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沙门神将》最新免费章节第三章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三章 吾家有女初长成
茯苓一击不成,抽出长剑,向大汉横削过去,大汉也不闪避,手腕一晃之下又抓住了长剑,几个来回,均是如此。
茯苓因为挂念着师父和师妹,怒火攻心,出剑已了然没有了章法;
却听大汉喝道:“救人要紧!”说罢便不理会茯苓晃身苏赋身前,茯苓正欲追去,听闻他如此一说,更不知是敌是友了?
大汉让茯苓扶起晕过去的鸢尾,在苏赋中刀附近连点几处穴位,又强行喂了一颗药丸,背着他就走。
这人是谁?茯苓有些疑惑,不敢放松警惕,这样想着,还是在前面带着路,雨渐渐小了,夜更深了。而在大汉身前的茯苓却突然多了一种前途未卜的茫然。两人一个背着,一个扶着,一前一后,借着闪电拖出常常的影子。
而刚刚苏赋倒下的地方多了一道靓丽剪影,再一道闪电之后又没人。
茅屋里,茯苓看着大汉将师父褪去衣服敷上草药,好像知道师父有这一劫似地;而只有壮汉知道心里有多么着急,苏赋实在伤的太重,胸前和后背两道十字斩,都深达寸余。饶是苏赋练武之人,也不知是否醒的过来,若是一般武夫恐怕早被劈成十几段了。
忙活了半宿,终于将苏赋所有伤口处理完,又给他服了一颗药丸。也不理会手足无措的茯苓,大呼一口气后竟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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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壮汉睁开眼已是艳阳高照,几天的不眠不休的赶路加上担心苏赋的身体,甚是疲惫,正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隔壁屋子,鸢尾一边把脉一边询问着大汉的来历,然而茯苓也是毫不知情,满是担忧与疑惑。
却听隔壁吼道:“小兔崽子,连爹都认不得么?”
沉凝间的鸢尾和茯苓吓了一跳,这谁呢醒来就占便宜,提着剑就架在大汉脖子上:“搁谁爹呢,你是谁?”
大汉被两个小姑娘看得毛毛的,火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鸢尾你这妮子,你娘揍你的时候是谁护着你?还有你茯苓,师父让你读书,偏偏要舞枪弄棒偷偷摸摸找谁练手呢”
鸢尾大叫一声不好绑错人了,忙给大汉松绳子,一边赔笑道:“盼儿将军,盼儿干爹,这不七八年没见了嘛,干爹消消气?”
说罢,还给大汉锤起肩来,一边若有所思道:“干爹,当年您可是自称貌比潘安,怎么现在看起来像个山大王一样啊”
窦盼儿敲了下鸢尾的额头,“就你嘴贫,不过还是来迟了啊?”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茯苓,神态有些怪异;而茯苓则在苏赋身旁守候着,一点也没想搭理这位自诩为说服师父教她武艺的传说中的毗沙门天神将,鸢尾则在一旁嘟哝着:“我看干爹和师姐可能上辈子是仇家,从小就合不到一块去”
“对了,我爹怎么样了,我问过师姐了,她说没什么大碍”鸢尾突然问道。
“恩”大汉貌似还没准备好,“没啥就看着吓人,过个一年半载就能恢复了”
“啊”鸢尾一下没把握好劲头把拳头砸在大汉头上,“哎呀,失手了失手了,咋要那么久啊干爹?”
“伤筋动骨三百天,”大汉一本正经的敷衍,“你爹还是没教你什么武功,小的时候你可是天天说做一个称霸武林的女盟主!”
“恩,爹说娘不让我学武”鸢尾也不管干爹的揶揄,回忆道,“只是让我跟着师姐学一些简单的防身术,不过后来我也不想学啊,有爹和师姐在,我就安心,就跟着学堂读读书学学医了,哦,还有干爹在,嘿嘿”鸢尾看着大汉脸色微变,忙加上最后一句。
大汉不禁乐的笑了起来:“那是,那是,谁要敢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突然看了一眼茯苓,“毗沙门天王!”
“啊”鸢尾大吃一惊,“干爹真的当山大王去了啊,好不好玩?”
“鸢尾,”茯苓突然打断他们的对话,“师父醒了”
鸢尾闻言,立即奔了过去,却只是见到苏赋眼皮动了一下,又没有反应了;鸢尾伤感的牵着着爹爹的手,空有一身医术,该做的都做了,不知所措看着师姐和干爹。
自打记事起,便开始东躲西藏的生活,也在那个时候,盼儿干爹离开他们家远赴塞外,多年的颠沛流离,娘的身子越来越弱,几年前在一次袭击中受了伤不久便走了。爹爹自此便习惯了在搬家之前借酒麻醉自己。
有时候她恨爹,为什么要东躲西藏,流离失所,每每都是娘替爹回答:“因为你爹惹了一个了不起的人,只能躲着。”
而每每此时,爹都借口去指导着师姐的武艺;有的时候鸢尾央着爹也要学武功的时候,爹只叫她去问娘是否愿意,而娘就会很生气。
渐渐的她也不要求学武了,只是跟娘读书认字女红也去学堂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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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鸢尾突然想起一件事,“师姐,你和那些追我们的坏人打架时候,好像不怎么用爹爹教的武功呢?”
茯苓和大汉都吃了一惊,茯苓惊的是鸢尾不懂武功怎么知道她没用过,而大汉眼神里则闪过一道诧异的光芒;
“师父说过,在没有打败他之前,除逼不得已时,在外面尽量出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茯苓回答说,“不过鸢尾你怎么知道我没用过啊”
“我们东躲西藏的时候,你和爹可是和拦路抢劫的盗匪、山贼啊、还有一些武林的什么人打过架的?”她忘了忘干爹,“我看过爹爹教你的,结果你们都没用过,我想我还错过了你和干爹见面时候的切磋,哎!”
“哦,”茯苓还是有些奇怪,鸢尾没学过怎么又记得住的,“小师妹你还真嫌事儿不够多啊,不过有机会的”
窦盼儿摇摇头,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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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三天,苏赋却还没有醒,窦盼儿有些着急不耐烦起来,鸢尾和茯苓更是紧锁眉头;要不是看到苏赋面色慢慢变得红润,呼吸逐渐均匀稳定,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而今天该茯苓上山打猎了。
这几天都是大汉和茯苓轮流打猎,鸢尾熬药,大汉没打猎的时候就去采药配药什么的。太阳很大很毒,周围竹林笼罩的小茅屋却丝毫感觉不到丝毫的热度,斑斑点点洒下的光斑影影绰绰,更显得隐世脱俗;
茯苓因为想着师父的伤势,心不在焉的搜寻猎物。余光过处,赫然发现周遭浅浅的有人影,多年的警觉一下子提了起来;她装作毫不知情的搜索猎物,试图找出这人;她摸了摸腰间,不禁暗暗道苦,仅仅是几柄竹剑,而跟踪她的人显然也是一个颇有底子的练家子,始终不缓不急跟在她身后五丈左右且隐藏的很好。
从有记忆开始,小茯苓眼睛里便只有火光,她眼睁睁看着她的母亲、族人在烟雾中被人杀害,吓得当时便昏了过去;在醒来时就在师父的怀里了,是这个人救了她,他是好人,她幼小的心灵这样想着。
而后这个男人带她回家,不久有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男人让她叫师娘,她甜甜的叫了;师娘也待她很好,再后来有了鸢尾,师父师娘都是一体对待,有的时候她觉得师父师娘对她比对鸢尾还好,因为有的时候鸢尾不听话还要被师娘揍得哇哇叫,而她从来没有被师父师娘呵斥过,虽然那时候她也很调皮。
她也知道窦盼儿,确实是求着他让苏赋教自己武艺,而且窦盼儿也让小茯苓认干爹,但她一直不认,顽固的很,似乎在她心里,师父师娘就是她的爹娘,不愿意承认还有别的爹娘,干的也不行。
自从开始逃亡之后,平静的生活也打破了,到处都是为了赏金围杀他们的人,到处都是为了赏金追踪他们的人,纵然是马夫,纵然是农妇,有的时候就算在一处歇歇脚,都有人告密;一处接着一处的逃亡,知道师娘病重的时候,都还没有一处安全的逃生之所,在那个时候,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们为敌,在一次和追兵厮打的时候,他用师父的剑法杀死了一个人,但那时她并没有丝毫愧疚,因为她觉得他们该死,而那时候,师父破天荒的打了她一巴掌,并让她好好思过,三天不准见师娘,她承受了;然后第三天,师娘的病恶化了,在她们面前走了,她看见师父肝肠寸断,却没有一滴眼泪,满脸的悲伤,却出其不意的安静;她记得师父对她和鸢尾说,你们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而后他们逃到这个巴蜀深处的崇山峻岭中。
现在师父又一次被仇家赶上,受了重伤,这些江湖拿钱办事的杀手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茯苓摸出一柄竹剑,反身一剑朝一个方向刺去,跟踪者虽然警惕万分,但完全没有想到茯苓的剑术和身法快的刚看见转身,就发现自己已经被钉在地上,而茯苓就像一尊修罗站在他面前了。
“那个人是谁?”茯苓冷冷的问道。
“我...”那个杀手正要答话,突然周围有一股强大凛冽的杀气,茯苓腰间的几柄竹剑竟然也跳动起来,茯苓警惕的巡视四周,然而一霎那间,压迫感的杀气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一看那个杀手,已然死了,双目圆瞪,嘴上流出黑血,死不瞑目。
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杀气能让杀手怕到自尽?
而这个人明明有能力出手却不出现,这又是为什么?
到底是哪个组织有这样的魄力?
茯苓暗道一声不好,忙往家赶去。希望窦盼儿还在茅屋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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