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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情缘》最新免费章节第三章

第三章

每次到柳家镇都会提一些糕点到柳依依家,柳母也乐呵呵的准备丰盛的午餐热情宽待江泽。柳母对江泽的评价:乖巧懂事,文质彬彬,有教养有素质,招人喜惹人疼。总之各种形容别人家的孩子的词语放在江泽身上都不为过。下午便与柳依依一同去田里抓虾、河里摸鱼、路边采花、树上摘果……一天下来玩得不亦乐乎。一来二去,都熟了,即使每回江泽都是不远不近跟在柳依依身后,话不多,但有些人的吸引力就在那儿,不需要做什么,众人对他赞许度都是极高,当然并不包括杨熙。

有一回一干人在果林荡秋千,秋千不知是谁做的,只知道挂在一棵四五人环抱的老梨树上,老梨树结果虽多,但上去摘的人实在不多,毕竟太高。因此反而成了小孩子的玩乐之地。

柳依依坐在秋千上,被江泽不轻不重的推着,白色的衣裙随风飘荡,青丝不断从脸上拂过,轻灵飘逸,江泽听着她黄莺般的笑声,心里只觉得有颗糖化开了,甜甜腻腻的。“江泽,别推了,我自己可以了。”柳依依高呼着,使劲将秋千荡的更高,似要乘风归去的仙女一般,底下的一干人看得乐呵,直呼再荡高点!再荡高点!

秋风萧瑟,却吹不黄江南的草叶,吹不掉枝头的树叶,满山的绿意不曾离去,心头的乐意也不曾消散。

也不知多久,柳依依不在发力,放任秋千自由的荡着,慢慢停了下来,轻轻的摇晃着,犹如母亲轻摇摇篮哄儿睡觉一般,温柔的荡着,众人这时也争着下一个荡秋千的是谁,连有个人从后面过来也没发现。

“啊!”一声惨叫,让众人错愕,纷纷看向声源处,柳依依竟被人从后面一推从秋千上扑的面朝地摔下去,众人震惊,目光齐刷刷的望向手还没收回来的人,大概是认识,杨熙第一个大声吼道“柳二虎!你干嘛!”。江泽本看来人笑嘻嘻的以为也是来这儿玩的人,想来没什么大事,便也不曾在意,略微分神,岂知那人会伸手推了柳依依。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柳依依面前将她抱了起来,素白的裙子和脸上沾满了微润的泥土,大概是有石子擦到了,鼻侧刮伤破皮,脸颊上有处明显的擦伤,混杂着泥土渗出血渍,柳依依嘴里没喊疼,眸中已蕴出一些泪花……江泽眸中怒气毫不掩饰,将柳依依放好,递了张纸巾给她,也不管那人不停的道歉说认错人了,抡起拳头不论轻重便向他砸去。那柳二虎不想道歉完还有人会给他打来,毫无防备硬生生挨了一拳,趴倒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神来,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不说那柳二虎,连围在柳依依身旁的人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直愣愣看着江泽,又看了看趴着地方反应不过来的柳二虎。而远远躲着的随柳二虎一起来的人皆惊,再片刻愣神后,第一反应就是冲上来,一两个将趴在地上的柳二虎扶了起来靠在一旁,其他人扬拳抬脚向江泽身上招呼过去。杨熙一旁本来怒气冲冲的,看江泽先动手了,更是心生不爽,见一干人扑过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拳跟着扑上去。

一群人就这样混打成一团,不顾一切的挥舞拳头。

江泽自是占优势那个,从小便学习各种格斗术,虽是现在脑子热靠着蛮力,没太多技巧可言,七八个人围着他,倒也不算太狼狈,反而是杨熙这时还不忘与江泽嫌隙,也不管谁是谁,见人就一阵拳打脚踢,吃了不少亏,原本江泽见他混进来,还出手护他几下,不想这杨熙竟然连他都打,闷闷的挨了几拳,也不管这疯狗一样的杨熙,见他打来也毫不客气的给招呼了回去。

柳依依见势不妙,自己在这儿帮不上忙只能干看着,干喊了几声别打了一点用也没有,脸上疼的紧,又不敢碰,只能连忙让人回镇里找大人。

这是柳依依第一次见这样凶猛的江泽,像一群狼围攻一头雄狮一样,而那雄狮是在保护她……

一大群小孩子和家长是挤着村长儿子家的三轮车到县里医院的,小孩儿个个鼻青脸肿,衣衫破烂,哎呦连天的叫着疼叫着难受,跟在一旁的大人都骂骂咧咧的问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骂归骂,仍是有些着急的问医生护士要做些什么检查。

柳依依倒是跟着江泽坐着轿车来的​,一路他们也不曾说上两句话,柳依依总觉得江泽十分生气,不然为何一脸肃然的望着窗外,看惯了江泽温润的笑脸,这时是真的让柳依依生出了点畏惧。一直到医院,柳依依也只是默不作声的跟在江泽身后,走进一间办公室,乖巧的坐在板凳上,任由医生检查。

“这脸怕是得等上两个月才能完全长好,左脸这块擦伤有些严重的可能都还会留点痕迹。不过小孩子愈合能力强也说不定。”​那医生说着,直勾勾的看着柳依依脸上从鼻侧划伤到脸上略显严重擦伤发神,最后叹了口气“先消炎消毒吧”​说着从一旁取了两个玻璃瓶,用棉签沾了些,提醒到“有些疼,忍着点。 ”

柳依依点点头,正闭眼,突然感觉到手被人捏住了,睁眼便瞧见江泽蹲在她身旁,一双洁白无瑕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虽一个字没说,手上传来的温暖,却让她心安无比。柳依依看着江泽漆黑的双眼,她总觉得里面蕴含了什么,并且是她所不能太理解的……

​杨熙怕是一群人中伤的最重的,左青一块右紫一块,破皮擦伤了不少地方,手还轻度骨折了。村长柳永站在一旁骂也不太对不骂也不太行,不能的叹着气。他哥哥和嫂子走得早,杨熙的妈妈便从小就是他一手带大抚养成人的,虽是侄女,却比自己女儿还亲,常有不知情的人说村长对女儿和对儿子简直是天差地别,可真是印了那句富“养女儿穷养子”!后来杨熙的母亲考上大学,认识了杨熙的父亲,毕业后不仅在城里找了份体面的工作,还风风光光嫁到城里去,整个镇的人大半的人都被请去喝酒吃席,好不欢喜热闹,当年也算是引起镇上一小阵轰动,赞这村长带大的侄女出息了。婚后两人也和睦,时不时回镇上孝敬柳永,旁人已是赞不绝口,柳永看着更是欣慰不已。两人结婚大概一年多就怀上了孩子,往医生那塞了点钱,得知是个男孩,一家人更是欣喜不已,孩子才刚怀上便已经庆祝了一番旁人听了也是羡慕不已,自己也出息,还嫁的个良人,这还怀上了一个大胖小子,谁人谈论起来不是连连感叹,老天苦了她前半生,乐了她后半辈子啊!可惜谁也料不到好景不长,杨熙的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而他父亲竟也在不久后检查出绝症,硬撑着将杨熙抚养到三岁便撒手人寰。杨熙的爷爷奶奶本就不太健朗,连照顾自己都顾不过来,只得将三岁大的杨熙送回了柳家镇,由他抚养。每每看到杨熙,他心里都是五谷杂陈,暗道命运不公,不过也无可奈何,只盼杨熙能健康成长,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不再步他外公外婆,父亲母亲的前尘。

“外公,你可要好好教训那帮兔崽子!我好心去拉架,竟被他们打成这样!”​杨熙说着,又捂着脸抽了一口凉气“护士姐姐,轻一点好不好,真的疼。”那护士也是有快三十的人,听着小朋友叫姐姐,心里自是开心的很,笑着冲他点点头。

柳二虎坐在不远处听着杨熙的话,瞬间不乐意了“什么叫你劝架?就你还会劝架?分明是来打架!”周围被打了的人连连附和柳二虎而一旁的家长纷纷看了眼村长,连忙拉着自己的孩子让闭嘴。

杨熙被揭穿,心虚的偷看了眼​柳永,几分不甘心的喊了回去“柳二虎!你还好意思说!你无缘无故推倒了依依,把她脸都弄破了,要不是你做出这种阴人的事儿谁会打你?你的这群跟屁虫又怎会冲出来跟那谁打成一团!”

柳二虎被说的脸红,别过脸去,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到“我那不是认错人了嘛!谁要柳依依穿那身裙子,我以为……以为……”​二虎似是想到谁脸一下子就红了,柳二虎的妈妈见此也是一懵,揪了自己儿子一把,问道“以为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不得了,​柳二虎瞬间脸红到耳根,一个字也哽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说还是不敢说。一旁的七八个小孩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脸肿着都还在偷笑。

杨熙自然是看出其中猫腻,深知柳二虎不会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说出来,一下子气高八斗“以为?以为什么到时说呀?怎么不说了,编不下去了?把人弄伤又说认错了,谁信?真是不要脸!”​

柳二虎倒是因为挨了那一拳,很久没从地上缓过神来,等起来也加不进去,只得一旁看着,算下来只挨一拳,肿了大半边脸,早早处理好坐在那儿,听到这儿,气的站起来​“你怎么这样说人!我有什么好编的,明明就是事实!”

杨熙也不是什么善茬,逼问回去“那你倒是说,以为什么?认成了谁?”​见柳二虎在那儿,气的不行,继续挑衅“说啊?怎么不说?连是谁都敢说,不是骗人是什么?你个谎话精!”

“你!”​柳二虎瞪大眼睛,气呼呼的看着杨熙,却也不敢上前干嘛,狠狠的瞪了杨熙几眼,只能又坐了下来。

“咚咚咚”众人望向门口,只见一个灰色针织衫,黑色长裤的俊朗少年站在门口,少年礼貌的问了问“能否进去?”村长见来人,连忙起身道“快进,快进。”说着又搬来一张板凳“来,坐!”

众人见村长的反应皆是惊了惊,纷纷猜测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而那群跟他打架吃了不少亏的孩童纷纷有些害怕的低下头,生怕那人告状。到时候挨了别人打回家还得挨爸妈揍。

少年温和的笑了笑说“村长,不用了。我是来道歉的”​说转身看向那群孩童,声音不轻不重的说到“今天一时冲动,与大家发生了冲突,出手在先,是我的不对,我向大家道歉,希望大家能不计前嫌以后和睦相处。”虽是说道歉,还微鞠一躬,却又实在看不出丝毫歉意,但那温和的态度,中规中矩的说辞又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今天所有的医药费家父已经缴清,医院停车场已有大巴车候着了,待会处理好伤,大家坐大巴回镇上就好了。”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又转身,将一口袋的药都给了村长“村长,今天实在麻烦您了,很不想再劳烦您的,但我实在担心依依记不住,希望您跟依依的母亲说一下,这些药一定要按里面单子上说的服用擦拭,不然很容易留疤,女孩子脸上留疤实在不太好。”村长连忙接过口袋应了下来,刚准备询问一番,便见江泽退到了门外“我就不打扰了,村长再见。”

众人见​江泽一走,连忙询问“村长这孩子什么来头啊?家里很有钱的样子!”

“这样有礼貌有教养的孩子怎么会打架?而且脸上也没看见伤呀?真的是他打的架?”​

……

村长扶额,揉了揉太阳穴“人家医药费也付了,道歉也道歉了,虽说是他先动手,但好歹也是一群人围殴他一个,人家既然不追究这件事就这样过了,再也别提了。回到镇上也别嚼舌根,说是小孩子打打闹闹便是了。”

众人听此也不问了,点点头,若有所思看着自家鼻青脸肿的孩子。

江泽离开那屋子,便快速上楼回到柳依依带的地方,一进屋,看她已经睡在床上,便放轻了手脚,坐在了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九岁的柳依依,脸上的婴儿肥是全然未消的,整个人看着还是肉乎乎的。江泽忍不住抬手伸出食指戳了戳那肉肉的脸,指尖软软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酥,又迅速收了,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指尖,又偷看了一眼柳依依,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就像是禁果一样,碰不得又偏想去突破那个禁忌,江泽,再次抬手顺着柳依依的额头拂过鼻尖,看着左脸的伤痕,上面还残留着消毒液,想起刚刚明明疼却一声也没叫出来,连捏紧他的手也不肯,似是生怕捏疼他一般,眼中流露出了满满的心疼。洁白的手背拂过柳依依脸颊时,忍不住使坏再次戳了戳。见她眉头皱了起来,才不舍的将手挪开,开始端坐凝视。嘴角的笑始终没有散去过……

村长是百般无奈下到处询问一番才找到柳依依的病房的,众人该检查的也检查了,该拿的药也都拿好了,坐在大巴车里等柳依依已经快半个小时了。都在催,没办法,只得在杨熙的搀扶陪同下,到处问人,终于在三楼找到了柳依依。

一进门,杨熙便看见江泽端坐在旁边直勾勾的看着柳依依,心里万分不满,暗骂他是个登徒子是个大色鬼伪君子,也不管柳依依是否睡的正熟,吼了过去“柳依依别睡了!”这一吼柳依依还没醒过来,便见江泽凌厉的眼神横扫过来,似要用眼神将他凌迟处死一样,看惯了平时温润如玉江泽连大声说话都不曾的江泽,突然露出这样的眼神来,不由一颤。却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毫不瑟缩地直接上前准备把柳依依摇醒,谁知自己刚一伸手,连看都不曾看清楚怎么回事,江泽已经重重的将他的手拍开,本来另一只手已经有些轻微骨折吊在脖子上了,这只手再次被打,疼的他差点叫了出来,不停的直甩着手,企图缓解一下疼痛。村长见此也被吓着了,忙上前察看,只见杨熙那只手竟也慢慢红肿起来,不由的瞪向江泽,谁知江泽淡淡飘了句“村长,先带他去冰敷,拿点药吧,医药费我会付。完事就走吧,依依我一会送下去。”

村长虽心不满,却又觉得自己外侄孙重要,狠狠说了句“江少爷,别太过分。”便急忙带着杨熙出去找护士。

​待人嘭的一声关了门走后,江泽才看向柳依依,还熟熟的睡着,不由叹息一声,垂眸思考应该继续让她睡还是把她叫醒。

依依是在江泽抱她下去的途中醒的,迷迷糊糊睁眼,一脸茫然的望着周围,又看了眼江泽,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他抱着,​只是不自觉的抓住了他的衣领,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了过去。

直到江泽已经上了大巴,寻了个位置,准备把她放下来,柳依依才再次悠悠的睁开了眼,这会倒不至于太迷糊,发了会儿呆便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坐在一辆大巴上,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江泽,揉了揉眼,奶声奶气的问道“我怎么在大巴上呀?我刚才是不是睡着了?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呀?睡了多久了呀?我明明记得我坐在床上等你回来呀。”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江泽觉得柳依依实在有些可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并未回答柳依依的问题,只是轻声说道“你说要还困,在车上睡一会儿也无碍。”说着看了眼这群不停用余光瞄他和依依低声细语的人“只是怕这有一点吵,大概你睡不着,回家再睡吧。 你的药我已经给村长了,他会交给伯母,一定要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擦药,不然脸上留疤了,以后就不好看了,到时候哭着鼻子求医生,医生也没法了。”柳依依听着点了点头,人看着有气无力的也不知是否听进去了。江泽浅浅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我也该回去了,下回再去柳家镇找你玩,希望你脸上的伤会好很多了,乖乖的,再见。”看柳依依微翘着嘴唇看着他,对他挥了挥手,嘟囔了声再见,满意的展颜一笑便转身走下了大巴车。柳依依望着那个背影,只觉得优雅至极,这个年龄的她自然浅浅的理解喜欢是什么,她也自然知道自己喜欢这个温柔优雅,给她带吃的,陪她玩耍,在爸妈面前护着她……还有为了她能毫不犹豫和别人打架的江泽。

杨熙一手吊在脖子上,一手敷着冰袋​,气哄哄的瞪了刚下大巴的江泽一眼,跟着爷爷上了大巴,走到柳依依面前,凶巴巴的让她坐里面,坐下后便不停翻白眼“你看看你认识了个什么人?”

柳依依见杨熙这幅惨不忍睹的模样,还是不忍心凶他​,撇了撇嘴“要不是那人推我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吧。”

杨熙想来也对,远远的瞪了眼前面坐着的柳二虎,一头靠在座椅上,闭眼谁也不理。

大巴缓缓启动,柳依依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却不想看见江泽还远远的端站在一旁,看着她这边,不免心里有些开心,隔着窗户向远远的江泽招了招手,那人也向他招了招手。柳依依展颜一笑,虽脸上还有些刺痛,笑意却始终没消散,就那样笑着看着周围的景色不断倒退,看着那人越来越小,被杨熙喊了一声才放下手收起笑容转过脸……

这边,大巴刚一走,江毅的车便到了,江泽收起来笑,将手背好,隔着车窗像江毅低了低头“父亲。”

江毅将车窗放下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上车,江泽这才得到默许上了车,正襟危坐在江毅旁边。

江毅手里还拿着一沓文件,认真的看着,良久才开口道“柳依依?”

江泽虽知父亲怕是早已知道,听到这三个字时心头仍是一紧,像是不再做任何辩解只等法官判决的罪人一般微低下头“嗯。”

江毅听此也不立刻做任何回答,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才有开口“江家不需要联姻来巩固家业,起码我在的时候不需要。你母亲是我留学时认识的,并非家族联姻。”顿了顿,翻了一页手中的文件“你虽小,谈论这种事太早了,但我今天说的记心底就是了。”

江泽见父亲并未谴责内心已是侥幸不已,不想还听得这种话,放在腿上的手握紧了又松,再握紧再松,朱唇轻启“知道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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