法座避开,两人看不见雨,只有对方,这个敌人,必须战到底,为了花法座。他们脱去了夹衣夹裤,只剩下了最后的单衣单裤,虽然是看不见的雨,但仍淋湿了彼此。
古法座的身材虽瘦却也还凑合,水法座虽胖却并不凑合,他平时法袍加身,看不出肚子,在这蒙蒙细雨之中,身着凸显身材的单衣,那湿了的薄单衣紧紧地裹着肚子,他的鼓出的肚腩成了压垮他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轮到水法座冲过去时,他愤愤地冲过去,然后离去了。
古三与水生仍聊得热火朝天,但古三感觉到了古法座胜利的喜悦,忙推了一把沉浸在将有媳妇的巨大喜悦之中的水生一把。水生迅速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再跑过去追上了水法座,主仆二人就回到水府了。
古法座并不在乎这雨,风雨中,这点冷算什么。他穿好衣服,拿好花仍去敲花法座的门。
此时四周阴暗沉沉,夜幕还没有降临。花法座亲自开的门,她也没什么说的,该说的话,早就说过无数遍了,他们还是照样。他手中的花实在是太美了,花法座一手接了过来,一手递给了古法座金币,古法座拒绝,花法座的脸比这天色还阴沉,古法座只得收下。
“古法座请回吧,您淋成这样,可不要伤了身体。”说罢,花法座将门关了。古法座还是很高兴,花法座这么关心他,担心他伤了身体。他全身冰凉得很,霎那间又热乎乎的了。
快到新年了,绿厅的例会都成了讨论怎么过新年了,到哪里去玩,吃什么,除了这些,也没什么新鲜事。不过今日水法座,古法座都请病假了,这可是新鲜事了。这两人从来没请过假。古法座虽说身子骨弱,却从未请过病假,什么假都没请过,他可是全勤王。至于水法座,时不时法术学院有这事那事的,人家那是有事,但病假也少请的。
于是大家纷纷讨论要不要去看看二位,如果病得重,那肯定得去看,如果轻,那就没必要了,但都没去看,怎么知道轻重呢?众人纷纷说了一番,木法座向康法座一扬眉毛,康法座就偏向花法座问道:“花法座,您知道两位法座得什么病了,严重不?”
花法座成为法座以来的变化是很大的。那就是越变越严肃,都超越木法座了。木法座还时不时调侃一下别人,有时也会哈哈大笑,但总是微笑的花法座渐渐不再笑了,说话也不温柔了,眼神也不妩媚了,相反很凌厉。
不过,不管她怎么严肃,众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开着她与古法座,水法座的半明半暗的玩笑。古老座毫不在意,水法座心里很是高兴,这样他们倒是更来劲了,法王时不时平静地说一下,大家就闭嘴不谈了。
花法座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是不生气,她要是生气,那群人岂不是更得意,再说,她与他们俩人什么都没有,他们俩人天天去看她,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弄死他们吧。串个门而已嘛,别人要说,就由他们去说吧。
“我还不知道两位法座生病的事,也不清楚情况,康法座想知道的话,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花法座认真地回答。
“连花法座都不知道,看来我得去看看才是。”康法座也是装作认真地说。
“大家还是先去杨法座家里看看吧,杨法座昨天去逝了,明天出殡。”法王说到。
这可真是,杨法座去逝了,大家都不知道,曾经一起共事几十年,就悄无声息地走了,这下绿厅真正地沉默了。
变法座经常去看看杨法座,杨六一直用心照顾他,他的那一大家子人也并不常去那房间看他,尽管就在同一个家中,相隔咫尺,却远在天涯一般,难得去看他一回。他的风寒早已好了,只是人老了,就要去那里了,还好,他并没什么痛苦折腾,只是没力气,昨天,终于走了。
杨法座的葬礼很是隆重,法王与十大法座都出席了。古法座咳嗽个不停,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有时一口气堵住了,他脸憋得通红,别人都担心他那口气上不来就这样憋死掉了。看来是病得不轻,他还是让古三扶着来参加杨法座的葬礼,并坚持到最后,送杨法座最后一程。
水法座也来了,他脸色蜡黄,眼眶乌青,全身无力,才隔了一天没见,水法座倒像是瘦了一大圈,瘦得竹杆似的水生都能一个人扶住他,胖胖的水夫人也在旁边,向众人哭诉说水法座前天晚上突然就高烧不退,人一下子就象是要死了似的,现在稍好点儿,可这模样看着让人难过。他看起来比古法座病得还严重。
法王劝他回去歇息,人到,心到,礼到就够了。水法座听到法王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死了,你们也都会来吧。我也要送杨法座最后一程。”他目光扫来扫去的,花法座并没有去看他。
水法座是凌晨走的。医生也没办法,说了要在家静养,随时观察的,可他自己到了那地步了,竟还去参加别人的葬礼,还在风中呆着坚持到最后,回家又是高烧,怎么也退不了,最后烧退了,冰凉了,断气了。
死生,昼夜事也。水法座去得太快了,众法座都不敢相信,昨天还与他一同参加杨法座的葬礼过两天又要参加他的葬礼了。
大概水法座去的太匆匆了,整个水府乱成一团,葬礼完全不能与杨法座的相提并论。九大法座与法王也一同参加。古法座仍是咳嗽个不停,众人都劝他早些回去歇息,他也还是坚持葬礼完了才回去。花法座还是一样的严肃。
不知是不是两位法座的离去触动古法座,他提出了病退,他说他咳嗽病看来一时半会是好不了啦,他也不能一直占着位置,让新人上吧。
法王要八位法座提法座候选人,再从中筛选,这次可没那么踊跃了,说完都没有回应。
“法王,要不等年后再来讨论此事,过几天都过年了。”木法座这阵子心情压抑,杨法座葬礼的隆重,水法座说没就没了,这都让她焦躁不已。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这两人平日里与她也没多少交情,可这么多年,几乎天天见面,比她女儿,她丈夫见面的次数多多了。如今,刚入黄土,就有人来替代他们,人走茶凉啊。
“要过年就不能做事了,什么都等过年吗?你没有人提名,就不要提就是了。其他人有一个提一个,今天没想到,明天都带来现场面试。”法王说到。
木法座回去问了木淼,说这次机会大一点了,要有两名,可能是八选二了,但木淼说她已经在法术学院找了个教授的职位了,明年新学期就上任了。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什么时候应聘上的,是水法座面试的么?”木法座嗓门提高了,旁边的轻烟吓了一跳。木法座忙用手摸了摸她的头,紧急降调,“哦,没事,没事,外婆就是大嗓门,这可改不了啦,我们轻烟不要怕啊。”
“我看到招聘的就去了,就聘上了啊,这也没什么,我总得找个事做吧,这工作不挺好么。水伯伯也说这工作挺不错的。他那时候身体很好的呀,可一下子就走了。”木淼提到水法座还是很遗憾的,不明白她娘怎么这么大反应。
“是啊,好好的一个人。”木法座声音很小了,她想着要与水法座道歉,她明里暗里不知骂过水法座和花法座多少回,可人家也没对她怎么样啊,现在人都死了,她向谁道歉,事实上道歉有什么用?也有这么久了,也没发现花法座这人是什么狐狸精,道歉没用,不如以后好好相处吧。
七大法座都带着提名的候选人来了,变法座仍然没有提名,他想到自己提名的人一下子就是两票,那岂不是有些不公平。他认为是不公平。
七人都是男的,胡法座的竟还是上次那名瘦得像猴的男子。他得知此事,主动找到胡法座,他说上次他一点儿也不怪胡法座,是他太失礼了。他这次仍希望胡法座提名他,他就是想多看看花法座,没有什么别的企图,就只是多看一眼也好。
胡法座是从登记册上看到了他的名字,谈淡,所有考核法师对他的法术评价甚高,基于此,才提名的他,不料他如此好色,他那次觉得自己都丢脸了。但现在,看到水法座,古法座还不是天天讨好花法座,他觉得这位只想看看的谈法师也没什么了。于是又提名他了。
法王说胡法座就顶替水法座担任国家法术学院的院长了,又问胡法座有什么法子来筛选候选人。胡法座没想到他一向置疑水法座,现在他要接替他了。他虽十分热爱工作,但没什么点子,他只得说,就按上次的来吧。
这样,最后是胡法座与吴法座提名的人选胜出了。法王同意任命他们俩人为新的法座。这样谈淡与那位朱超仁就成为了新的十大法座之一,两人还真是新鲜血液,比在坐的法座都年轻多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新年就要到了,木法座仍是高兴不起来,她的宝贝外孙女也是伤心欲绝。她抑制不住的悲伤终于被木法座发现了。当然,她当面在那里痛哭流涕,不是瞎子谁都可以看到的。
木法座看她哭得如此伤心,想着自己要是死了,也不过伤心如此了吧。她特地压低了声音问道:“我们轻烟怎么这么伤心呢,这是怎么啦?”
“外婆,”轻烟的这声呼喊把木法座给惊到,她原本蹲下的身子往后仰去,还好,还不算太老,她又弹了回来,“怎么了,轻烟?”
“外婆,变阿姨要杀了老大。她真的要杀了老大,啊啊啊.....”这杀猪般的哭声让木法座头脑不清醒了,变夫人成了阿姨了,那她岂不是与变法座成了两代人了,这可真没想到。还有,变夫人要杀老大,杀人还这么明目张胆,连几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了,变夫人能做这样的事?
她本想问问木淼,可木教授对年后就要上任的工作有些紧张,正在到处拜访学校的能认识的老师,看能不能传授点经验。她每天都运用飞行术送轻烟到变有那里,就匆匆开始她的各种访问了,一天到晚都不着家,哪里还有时间管其它的。今天都是变法座送轻烟回来的,哦,变法座来了都不进来坐坐。
“外婆,变阿姨要杀了老大。您要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救老大,我求求您。”轻烟的哭声小了点儿了,她可怜巴巴地求着木法座。
“好,你先别哭行吧,我头都被你震昏了,你好好说清楚啊,慢慢说,外婆年纪大了,理解力都下降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木法座现在觉得大嗓门这事看来不是好事,她以后说话得声音小点儿,希望能给轻烟一个正确的模范作用,她目前的声音很温和,恰到好处。
“就是要过年了,变阿姨说要把老大杀了,炖一半的一半,炒一半的一半,再炸一半的一半,再蒸一半的一半,要这样把老大吃了。外婆,我很最喜欢老大了,它是我们的好朋友,变友也最喜欢他了,他不准他娘杀了它,可变阿姨说,再不杀了它,就会老得啃不动了。一定要杀了它。嗯嗯嗯......”轻烟又哭了起来,只是声音小了许多。
木法座想了一阵子,问道:“老大是变有家里的那只大公鸡么?”
“是的,外婆,老大长得多好看啊,它多好玩啊,它不能死啊,您要救救它,外婆您最厉害了,变有说要我来求求您,您去求求变阿姨,好不好。”轻烟哼哼唧唧的,还在哭。
看来,如果她死了,轻烟不会哭这么久的。她不会去求变夫人,“好了,不哭了,外婆明天去买只鸡,让变夫人留下老大给你们玩,好不好。”
“真的么,您现在就去说一下,要不变阿姨就杀了它了。”轻烟很关心这只大公鸡的生死。
每个人的痛苦不一样,别人痛苦得死去活来,他人眼中也许会认为屁大点事,至于么?小孩子眼中这么大的事,当然也是大事,木法座爽快地答应了,而且很快就回来了,变夫人同意不杀老大了。
木轻烟高兴地抱着木法座,在她脸颊上左右各亲了一下。木法座也甜滋滋的,她竟能操控生死,还能掌握悲喜。
第二天,木法座带着轻烟去集市上买了一只大公鸡,在木法座眼中,这只公鸡与变法座家中的那只并没什么不一样。但轻烟却觉得完全不一样。这只可以杀了吃,那只不可以。同样是鸡,命运也是不同的。
来到变法座家门口,变有就跑了出来,看到木法座手里的大公鸡,他拉着轻烟跑到变夫人跟前:“娘,木法座带着公鸡来了。”
“变阿姨,我外婆买的大公鸡是可以吃的大公鸡,您去看看吧。”俩人拉着变夫人的袖子出来,木法座与变夫人相视一下。
“怎么还真的买了公鸡来了。”变夫人忍着想打哈哈的冲动,笑着说。
“这是能吃的公鸡,您就什么一半一半的吧。”木法座的声音降调了,“我最想知道的是变夫人什么时候成变阿姨了啦?我都发愁以后要怎么称呼变夫人了?您都跟我女儿一辈了,我都羡慕死了。”
变夫人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轻烟叫她变阿姨的,收了个儿子,自己又年轻了一辈,这一年是收获最多的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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