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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人头地》最新免费章节第9章爱情骗子

第9章爱情骗子

槽子做好当天,毕闪开车去海边拉回一些沙子,他把沙子平铺在槽子里,用喷壶往沙子上喷水,让沙子湿透,最后把装着干蝴蝶的三角纸包摆在沙子上。

一个星期之后蝴蝶软化了,打开三角包,把蝴蝶像原来那样,用大头针固定在挖好曹的榻榻米 定型。

一个星期之后,把定过型的蝴蝶装进相框封好,蝴蝶共有12个科,这次买的有80多种,

毕闪和常山按不同的背景镶嵌蝴蝶,并给他们取上名字,或浪漫,或招财、或辟邪。

冬天景点儿精品店的门窗都用厚木板封着,为赚生活费,两人每天下午还去黑石礁摆地摊。

刘官运在日本留学8年,回国后一直担任三菱公司驻连城分公司经理,年薪百万可谓是天之骄子。

刘官运吃西餐时被张欢迷住了,对张欢展开疯狂攻势,王子追求灰姑娘,灰姑娘没有抵抗力。

刘官运对张欢好,对毕闪和常山也好,给他俩买的皮鞋,都是带logo的品牌。

刘官运不止一次提过,让张欢去住高级公寓,但都被张还拒绝了。

张欢最近心情不好,躲在房间里很少露面,毕闪敲门问她?她只说和刘官运吵架了,隔着门能听到张欢声音憔悴,带着哭腔。

常山有了驾照,毕闪就没摸过方向盘,这日两人照常在黑石礁摆地摊儿,一女孩儿走上前,说自己G礁商场开精品店,提出想拿些蝴蝶卖。

这是好事,女孩挑拣后离开,刚出摊儿被女孩儿挑一遍,会影响今天生意,常山发动面包车回家取货。

常山再没回来,毕闪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心想:这个死胖子肯定是懒驴上套屎尿多。

毕闪一个人忙,货越来越少,摆放蝴蝶的窗帘儿空了一大片,手机响了,扫一眼是常山儿打的,毕闪没好气儿的接起。

你这个死胖子,能不能干点事业了,毕闪说。

毕闪!欢欢割腕自杀,我刚把她送到二院,我吓坏了,你快来二院吧,她正在抢救,常山自顾自的说,说完就挂断电话。

拿着手机,听手机里传出的盲音:欢欢割腕自杀?为啥呀?但想到常山不可能拿这事开玩笑,毕闪收拾完捧个大箱子,打车直奔二院。

到二院停车场给常山打电话,把东西从出租车搬到面包车里。

脱离危险了吗??到底怎么回事?毕闪问。

常山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打开防盗门,就看到欢欢那屋和卫生间的门都开着,屋里一股血腥味,我走进卫生间,就看到欢欢躺在浴缸里,手腕在流血,另一只手握着做蝴蝶用的美工刀,我用部队学过的战场自救为她做止血处理,我怕救护车来回太慢,就抱她下楼用面包车送来。

欢欢这几天状态不对,我敲门问她,她说和刘官运吵架,你给刘官运打电话了吗?毕闪问。

我刚给你打完,就给他打,但是响两声就被挂掉,这个傻妞,啥事儿也不能轻生啊,常山说。

俩人朝医院里走,毕闪找到刘官运的号码拨过去,响两声之后又被挂断。

问题就出在小鬼子身上了,璧山肯定地说。

毕闪和常山刚回到手术室门口,就有一个男大夫从手术室里推门而出,他俩迎上去,大夫怎么了?常山问。

伤口已经缝合,患者流血太多,她的血型特殊,医院里血库存血不够,医生回答。

她是什么血型?毕闪问。

她是RHD阴性血,老百姓口中的熊猫血,我们正联系省内其他医院,大夫说完抬腿就要走。

大夫,我就是熊猫血,抽我的吧!毕闪说。

普通病房里,张欢刚苏醒,床头点滴架上的营养液,正通过导管一滴一滴输入她的身体。

床尾凳子上坐着毕闪,刚抽掉450毫升血,脸色有点白。

欢欢,发生什么大事了?值得你轻生,你这是命大,我回家取东西,我要是像往常那个点儿回去,你的血就流干了,也凑巧毕闪和你的血型一样,他刚才抽了450毫升,才把你救活,常山小声说。

两行热泪从张欢惨白的眼角流下, 她说:刘官运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我那天在西餐厅唱完歌,刘官运没来接我,我很失落,我刚走出西餐厅,就被一位领着小女孩儿的年轻女子拦住,张欢说话很慢,好像每一句话都在抽干她体内所有力量。

那位年轻女子说她是刘官运的老婆,小女孩是他们的女儿,年轻女子求我放过她老公,小女孩儿哭着求我还给他爸爸,张欢闭上眼睛说不下去了,仿佛记忆又回到年轻女子与小女孩身上。

我对刘官运的感情,在外人眼里我波澜不惊,实际上我不止一次在内心感谢老天,他太优秀了,我是个灰姑娘,我想做他的新娘,我憧憬未来,我打电话,他不接,我发短信质问他,他只回了三个字“对不起”。

张欢头发蓬乱,脸色惨白,嘟嘟唇没有了光泽。

张欢出院了,她心里是否放下没人知道。

常山是个暖男,张欢住院,毕闪抽血,他使出浑身解数,顿顿都不重样,排骨冬瓜汤,鸽子汤,皮蛋瘦肉粥。

时间进入腊月,毕闪和常山照常摆地摊卖蝴蝶,张欢不再出去唱歌,她把自己的遭遇和感受形成文字发到网上,点击率还很高。

孙同强已搬入新房,女友辞去工作和他一起守柜台。

弟弟毕硕打电话,学校派学员去首都深造,他在深造名单之内,打电话征询哥哥去不去,毕闪能听出他想去,否则也不会来电话,毕闪鼓励他,给他汇去了5000块钱,并叮嘱一定去看看故宫,爬爬长城,游游颐和园。

新的问题来了,蝴蝶在室外地上摆放,零下几十度,收摊后拿进屋里零上二十六七度,冷热温差相差几十度,对流后在相框内侧形成水雾,然后变成水滴。

客人买完后回家也面临这样的问题。

毕闪和常山学历都不高,更别提专业知识。

费了好大劲儿,最后找到“连城理工大学”,一位生物教授,他的主研方向是4态昆虫。

教授给出的办法是氮气不溶于水,对水起到排斥作用。

毕闪和常山去买了罐装氮气,一根橡胶软管一头连在氮气罐出口,另一端连接针头,蝴蝶工艺品做好后,用针头穿过KT板,往相框里注入氮气。

专业的事情还得专业的人做,两人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方法,教授几句话解决了。

三人生活安逸,更像兄妹,张欢每天写东西,收拾屋做饭,毕闪和常山都明白,张欢在用另一种形式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

喝啤酒容易起肚子,毕闪和常山最近喜欢喝白酒,今天是腊月初八毕闪生日,张欢多弄了几个菜,张欢喝红酒,毕闪和常山一瓶白酒。

半斤白酒下肚常山话多起来:我家在油田,祖辈世代都是油田工人,本来我也想当工人,娶个媳妇儿生俩孩子,到月开工资后交给媳妇儿,像我爸那样,为臧私房钱整天和我妈斗智斗勇。

是啊,在部队退伍前听你说过,你要回家当由田工人,你最终为什么没当啊?毕闪问。

因为我看到狐狸精了,给我吓怕了,常山说。

毕闪和张欢都看着常山,像看白痴一样,常山根本不理会,自顾自地说。

我家哥三个,我排老三,出生后爸妈没给我取名,就管我叫“三儿”,8岁爸爸领我到小学报名,爸爸才注意我没有名字,于是就叫常山谐音常三儿。

我去当兵就为能进油田工作,退伍后如愿以偿,我进了二哥在的油田,和他成为同事。

我忘不了第1天上班时的兴奋,那个油田在一片草地里,大院儿用黄土垫平,院里停了10多台大解放,还堆放着好多费铁。

一座砖瓦小屋,推门走进去,首先是一口水缸,水缸右边儿是锅炉,左边是木门,走进里屋,一张单人床,一个写字台,写字台是贴着窗户放的。

院里很多汽车和废铁,屋里锅炉也不能停,所以晚上要留一个人打更。

刚参加工作想好好表现,我主动提出插班儿打更,那天是15,月亮很大,二哥好几次走到我跟前,欲言又止,我主动问他什么事儿,他都没回答。

墙上的挂钟打响报时,提示时间已进入午夜12点,我听到外面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没在意,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紧接着我又听见有人从窗根底下快速跑过。

我第一反应是有人偷东西,我拎起门口事先准备好的铁棍,推门来到院里。

我先是看向窗户根儿,那里什么都没有,又有人喊我名字,声音来自上方,我抬头看见一件白色东西在天空飘荡,我看到白影飘到汽车那边儿消失,我举起铁棍就追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那天月亮很大,我绕着汽车转了几圈,什么都没发现,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我心想,我拖着铁棍慢慢朝小屋走去。

我进了屋,把铁棍放回原位,朝里屋走去。

我一只脚刚跨进门槛,我震住了,我头皮都麻了,写字台前边儿的木头椅子上坐了一位老太太。

听到我进屋,她转过头朝我笑,她两只胳膊还搭在写字台上,那张脸上全是褶子,尖嘴笑起来露牙,搭在写字台上的是爪子。

我当时吓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所在地方空气扭曲,她消失了,我双脚不听使唤,爬回到床上,我一直哭,直到第2天有人来上班。

我被送回家,双脚脚心全是泡,吃药打针都不好用,我妈找了一个会跳大神的大仙儿,大仙儿连唱加跳,我好了。

我想起插班儿打更时二哥的欲言又止,我堵在屋里问他,他不说,我开始揍他,直到把他打哭。

后来二哥告诉我,之前也听说有人看见过狐狸精,都是在十五月圆之夜,他那天想告诉我,又怕我害怕,就没说。

自那以后,月圆之夜和午夜12点都成了我的梦魇。

常山一口气儿说完,屋子里氛围很奇怪,毕闪和张欢对视一眼。

这就是你当保安时半夜12点不敢查楼的原因?毕闪问。

常山没否定,点点头。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有人打毕闪的手机。

吓我一跳,你电话铃声不能调小点,张欢没好气儿地说。

毕闪翻开盖,把电话放在耳边。

“生日快乐”!吴笛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谢谢,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毕闪说。

吴笛说:我哪能忘,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去火车站买票了,急死我了。

去火车站买什么票?毕闪问。

我这边实习完事儿了,我要去海城,我寝室老大帮我在海城第一医院找了一份工作,连城离海城远不远啊?吴笛反问。

你们寝室老大那么厉害,医院的工作都能帮你找到?海城离我们这儿不远,我没去过,但我知道两地挨着,毕闪回答完又问,过完年再去不行吗?

吴笛说:不行,今天中午我跟老大在网吧视频,她们科室主任就坐在边上,还给我面试了呢,对我非常满意。说这个职位一直在招聘,都没遇到合适的。

吴笛在那边兴奋地说着,毕闪在这边儿,却觉得事曾相似,视频面试,领导坐在边上,一直在招聘,没有合适的。

张欢就是这样把常山骗去黄岛的。

毕闪手机没挂断,还放在耳朵上听吴笛说,他抬头看张欢和常山,听筒声音很大,已传入他们耳朵。

毕闪用口型询问张欢:“是传销吗?”

张欢很肯定地点头。

吴笛,你不能去,毕闪说。

为什么不能去?

她骗你去做传销。

不可能,他是我们寝室老大,我俩关系非常好。

张欢掏出手机,在信息栏编辑一行字给毕闪看:“劝没有用,问她火车到站时间”?

那好吧,你买的几点车呀?什么时候到?毕闪问。

吴笛回答:明天下午从这发车,后天早上6点到海城。

你不用担心,我们老大的大舅是海城卫生局局长,吴笛安慰毕闪。

而且我去海城离你近点儿,我们就能在一起,吴笛继续说。

最后这句话让毕闪好感动。

电话挂断毕闪看向张欢,怎么样才能让她相信那边儿是干传销?

眼见为实,得让她亲眼看到。

你常山孙同强开面包车,赶在后天早上6点之前到海城火车站,看到你对象后别露头,就开着面包车跟在后面。

她6点到火车站,走回宿舍那些人就得把她带去课堂,一听课她就什么都明白了,然后你们再露面,用面包车拉她来连城。

如果她们不从火车站走回宿舍呢?万一坐地铁呢?毕闪问。

不可能,要利用走路时间,给刚骗来的人打预防针,告诉他宿舍里人很多,条件很艰苦,有培训,张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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