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逐的信仰》最新免费章节第14章噩梦
第14章 噩梦
叶梵坐在木屋外,辽旷的开发区,每个城市总会有那么一片高楼还没有长起的开发区 ,A城的呼吸依旧熟悉,叶梵的思绪在飞。
人有时候蛮被动的,被动地出生,形形色色的人帮你做着各式各样的选择,如果再乖巧些,没得争论的环境和不愿争论的心态,叶梵似乎是被青春的叛逆跳过的小孩。
叛逆无非是孩子想去做属于自己的选择的急切,这些选择可能也不怎么理想,聪明的选择是不会给自己徒增阻力。
当然也存在着另一版本的青春的故事,所做的最大的选择,一切忍让,只为了自己做着全部的选择,这是野心家的青春故事。贪婪的丑样,叶梵对自己的评价刻薄了许多。
舒望的脚步声,把叶梵思绪带了回来,叶梵继续望着A城,问着“我们能和你们过去一样活下来吗?”
舒望驻足在那,活下来吗,人有时候就是一念,我们被不幸消解着、降维着,最后只剩下一念,一念生死。像极了计算机,庞然复杂的问题最终只是孰零孰一。
“还记着我之前说过的话嘛,我们一起。我可不想和你们两个臭小鬼一起赴死什么的。”舒望明白叶梵话中的话,在暗示着,“如果出事,请你们舍弃我,像之前一样活下去。”
舒望记得那个哭累的小女孩的模样,也记得一个闷闷的小男孩的一字一顿模样,还有脏兮兮每天妄图自杀以及试图被杀的男孩的模样。流亡的日子对于舒望来说,倒是生趣了许多,许久不再想起属于自己的那段惨淡涩口的记忆。
如果这世界还有仁慈可以颂扬,应该是受伤的灵魂能够相依,不坦率的人们可以互相倾诉的相遇存在。
前一夜的画面溶解着,这一夜的故事继续着。
“你们就像可笑的虫子,自作聪明的叮咬骚弄,殊不知是自己向死亡的迈进。”红衣尝了一口手上的血液,对着因为疼痛半跪的舒望嘲弄着。
虫子,在人类与虫子漫长的战争中,虫子从来没有真正的战胜过。即使是虫子,舒望也不会让红衣如此惬意傲慢。
舒望思考着可以取胜的手段,红衣对于血液的操作,自己至今为止战斗的手段,简单的气流操控,自己的能力确有一些大材小用。
自己能够读取身体中体液的细胞记忆,为什么不能够尝试控制这些体液,如果自己使用得到,对于红衣的体液循环系统致命的破坏,即使不能致死,对于红衣的损伤,身体技能的下降,再利用气刃进行攻击也会变得容易。
不过一个问题在那,单纯对于血液的操作能力,舒望同红衣相比,这就是一场未知的角力。
目前而言已经没有第二个可以分散红衣注意力的理由,叶梵失去意识,相比莫萸安全一些,莫萸在舒望心里悬着。
刀剑的钳制让莫萸的怪力徒然派不上用场,蛮力最怕的事无疑是发力点的钳制。
无数把气刃袭来,无差别的气刃攻击。利用流体,气味自然也是舒望利用的手段,生活中的多相流无处不在,不过舒望五感的敏锐和莫萸相比差了许多,只能依靠数目足够多但速度不够快的气刃,在不能够足够精准的攻击下,这种痒但不痛的手段无疑是最合适的手段。
由于速度不快,刀剑自然没有红衣第一次那么致命伤痕,身上划伤些,衣服破烂些,莫萸也借着机会,双方都退了退。刀剑忌惮着工厂里的舒望,莫萸镇定了,如果自己不够冷静,只是在舒望徒添麻烦。选择相信才是这一刻最为正确的决定
“虫子吗,那你可别是被咬就过敏致死的倒霉蛋哟。”舒望不再防卫,进攻凌厉许多,虽然仍旧是打不到红衣,有些打的会偏很多。
红衣脸上带着轻谑,螳臂当车,虫子始终是虫子。
舒望自然不是毫无意义的攻击,当红衣又一次接近舒望时,化工厂的顶部倏然落下坠物,红衣欲要躲闪,坠物和建筑材料的灰与石被舒望凝成泥石流般,形成一个球体完全把红衣包裹,很碎气泡悄悄在红衣的穴位中汇集着。
因为坠物,密度骤然增加的涡旋,舒望让它快速的压缩着,红衣自己突破这东西略显困难,那些血蝙蝠想舒望袭来,分心让那涡旋的强度低了许多,红衣从那“石卵”中破壳而出,径直向舒望袭来,红衣怨意浓成了杀意。
血蝙蝠的纠缠,舒望犹如困兽,俨然躲不开这一击,强戟脸上有些不满,就像厨师在一边看着其他厨师烹饪顶级的食材的心情。
Dang,dang,有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不是舒望倒下宣布这场游戏被结束,而是红衣尤如重物坠落下来。
那些碎气泡在红衣身上的穴位,汇成大一些的气泡,拥塞着神经和血管交集的这些点域们。平日串流不息的十字路口,一场小事故致使整个交通系统的瘫痪,红衣被舒望的恶作剧又一次戏弄着,蛮好的制作标本的方法。
一刻都不容喘息,气刃漫卷过来,在红衣身上开始蚀,从皮到骨的蚀着,这样画面只是为了活下去。
红衣声音寒栗,恶魔在仔细品尝着虫子的努力带来的痛感。
红衣的行动力在恢复,舒望明白那气泡的把戏,红衣只需要调整血液的压力在一瞬高于气泡内部的压力,舒望动过气泡的手脚,压破气泡并不容易,不过舒望得再快一些。
一道巨大的气弧从红衣的身体拦腰斩下,两部分被气旋拉开了一些距离,红衣的血液,带着高浓度酸液的滞留感,在化工厂的地面流淌。
工厂的时间是秒计的前行,几秒间的画面让强戟惊愕,长官被玩弄的这般狼狈。就像是力拔山兮的将军将戟直指,强戟把自己径直指了过来,气刃这些对于强戟就像是些无力的箭矢,一律被弹开。
之前被红衣刺伤有着接触,才得以控制红衣血液中的气泡,对于强戟这样的手段自然不可行。舒望利用之前的带着砖石的气旋,这种密度大的相流气旋,还起些作用,同时还利用气刃击碎工厂天花板,坠物落下,哥特风格的落雨。
舒望就像是魔法士时代的术士,刚和刺客周旋完,这会又要面对力士。
然而一切并没有舒望想象的那么简单,血蝙蝠群集聚在红衣被切断的身体之前,那些蝙蝠在地上的血液飞去汲血,分成两股,向红衣的伤口飞去把血啖在那,M字的双拱桥,只是毛骨悚然些。
截成两段的身子开始聚拢着,完全靠近,一部分血蝙蝠倏然得袭在那切口处。浆水浓重的水果,咬开时候的爆汁感,那些蝙蝠爆开,糊在伤口处,小孩子第一次手工课用胶水般,粗糙但又出奇的结实,被“粘”好的红衣,一个惊悚的笑话。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噩梦,慌乱是徒然,舒望心里只是念着,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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