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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不见剑客》最新免费章节第三章仁者祭剑

第三章 仁者祭剑

谁也没想到,那位墨客钟隐竟然是大唐国主李煜。出宫半月,毫无斩获,扫兴而回。

“陛下,奴婢有一事不明,可否当问?”李国主了无兴趣的翻阅着奏章,今日是提不起兴致了,他想是要病了,心里左一阵心慌右一阵发怵。“陛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招太医?”李国主放下奏章,揉着额头,手一摆,说,“无妨,想必是旅途劳顿,休息片刻即可。——对了,德锦,你刚才问什么?”这位德锦便是那位马夫,看不出原来是太监总管,太监半躬着身,毕恭毕敬的问道,“奴婢只是不解,陛下要除去那位剑客,为何当时不让奴才们动手?”李国主坐了坐直身体,说道,“你看到他的剑了吗?他绝非泛泛,若在当时动手,尔等恐不是对手,如此,朕的性命就堪忧了。”德锦恍然大悟,他继续问道,“那何不招他为陛下所用?”李国主苦笑,一脸无奈与苦涩。“你不懂,江湖人在野,总是养不家的,若他们立对了立场不可小觑,若是立错了立场,则比宋军更可怕,届时腹背受敌,何以制约?”的确有理,有理有时是可行遍天下,但有时也会作茧自缚。

太监连连称是。“那陛下要奴婢怎么做?”李国主站起身走上两步又坐回龙椅。“可惜啊可惜,江湖中如何找寻江湖人。”太监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听陛下提起这个江湖草莽叫阚担山来着。”李国主点点头。“江湖再大都是江湖人的江湖,我听闻江宁水军都统朱世俊军中三月前便来了一位江湖人士,听闻是拳剑双绝,想来此人定能知晓这个阚担山,我下去就去朱将军那里走一遭,陛下以为如何?”

没想到李国主拍案而起,愤愤说,“糊涂糊涂。”太监着实吓了一跳,自己刚说完,陛下就生了气。“莫要害怕,我不是说你,这个糊涂的朱世俊,怎可让江湖人投到军中,若那人心怀歹念,若那人是敌方的奸细,那可如何了得。我真恨不得撤了他的职。”太监马上进前,躬身说,“请陛下三思。此时将大将罢撤,恐引来朝臣非议,也恐其军心不稳——奴婢倒是以为,只要让那人去斩杀阚担山,料不准陛下可以同时除去这两个心头之患,若是斩杀不成,我们再想办法,陛下以为如何?”李国主这下是破怒气为笑,大肆褒扬,“好计谋好计谋,真是没想到你这副头脑还挺机灵——那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吧。”太监跪拜,“奴婢遵旨。”

太监总管飘飘然来到水师军中,用拂尘扫了几下军中主帅的位置,扭几下便坐下,左右扫视,怪声怪气的喊,“这有人没人啊,啊,有人没人呢?”这才上来一将军模样的,那人是全身不舒服,满心不满与鄙视,但也只能收着,谁叫他是红人呢?哪惹得起,惹上了他,不是自掘坟墓嘛。只得低三下四的附和着。“请问公公有何吩咐?”他那拂尘一甩,不客气的说道,“这就是你们军人的待客之道?茶呢?上茶啊!”这位将军便门外一喊,“上茶。”太监总管打量着四周,嘴里言语,“这个朱世俊,竟如此托大。”他转而问道,“你通知了你们主帅没有?”这位将军赶忙解释,“请公公见谅,军中事务繁忙,想必现在也应该差不多要来了,请公公稍待。”太监总管已是很不耐烦,这位将军也是站立难安,赶又赶不走,大又打不得。

主帅是终于出现,上来便叫手下退下,躬身行礼,“怠慢了怠慢了,公公能来我军中,真令军心大振。”公公很随意的瞅了这位主帅一眼,“罢了罢了,莫要浪费时间,谈正事,我说,朱将军军中是否有一位江湖人士?”朱主帅回答,“确有此人,此人名叫廖星虹,在我大唐武林的地位不低,号称掌剑双绝,三个月前自动投我军中,我便让他训练军士拳法及近身肉搏之术。”公公是即摇头又点头,说道,“今日洒家带来了圣上的密旨,还烦劳朱将军将此人唤来。”朱主帅立马让人将人带来。

没一会儿人带到。“公公,此人便是廖星虹,那我暂时告退,有什么吩咐您开口。”说完便带门出去。一出去手下就向他发牢骚,“大帅,我心里真是窝火,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耀武扬威些什么?若不在军中,我定给他两巴掌。”主帅搂住他的肩,“好了好了,我心里也不舒服啊,可这种人不可得罪,若是他在陛下驾前进谗言——你我乃是军人,宁可马革裹尸,也不能被陷害的不明不白,不是?”没办法,只得任由他兴致来。

“我说,江湖人,你怎么不懂礼数啊?”公公横肉抖了几下。廖星虹坦然自若,“什么礼数?我来自江湖,不懂朝廷的礼数,也没人教过。”公公一拍桌子,“你你,好好,那你懂不懂江湖规矩?”这位公公不依不饶,廖星虹转念一想,毕竟在他人地面,且总要顾及朱大帅的面子,收起江湖人的傲气些。“廖星虹参见大人。”公公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算了,洒家不与你计较,好了,谈正事,洒家带来了圣上的旨意,廖星虹听旨——听旨啊,哎呀,跪下啊,真是乡下人,什么都不懂。”廖星虹满腹怒气可还是强压着,慢慢跪下。

“好了,请起吧,廖英雄,”廖星虹起身,“你可知有一个叫阚担山的?”廖星虹回答,“是。”公公点点头,“圣上有旨,命你廖星虹即刻赶往歙县斩杀国家叛徒阚担山,若完成任务加官进爵,若完不成任务军法处置。”廖星虹听到这密旨,跳将起来,“你说什么?阚担山堪当我大唐第一侠士,他怎么可能叛国?”公公有些慌了,没想到江湖人如此大的脾气,“你要干什么?发什么疯,我告诉你这是圣旨,我告诉你圣上是不会搞错的。”廖星虹慢慢平复心态,见他慢慢平静,公公又胆战的补充,“我告诉你啊,你既然投效朝廷,就要为国效力,为圣上分忧。”见廖星虹表现平静,他慢慢胆大起来,“朝廷已经坐实了阚担山的通敌罪行,洒家明白你们江湖人的感情和义气,但你要是非分明,公私分明,此人不除,国无宁日,望大侠以家国为重,以社稷为重,圣上爱惜你是个人才,要给你加官进爵,当然,洒家知道你们江湖人或许并不在乎什么高官厚禄,然,铲除江湖败类我想你们正义之士也会义不容辞的吧。”

“若是阚担山真的叛国,我定手刃败类。即使圣上不下命令,我也求杀之后快。”公公拍手,“好好,圣上真是慧眼,这个任务除了廖英雄,无第二人。”廖星虹接受任务。“洒家祝英雄凯旋而归。”

话说阚担山已经来到小湾庄,看到的一切是触目惊心。他听到了打杀声,呐喊声,哀嚎声。“不好!”他飞速赶去。

这是老弱妇孺在生死关头团结一致,与官军生死相搏,已有好多人倒在地上,也有几个因重伤而哀嚎。“我已经厌烦了,既然这些人如此有骨气,那就让我们做件好事,让他们也好早死早投胎,兄弟,斩尽杀绝。”一人手持长枪,一身铠甲,二十出头,俊朗潇洒。话音刚落,之只见一白衣女子执剑飞身而来,朝此人头部刺来,此人用长矛轻轻一挡便轻松化解。

那女子落在地上,一副进攻的态势,此女子生的俊俏,细眉小嘴,肌肤白皙,脸色透着红,站姿威仪,气质不凡。“我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今日不死,天理何在!”女子仗剑飞奔而来。那将军用长矛抵挡,剑与矛的对撞,剑星四溅,明显那马上将军应对自如,还未出力,看来女子并非是他的对手。果真,一个小小的破绽,那将军便一矛刺出,那矛刺中女子胸膛,女子弹出两丈远。“丫头!”人群中有人急得大叫,“白姑娘!”紧接着又有人喊到。

那将军瞅着自己的矛,纳闷:按理说,这一矛下去是刺穿了才对,怎么就弹出去了呢,我这道宝长矛从未失手过啊。

白衣女子爬将起来,那一记可真猛,胸口生疼。“白姑娘没事。”有人叫到。那将军轻蔑一笑,“就算你躲过了第一下,我看你怎么逃的了这第二下,若是你温柔些,我还真不舍杀你,拿将回去跟我吃香的喝辣的,可惜我马大昆是个怕死的。”白姑娘大喝一声,“畜牲,纳命来!”那将军飞身下马,“这次我刺你喉咙,看你还活。”非常犀利,招招凶猛,每一矛都向着女子喉咙而去。白衣女子万万没想到,此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莫要说取他性命,恐怕就是招架也抵挡不了多久,交战中女子心里清楚恐怕今日要身陨在此,可怜这些苦难百姓。女子气力渐小,一剑被挡出不能及时回旋回来了,只见那矛向着喉咙而来,女子已经预料了自己的结局,闭起了眼,等待命运的到来。

只听“噔”一声,那将军转了两圈才停下,不知发生了何事。立定再定睛一看,一瘦弱的年轻人挡在了白衣女子身前,那剑金灿灿,亮堂堂,让爱剑之人心生喜爱,让畏剑之人心生恐惧。“你是什么人?竟敢插手官军的事,好,你逞能,那本将军今日让你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女子缓缓睁开眼,见一人持剑挡在身前,她知道自己是被这人救下了,此人持剑的背影好帅好高大。此人正是阚担山,他不理会眼前的这位将军,而是高呼:大家都停手,都住手。那些官军听到如此有力量的声音,都卸了底气,慢慢停下来。“你们这是做什么,杀啊,停下来做什么?”那些官兵见来人胸有成竹,宝剑不凡,提起些气来又泄下去。

“你们身为官军,却做着杀戮百姓的罪行,莫言说身上的官衣,连人皮都不应披在你们的身上,苍天有泪,山河有泪,你们忍心吗?你们看看他们这些深邃,苦难,无助的眼神,难道你们没有父母亲人,难道你们不怕下地狱吗?”

那将军咬牙愤怒,举矛刺来,阚担山剑一劈,那将军便站立不稳。“莫要听他古惑军心,快杀啊!”阚担山举剑喝到,“今日阚某人不想大开杀戒,若你们再枉杀无辜百姓,我的剑便让你们项上人头祭天。”那天官兵都怂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像晒捏了的树叶。

“你奶奶的,我不杀你誓不为人。”那将军在阚担山面前,就好似刚才女子在他面前一般。阚担山振落了他的长矛,剑抵在他的喉咙处。“你身为将领,上不思报圣恩,下不思护百姓,不思上场杀敌,竟以杀戮治下百姓为荣,真真是禽兽弗如。像你这种人狼,不杀你何以彰显天道之公义,不杀你如何让无辜死难的百姓瞑目。”那将军抹点嘴角的血,“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杀的了我吗?”。阚担山向自己的宝剑轻轻说了句什么,便对天大喊,“便用比贼之狗头以慰天之裂痕——落马扫霞!”

天瞬间阴沉下来,四柄霞色的剑如电挚般朝那将军而来。“这是什么,是幻觉吗?”似真似幻之间那恶将军的头颅已滚落在地,天又亮了。那些将士们惊慌失措,立马跪地求饶。“我说过,今日我不想大开杀戒,尔等谨记,若是今后再敢杀戮治下百姓,我阚某人的剑就要替天行道。”那些官兵语无伦次,大呼不敢。

官兵撤去,百姓欢呼,如同久旱逢甘露的人,转圈欢庆。白衣女子带领幸存的百姓叩头谢恩。“全村百姓感恩大侠救命之恩德。”女子携全村百姓谢恩。“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阚担山说了好多遍,白衣女子才和百姓们一起起身。“这个恶贼的狗头就交由你们处置吧。”村民们个个像是怀着杀父之仇一般,踩着那将军的头,很多村民拿着手中农具的武器,刺着砍着,多少下都不解恨。“你这个屠夫”,“你这个畜牲不如的恶魔”,“你就等着下十九层地狱吧。永世不得超生”,“真是亡国之兆啊,老天爷,您睁眼看看吧”,“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啊,救救我们这些受苦的老百姓吧”村民们受尽了苦难,这场景怎能叫人不动容,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切,抽泣起来。村名们将那恶将军捣毁的头颅挂在树上,将尸身段准备扔进山中喂狼。阚担山安排村民安葬死者,救助伤者。

“多谢侠士救命之德,今日若非大侠,恐怕全村会无一幸免,这般畜牲,竟然屠村,真是比土匪还要没有人性。”女子抹干眼泪,来到阚担山面前说道。阚担山刚才杀敌时的霸气已然不在,倒是显得有些腼腆。“这是剑客的职责,否则我也对不起这把剑啊。我看要谢的人是你才对。”女子有些疑惑,“谢我?为什么谢我?”阚担山答到,“我看姑娘并非本地人士,也是特地赶来相助的,有仁心者堪称大侠,我看姑娘才是巾帼英雄。”姑娘,心里甜甜的,脸上的红绯慢慢刷满全脸。姑娘含羞一笑,“刚才若不是你,我已经被那贼人刺穿了。多谢恩公。”这怎么担当的起,阚担山将女子扶起,那一瞬间那黄黄的脸也起了颜色,要知道,阚担山行走江湖十多载,从未与什么女子有过这么近距离接触,哪怕是衣服。“不敢当不敢当,请姑娘莫要再说这话,羞煞在下了。”

女子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呆在他的身边,那人就像大山,天空。阚担山似自言自语又似对女子言语,“我的剑只杀过强匪恶霸,武林败类。真是没想到,今日开了戒,杀了个军官。”女子开导,“可是大侠杀的是该杀之人,救下了很多的百姓,大侠应该释怀。”阚担山看了一眼女子,才真真切切的看清,那女子好美,好甜,美的让阚担山无法形容,虽有持剑的英姿飒爽,虽有杀敌的犀利坚定,但无法抹去女子脸上的几分稚嫩,阚担山不停的眨着眼,这是一种难以说清的不自然,他张开了嘴又闭上又张开,“我的意思是,我是说,我的剑只杀过强匪恶霸,武林败类,从未杀过官,军,而今日开了戒,这是我伤心之处,这是亡国之象啊。”过了一会儿,女子才说到,“大侠不必想这么多,虽然我们身上有剑,可说白了始终是一介凡人,单是几个人,是无法扭转命运的,问心无愧就好了。”

阚担山如同金瓜击顶,茅塞顿开,“姑娘说的是,阚某受教了。”女子抱拳说道,“小女子姓白,名小川,敢问大侠大名。”阚担山抱拳还礼,“哦,在下姓阚,名担山,字泰安。”女子笑笑,腼腆问道,“我可以叫你阚大哥吗?”阚担山有些不好意思了,轻轻一句,“姑娘请便。”女子笑得更甜了。

这时,有位长者过来,鞠躬行礼,“老朽感念大侠救命之恩,然,今日您杀了一个马大坤,明日还会来第二个马大坤,我们这些人只是苦熬岁月的,多熬一天都是赚的,但恐大侠遭来不测,您虽然有宝剑在身,武功也是一等一,可一人难敌群狼,大侠,您还是早早离去,为我们这些人不值当。还有白姑娘你,也早早离去吧,你还是个小丫头,将来相夫教子,岁月还长,犯不着为我们这些苟延残喘的半死人,误了自己的昭华。”

阚担山抱拳,“老人家严重了,若那些官兵再来,我阚某定不会饶了他们。大伙请相信我阚某人。”女子掺着老人家的手,说道,“我不会走,若不能保全这里的几个村子,我白小川愿与各位长辈同埋于此。”长者听着也是感动不已,一切相亲也是举起拇指称赞。

“老人家,这些是哪里的军队,他们为何会如此残忍?”长者是直摇头,“这些是州里的府兵,经常来抢掠,原本他们只是来抢,可我们不愿意啊,有人反抗,就把反抗的百姓打的半死不活,后来他们打死了两个,我们便奋起反抗,与他们周旋,您刚才斩杀的那位只是一个校尉,半月前杀了我们这里几个村二十来号人,那时白姑娘还未来,后来呢,官兵常来,领头的却经常换,兵士中呢总有本乡本土的,原以为我们所剩不多的粮食他们搜不到,可没想到,有兵士懂,挖出我们藏的粮食,现在呢我们已经快断粮了,总之不是被杀死就是要饿死。我们呢每次都与他们拼命。那个马大坤呢,也不知为何会如此疯狂,今日突然要斩尽杀绝,我想要么是受了上封的命令,要么是恶念突起,还好苍天保佑。”

“那为何都不见青壮男子呢?”老人家回道,“甭提造了什么孽了,我的两个儿子,还有他们的,这里的壮小伙要么被邻国吴越国的军队抓了去,那么被土匪抢了去,至今了无音讯,恐怕凶多吉少了,还有那些大闺女小媳妇都被土匪和官府抢了去,小娃儿也被多路人马抢去了大半,您看看,剩下的女人都是些上了岁数的,长的不咋地的——总之日子一天比一天难,人一天比一天少,妖孽啊妖孽,还有大侠,您看看,我们这里剩下的这些人几乎个个和您无二,脸色都是蜡黄蜡黄的,缺盐啊——唉,还说什么缺盐啊,人都要死绝了,还盐不盐的做什么。”说着很多人声泪具下。

阚担山紧握拳头,愤怒到了极致,“真是天杀的,该死,该死。”他握住老人家的手,“有愧有愧,我早些来就好了。”老人家抖动双手,“大侠严重了,这与您没关系,是这个皇上造孽,朝廷造孽,地方官府造孽啊!——我老朽始终相信,物极必反,苦难尽处便是重生,一定会出现救世主来拯救老百姓的。”

白姑娘点点头,“我们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大伙都是含泪之中带着憧憬,沧桑的面容带着殷切的渴望——老百姓图啥,就图有地种,有粮食吃,有间可以遮风挡雨的屋子,天灾人祸的时候有自己的官府靠着。一位久经江湖的行者,一位以剑为天道的侠客,此时也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波澜,泪水慢慢滑下。看着死伤者,看着地上的鲜血,看着村民一张张生无可恋的脸,心里不是一般的滋味。

“对,这害民祸国的罪魁不除,永远不会有终止的一天。”他深情的望着白姑娘,“我打算此刻便去杀了那知府,司马及军中都尉。可我怕,我一去而他们回马杀来,你们如何应付。”话音一落,村民大多不愿阚担山去冒险,左右为难时,只听得马儿长嘶,驾驾声由远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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