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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神剑》最新免费章节第二回王孙忘情

第二回 王孙忘情

时间又过去了几年,20岁的少年英雄王孙和疏勒国国王臣盘的掌上明珠伊娅很快在臣盘和王留的见证下约定了婚期。

  百姓们都认为他们成亲当日会是疏勒国几十年一遇的热闹日子。他们心里憧憬着、盼望着。

  疏勒国的百姓在看到大街小巷张贴的大红色的三公主婚期告示之后,他们便开始摩拳擦掌早早准备了。

  疏勒国百姓在举行婚礼的前一天就已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每家每户把一串串大红色的鞭炮已经挂到自家的门口。热心的商人还自掏腰包把用篾竹编织用大红色彩纸糊的红色大灯笼挂满了碎叶城所有的街头巷尾;就连碎叶城里慈恩寺的和尚也用大红色丝绸包裹了他们群盟看到的所有佛像。善良的百姓们都非常希望看到高贵、美丽又有一点刁蛮任性的三公主和他们疏勒国那位少年英雄‘喜结连理,龙凤呈祥’。(疏勒国是一个信仰佛教的国家,人口以哈萨克族为主,另外还有汉族、维吾尔族、回族等)

  虽然王孙一家不是地道的哈萨克人,(他们是很多年前逃难来到疏勒国的汉族人)但是疏勒国的百姓都对这一对新人送去最衷心地祝福。王孙就像是疏勒国所有百姓孩子,王孙和三公主家的喜事就好像是他们自己家的喜事。

  碎叶城中的百姓一直忙到深夜才迟迟睡去。

  ……

  农历六月一日的早上,碎叶城的天还没有大亮,城东方的地平线上太阳公公也只是露出了一点头儿。

  这一天平时还有可能偷懒的公鸡起得特别早,争先恐后地用报晓声叫醒还在睡梦中的人们。

  今天清晨走在碎叶城的大街上,王留听见了平时都听不到,让人捧腹的声音。

  “妈妈!妈妈……几点了?我们是不是要迟到了?”这是左面一户人家传出来的声音。

  “哇……哇……,妈妈我再也不淘气了!”王留看着这一家门口的落红(鞭炮是红色的,爆炸之后在地面上形成‘落红’),嘿嘿一笑,这一家肯定有一个淘气小子。

  …………

  王留一路走到自己的〈复唐铁铺〉门口,远远地就瞅见给他们家送贺礼和前来自告奋勇帮忙的人们。

  “老王头!祝贺你呀!”

  “王老板,恭喜恭喜”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吩咐!”围观的人都热情的上前说道。

  “大家听我说!大家听我笑!西域地界头一遭!有个铁匠叫王留,生个龙胎叫王孙!王留打铁打得妙!王孙武艺呱呱叫!今日我们齐贺喜!王子公主美事好!”铁匠铺隔壁走南闯北的汉族商人刘麻子(刘一手)打着快板说道。

  “你说那妙不妙?”刘麻子喝了一口水,大声问众人道。

  “妙!……妙!……妙!”众人齐声答道。

  “你说那‘呱呱叫’不‘呱呱叫’?”刘麻子话锋一转,淫笑着问众人道。

  “你叫!……你叫!”人群中几个大小伙子起哄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王孙和伊娅的盛大庄严的婚礼仪式在慈恩寺举行意识,主持仪式的是慈恩寺主持慧恩大师。碎叶城城中一度万人空巷。

  仪式后,疏勒国国王臣盘和王留商量在王府外的大街上设宴五百桌,持续三天三夜。只需向新人道一声祝福的话就可以入席。

  …………

  “老大你听说了没有?这几日疏勒国公主大婚,臣盘那老秃驴设宴款待各路宾客。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呐!据说只需向臣盘那老秃驴的女儿和驸马道一声喜!酒肉管够!”土行真君咽了咽口水说道。

  金面郎君眼睛紧闭着没有说话。只见他修长、干枯的身躯被鲜血浸透的绛黄色圆领服包裹着。身体靠着阴冷潮湿的洞壁。面如金纸,已经没有了鼻息。就连他往日从不离手的〈五行天藏镜〉也掉落在他身旁。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已经断气了。

  滴答……滴答……寒洞中不时地往下滴水。

  火龙头陀感觉气氛有点尴尬。

  他坐在地上倚靠着他那根〈火龙禅杖〉,火红色的僧袍底下有血流到地上,地上的发黑变暗的血又顺着洞壁的缝隙流去了。

  火龙头陀嘴角上扬,面带微笑地盯着土行真君讽刺地问道:“我说土拨鼠!你那土行术日行千里,要不你去给兄弟们几个瞧瞧臣盘那老儿真假?”

  “我呸!火老五你怎么没死在玉虚子那牛鼻子老道手上?还有老子再给你说一次,老子不是什么倒霉的土拨鼠,老子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名鼎鼎的土行真君是也!”土行真君使劲按了按暂时失去知觉的双腿,身上的土灰色的衣服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他摸了摸腰间的空空如也的〈百食袋〉,痛苦地呻吟着骂道。

  “呵呵!土老五!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你就可以当老四了?”火龙头陀大笑着问道。

  土行真君懒得回答,把不听使唤的身子朝洞壁挪了挪,静静地在阴冷潮湿的洞壁上靠着。

  “呸呸呸!”好像传来一女人的声音。

  “奴家才不和你们几个臭男人同流合污呢,奴家一楼兰少女整日和你们几个的臭男人们在一起,实在是可惜了我这曼妙女儿身。”水中仙说完,仿佛掩面抽泣起来。

  青目郎身着胸前用金丝绣着鸾凤的黑色高领胡服,左手握着他的〈银柳芙蓉笛〉靠在洞壁上,用独眼阴狠狠地看着正在说话的三人。

  “水老三你再别……老子瘆的慌!你那食未出嫁少女心肝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一改,我就还能昧着良心叫你一声水中仙。你可比那楼兰少女差远了。”土行真君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厌恶地说道。

  “也对!也对!哈哈……。”火龙头陀抬起头看着水中仙,应喝道。

  “尔等眼中云雾绕,不识奴是美娇娘!……”水中仙清吟着。突然他目光如电,把他那雪白的云袖轻轻地朝着土行真君甩了过去。

  “咚!”说时迟那时快。金面郎君一脚踢飞了土行真君,众人随即只听得土行真君身后一声巨响,寒云洞也随之一抖。

  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那寒云洞石壁上出现一成年人人头一样大小的撞击坑,足足有一尺多深。撞击坑周围散落着呈扇形的片状石渣。

  火龙头陀喉咙耸动着咽了咽口水,用僧袍的下襟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他庆幸的想,‘幸亏自己只是土拨鼠的帮凶。平日里也没有得罪他这不男不女的水三哥’。

  “妈的……。”土行真君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他在骂谁。他土灰色的脸这时候惊恐万状,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光秃发亮的的两鬓欢快地滚进他脖领里去了。

  他想,‘刚刚如果不是他老大的那一脚,他这会儿恐怕已魂归西天去给如来佛刨土了’。

  想毕,土行真君假装平静,把他那毛发稀疏、发色发黄的、地中海的头深深地埋下去,静静地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地上,眼角偷偷的瞄着对面作梳妆姿态的水中仙。

  “呵呵……老三!你刚才应该来个‘霸王别姬,平沙落雁式’,两只云袖同时一甩,杀死土拨鼠这个‘负心汉’。”青目郎面露邪笑,阴阴地笑道。

  “亲二哥!你冤枉奴家了!奴家是看着土行真君大人在这空间狭小的寒云洞里太热了。你看他都流汗了!奴家只是借我这雪白的云袖给他擦一擦。”水中仙整理了一下他那身雪白的衣服,貌似委屈地说道。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一别行千里,来时未有期。桂中三十日,无夜不思君。”水中仙含情脉脉地轻甩云袖,吟唱了起来。他那两只云袖在他的控制下就如同有了生命,活灵活现。

  土行真君脸上阴晴不定,头埋得更深了。他心想,‘要不是那牛鼻子〈偷袭〉,害的他双腿麻木、失去了知觉。他水公公的〈飞天青云袖〉是厉害,但是自己的〈土行术〉也不弱啊!’。

  ‘老五看招!只见那飘零鬼把云袖轻轻一甩,便朝他攻过来。他立马施展〈土行术〉瞬间遁地。老五你在哪儿?老五你在哪儿?水中仙疑惑不解地喊道。时间过去了半柱香,只见那水中仙已无计可施,正要转身离开。中!他从土中轻松的钻出来,看着被埋在土里只剩一个脑袋面如白纸、惊恐万分的水中仙。他坐在地上抱着肚子笑了起来……’土行真君想到这儿,不由地一脸得意。他揉了揉仿佛笑困的肚子,把脸转过去看着他老大面如金纸的侧脸。

  金面郎君脸上逐渐有了血色,他修长、干枯的身躯也逐渐充实了起来。

  “崩……崩……崩!”开始游走的真气,逐渐冲击开被玉虚子点穴封闭的经脉,其他四郎君都看向金面郎君。他们不敢弄出一点声响,满眼期待地等着老大醒来。

  “老大的〈天藏五行术〉就是厉害!”火龙头陀一脸羡慕地说道。

  “哈哈哈哈!玉虚子那老儿以为把我打成重伤,然后用剑封死我的经脉。我就没有办法了吗?哈哈哈哈……”金面郎君大喝一声,立马站了起来。

  只见他此时身体健壮,暴露的血管能清晰地看到殷红色的血液在快速流动。

  “老大!你没事了?”土中真君揉了一揉眼睛,看着金面郎君关切地问道。

  “我刚去阴曹地府捕了几个〈五行鬼〉吃了,现在功力至少恢复了七成。”金面郎君冷哼一声,得意的笑着,对土行真君说道。

  “老三!老五不就是说你几句。你至于大动干戈吗?”金面郎君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的水中仙,中气十足地责难道。

  “我错了!老大。可是当我听了土老五的话心里实在是悲愤!想起我那如猪狗的遭遇,我就……。”水中仙说到这儿,悲从中来,他眼角微微湿润了。

  金面郎君看到这儿,也不好再说什么。清了清嗓子,又道:

  “那青城派的玉虚子实在是欺人太甚!七年一度的〈天山论道〉是大唐皇帝天可汗几十年前定下的!他玉虚子算个什么东西!说我们西域十三郎既不是〈道家〉,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武林门派。他不由分说就把我们打下天山。这个深仇大恨一定要报!”金面郎君目露凶光,黄金色的脸上布满凶狠煞气,大喝道。

  原来在寒云洞的这几人,便是传说中的‘西域十三郎’。本来今年是七年一度的‘天山论道大会’,这西域十三郎本来想去凑凑热闹,没成想被青城派掌门玉虚子张天胜给轰下了天山。

  西域十三郎隶属于唐王朝在西域设立的安西都护府。西域各国的老百姓迫于他们的淫威,只是在背后称呼他们为‘西域五鬼’。西域民间有童谣为证:

  “金面郎君,金面鬼;能入阴曹,借魂百;正义凛然天不怕,唯恐安西都护归。青目郎是独眼鬼;王国弃子,家难回;阴狠毒辣谁不怕?金蝉都要小心飞。水中仙是飘零鬼;杀妻弃家,朝不回;少女心肝真滋味,午夜恶鬼伴着飞。火龙头陀,红眼鬼;红衣僧人嗔痴醉,唯独不贪金银圭。土行真君,贪吃鬼,腰间常系百食袋。世人道他蛤蟆嘴,他笑世人心太黑。”

  安西都护府的王爷和将军们认为只有五郎的话气势不足以震慑西域三十六国,所以对外称他们为‘西域十三郎’。

  (黄河故人对西域十三郎评价: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盛世之下,恶鬼从生。)

  …………

  成婚后王孙个伊娅生活美满,他们梦想做大漠深处一对最平凡、幸福的夫妻。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几年。

  那是几年之后的一个夏天,他们清楚得记得,在他们快要生下自己第一个孩子李太白的时候,唐王朝在西域设立的安西都护府通过西域十三郎完全控制了西域三十六国。疏勒国国王臣盘也因为最忠爱的大儿子失哈耳病逝郁郁而终,之后亲附安西都护府的臣盘二王子失哈里继承了疏勒国国王的王位。

  新的疏勒国国王失哈里担心王孙的身世泄露,遂把王孙和伊娅贬为平民。

  王孙和伊娅虽然不解,但是他们也乐得自在;索性王孙带着身怀六甲的伊娅搬到了王留的家。他们一家三口,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幸福地在碎叶城生活着。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王留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但是他的内心里一直没有忘记自己是李铁,忘记老主人临终的那一天。

  奈何唐王朝势力越来越大,老百姓也安居乐业,他虽然想替老主人报仇,但是他却实在不想再让自己的小主人(李承度)再度卷入王朝仇恨的深渊。所以他在臣盘临终前约定,双方至死保守王孙身世的秘密。可是这个惊天的秘密还是被善良的失哈里在门外不慎听到了。

  王留一家人的日子就这么过着,安西都护府和西域三十六国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直到有一天,当王留看到李太白出生的神奇天象,他才明白,‘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他必须把这惊天的秘密告诉小主人,不然如果他有一天驾鹤西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他老主人和太子。

  那是在李白出生的当夜,王留和王孙父子俩从自家的铁匠铺忙完回来。他们一家人吃过伊娅做得晚饭,王孙陪着伊娅便早早地去休息。

  王留虽然忙了一天,但是重活累活都被孝顺的王孙偷偷地提前干完了;他也就打打下手,干点零零碎碎轻松的活儿。

  没有一点睡意的王留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索性起身,拿上随身的铁皮酒壶,静静地一个人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上。

  王留喝了一口酒,心里闷得慌。他把铁皮酒壶摆到圆形石桌上,看眼睛看着铁皮酒壶,脑子里开始逐渐回忆起他以前在齐王府和后来的种种。

  时间在王留的回忆中流逝着。

  到了丑时三刻,时间已经很晚了。一阵风吹来,还坐在石凳上穿着薄麻衫的王留突然被风吹得抖了一下(西域昼夜温差大)。

  他回过神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酒壶里的酒也不知不觉饮尽了。

  王留站起身子,舒展一下筋骨,也打算去休息了。

  他往房间里摇摇晃晃地走着,不经意间看到模糊的天空中黑胶似的乌云突然被慢慢地剥开了,只见从乌云被剥开的地方,一朵青金色的像莲花的东西正朝着他们家的方向缓缓下落。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心突突的快速跳动着,不知道将要发生些什么。

  这时王孙和伊亚房间的油灯也突然亮了,王孙着急得喊道:“爹爹!爹爹!快起床!伊亚快生了!快去请城里的塔里木朵大夫。”

  王留答了一声。

  他来不及多想,便摇摇晃晃地朝着塔里木朵大夫家中赶去。

  这塔里木朵大夫是碎叶城为数不多的女大夫,碎叶城的新生儿十之八九都是她接生的。

  王留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塔里木朵大夫家的大门口。

  塔里木朵大夫家是原始的伊斯兰建筑。屋顶是圆形宝塔式的,并且还开有好几个小窗。从没关上的窗子中不时飘出奇异馨香的药石香味。

  “塔里木朵大夫在家吗?塔里木朵大夫在家吗?”王留一边敲门,一边着急地喊道。

  “我在家,我在家,是谁啊?这么晚了。”灯已经亮了,塔里木朵的声音从圆形阁楼上传来。

  “尊敬的……尊敬的塔里木朵大夫,我是〈复唐铁铺〉的王留啊,我儿媳伊娅快生了,还请您施展您那精湛的医术帮帮忙……帮帮忙。”

  “您别着急,我这就来!”在塔里木朵的回答声中,王留听到了有人下楼的声音。

  “您也别等着我了,我还要准备一些必备的东西。您快回家也准备准备。”塔里木朵一边急匆匆地穿衣服,一边朝着大门外面喊道。

  王留听到塔里木朵大夫的话,答应了一声,便又着急地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摇晃着赶去了。

  王留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快步走着,心里是既害怕又高兴。

  就当王留远远的看到自己家门口的那颗大红柳树的时候,他也同时看到了自己家附近的房顶上飘着一朵巨大的青金色莲花。

  他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了。他揉了揉眼睛,想着,‘不会谁家是着火了吧?’。之后他加快脚步向家里赶去。

  他到了自己家门口,惊呆了!久久地站在了原地。

  只见那青金色莲花发出的光把自己家整个地方都照亮了。就连嵌入房顶细细的红柳枝都清晰可见。(西域地带建筑的房顶都是用粘土和各种植物根茎混合制作,因为西域大部分地区降水稀少,这种建筑相当可靠)

  天空中的莲花慢慢地旋转着,飘落下来一瓣瓣青金色莲花瓣,正朝着伊娅住的房间飘去。

  王留猛地一怔。脑海里突然浮现他主人的遗言“西域神铁,川中圣火,淬剑青莲,天下一统”。

  “青莲……是的!是青莲!”王留自言自语道。

  “主人您来了吗?这是您对小人的启示吗?”王留看着天空中的青金色莲花问道。

  这时天空中的莲花旋转地更快了。

  王留一下子瘫跪在地上,他泪流满面,嘴里喃喃地说到:

  “主人明鉴,弑主之仇,我未曾敢忘!我不该对小主人隐瞒他的身世。只因我当初一时糊涂,只觉得李世民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把家族的深仇大恨抛诸脑后。我有罪!我有罪!……”

  王留捶胸顿足……

  当塔里木朵赶到的时候。她听到房子里传来伊娅痛苦的声音。她看了一眼大门口醉汹汹的王留,然后就进去接生去了。

  ……

  当东方鱼肚白的时候,王留看到天空中青金色的莲花逐渐散去。

  “哇……哇……”伊亚的房间里传来婴儿洪亮的哭声。

  “是个儿娃子(男孩)!王铁匠你真是福气!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塔里木朵高兴地抱着孩子从房间里出来,对坐在石凳上黯黯失神的王留说道。

  ……

  之后这个在碎叶城出生的孩子被取名为李白,字太白。

  李白出生后几个月一天,王留把王孙和伊娅叫到他房中。告诉了他们,他考虑很久的事情——玄武门之变和王孙父亲的遗言。

  王孙挣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这发黄的遗书上是真的。他竟然是那个威震西域三十六国——唐王朝的皇亲。

  他站在原地久久发呆,他心里充满了知道真相后兴奋和逐渐开始的流淌着的仇恨的血液。

  …………

  “西域神铁几年前我已找到,它是一块出自神铁湖底的上古神铁。我打了一辈子的铁,但是那块黝黑的神铁一直冶炼不化,刚开始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我想也许和主人遗言中‘川中圣火’有关系。”王留心情平静得说。

  “爹爹……,您说得是那块在炉中已经冶炼了三年都没有变色的黑铁吗?难道三年之前神铁湖湖水的铁青色神奇消失,是因为那块黑色神铁?”王孙问道。

  “是的!小主人。小主人!您千万别折煞我了!现在真相您已经知道了。我原本就是齐王服一打铁的家奴。当年我带着你逃难至此,是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杀和完成老主人留下的遗愿。

  之后我们主仆隐姓埋名。

  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导致你至此都没有报得血海深仇。我罪该万死!”王留一下子痛苦地跪在地上,朝着王孙说道。

  “王留……哦……不……父亲…………我不怪你!”王孙话还没说完,只见王留拿起刀朝着自己心脏刺去。

  王孙还没反应过来,匕首就已经刺进王留心脏了。

  霎时间,一股殷红的血雾在空气中开始升腾弥散。

  “小人在神剑湖……湖取神铁的时候,曾……曾突然出现一红衣喇嘛,它对小人说……说‘黄帝顽铁今日出世,可怜天下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它……它……需饮忠仆之血,用川中之火方可……方可……”王留挣扎着说完这些话,大吐了一口血,便气息全无了。

  (红衣喇嘛原是佛祖座下一阿罗汉,因佛祖担心神铁被怀有恶心的人拿走,所以特派这阿罗汉化成封印守护在这湖底。有缘人到了,这阿罗汉也应该回西天大雷音寺去向佛祖复命了)

  “爹爹……爹爹……爹爹……我不要什么世子王公,我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爹爹。”伊亚和王孙跪在地上,王孙好几次哭死过去。

  王孙把父亲安葬之后,王孙跪在父亲墓前。因为在他内心里王留一直是他的父亲。

  他看着墓碑出神,父亲的音容笑貌俱在眼前。

  此时的他心里很矛盾,即使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父王李元吉在玄武门被害的真相,但是他心里还是肯定李世民的大唐盛世。

  李承度心里在呐喊:

  “为什么上天一定要这么对待他!原本他只想当一个打铁匠的儿子,在这西域大漠幸福的生活一辈子。可是杀父之仇,又不共戴天!”

  …………

  料理好王留的后事,李承度打算即日携家人去四川,去完成他父王的遗愿。

  (关于神铁,神铁是上古时期黄帝铸剑时所余,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它一直待在神铁湖底,静待有缘人。随着李世民,武则天的励精图治,出现了大唐盛世,李铁和李承度都不想报仇,但是杀父之仇,又不共戴天!实在让人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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