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客归来记》最新免费章节第五章破障

第五章 破障

一月十一日下午七点

一个男孩，走进了无下的屋子。

阿出川林刚进屋子，无下就鼓起掌来：“不错的进步，或许这才是你不是么。”

“呵呵，瓶子拿来。”

“你要瓶子？”

无下拿出瓶子放在桌上，不过，这个瓶子上刻的名字不是阿出川林，而是阿出川石勇。

“你。。。我父亲。。你还和别人做过交易！？”

“哈哈，这话说的，人们为什么总是会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呢。人和人之间有着极其细密的因果连成的线，别说是在这北海噵了，就是放眼整个蓝星，我也能通过不大于6个人的信息链找到他。给你选择的机会，你要是把握好了就是好结局，要是选择了再摇摆就是浪费。”

“你究竟和多少人做过交易！？”

“哈哈哈，你看到的，你在电视上看到的，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人所看到的。北海噵太小了，以至于我只要稍微动那么一下，就会有牵一触发全身的效果。”

“嘶————”阿出川林倒吸一口凉气，闭上眼睛。“我依然选择之前的选项。”

瓶子忽然出现在手中，一阵灰色的雾气把小林的精神和灵魂拉入瓶中。无下含笑不语。

他看见了，他没想到之前的记忆居然如此之少，模糊到几乎分辨不出谁是谁，等等！

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是他父亲。背景里是一大片的橘红和金黄。随后，一直是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瓶子从手中脱落，无下把手中的瓶子放到一边。

“他。。。他不是我父亲？！这不科学。。。不对。。。科学不科学。。。。”他原地抽搐了几下，忽然大叫着跑了出去。只留下无下在他身后，猖狂地笑着。

“因果，复杂，果断，自自不可窥视，旁动则改，见则不明。”无下笑着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渣。“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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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被一脚踢开，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举着手枪走了进来。

无下微笑着看着他：“北原是吧，有什么能效劳的吗？”

“有啊，”北原见无下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甩手扔过去一副手铐，“自己来吧。”

“哈哈，你既然清楚我知道你会来，应该已经做了相当好的准备了吧，”无下镇定自若，“你有逮捕令吗？”

“呵呵，你一个疯子，居然和我讲起法律来了。”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合法。”

北原瞬间收起了笑脸，把枪顶在无下额头上，打开保险：“这就是我的法律！”

无下瘫坐在椅子上，从容地鼓起了掌。“不，这是正义。”他直起了身：“法律，终究只是写在纸上的几个没人相信的屁而已。它只是强权者用于施暴而创造的冠冕堂皇的工具，在这玩意儿还没跳出来搞笑的年代，正义，做得比它好得多。”

北原的手指搭上了扳机。“那么，就请你趁着头盖骨还没被正义用一发子弹给掀飞之前，乖乖地把手铐带上吧。”

“我话还没说完。”无下站了起来。

北原谨慎地后退两米，枪口始终指着无下的脑袋。

无下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把门开到最大，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瓶子。

北原放下枪，他看出无下根本不想逃跑。

“人类有罪，人类行事出来的正义根本不是正义，而是他们的一种，令人作呕的，可悲可笑的错觉而已。人类的正义永远只对施展正义的那个人类来说是正义。说到底，不过是用以掩盖劣根所带来的的丑恶罢了，那是一种高级的虚伪。人类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些动物，对于动物来说，捕猎者与猎物，永远是一物降一物，而人类，没有天敌，他们可以使万物为饕餮而凋零，桌上餐盘中摆放的，永远不会是人类自身不是吗。对他们自己来说，人类为了生存而猎杀是正义。动物们为了生存而躲避甚至反抗人类也是正义，但是这样的话，正义是相悖的吗？”

北原自然不会顺着无下的思路去想。“别想转移话题，疯子说话，张口一向就是全人类全宇宙全世界，这和你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关系！”

无下的眼神中越发怜悯起来。“不会，正义不会相悖，他们所追求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动物只是遵循着他们的本能而行动，这是自然的规律，冥冥中运转着，维持一切的秩序。是纸张所无法体现的，不容修改或违背的。将其自欺欺人地冠以正义之名，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而你，不过就是恪守着人类所编撰的一套广义的道德伦理观所衍生的是非善恶观念，将根本没有通过自己思考的理念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通过这个观念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确的。他们的眼中只会有自己，仅此而已。”

“呵呵，”北原选择性失聪了所有他应该思考的问题，“你这个反人、类的疯子。难道你想说，你滥杀无辜就是正确的？”

“我可没有杀他们，在北海噵，我到现在为止都没出过这个大门，我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跟合适的人，谈了几笔正常的买卖而已，哪怕你找到他们并让他们情景还原，他们也不会说是我指使了他们去做的事。也就是说，你既污蔑了我，又侮辱了无辜这个词。”

“而他们，也不过是接触到了不同层次的人事物，被灌输不同的三观，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他们自己的正义。”

随后把手上刻着安德森·罗克佳华的瓶子摔到门外，瓶子落地则碎，玻璃渣化成水渗入地下，升腾起一阵黄蓝分明的雾气。

“傲慢狂妄 贪得无厌之辈，焚尸散财。”

无下叹了口气，随后手中出现一个刻着丹·秦克的瓶子，一样扔到门外地上。升腾起一阵红紫分明的雾气。

“暴食自私 贪。淫好色之徒，断尸门后。”

随后又取出几个瓶子，北原抓住无下的衣领，提到半空：“除了他们你还害了谁？！说！！！是不是小林也死了？！”

无下笑着，又把一个瓶子扔了出去，深绿的雾气。

“怯懦怠惰 醉生梦死之人，开膛破肚。”

“这个瓶子上刻着的，的确姓阿出川，但不是阿出川林，而是阿出川石勇。他看到了自己恐惧的根源以一种让他恐惧的状态来到了他面前，害怕地剖腹自裁了。”

随后他又取出一个瓶子：“这才是贪婪善妒 懦弱变态的阿出川林。放心，他没死。”

但是话音刚落，他还是把瓶子扔了出去。“可惜，他疯了，生不如死，他看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回家后又看到父亲有趣的反应，这个瓶子也没啥用了。对了，他在你之前几个小时就走了，不知道有没有干什么更疯狂变态的事呢。。。”

北原额头上爆出青筋，“你个肮脏的混球！！！”把无下甩到一边，向阿出川林家狂奔而去，嘴里不住地骂着。

无下理了理衣服，朝着北原离开的方向狂笑着：“现在明白了吧！何谓正义！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