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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遭》最新免费章节第三章异变

第三章异变

东方泛起鱼肚白色,伴随着禽叫犬吠,新的一天没有因为昨日的过去任何而耽误了来临的时间,从来都是,不是因为无情,而是因为自天地之时,从没懒惰过。

  从小至今,开阳都是在这个村子里出生、长大、玩耍和生活,村中的一男一女,一草一木他都熟悉无比。开阳母亲产下他不就后就撒手黄泉了,父亲与其相依为命,是这普天之下唯一的至亲。

  篱笆小村没有繁华都市的富贵高阁,但是依山傍水,山林野间走兽山禽乃是天赐良食,相对于比较那城市的喧嚣热氛,人们生活更是多了几分安逸,无忧无虑。

  咿呀。

  门扉应声而开。

  “醒了,来,吃点东西吧!”父亲端着食物走近开阳的床榻,面上忧愁去之大半。

  “爹,这是……,”开阳凝神眼前的食物,脸上泛着疑问。

  “是那头大黑熊的,本应拿到‘府城’去售卖,但全村上次对其恨之入骨,于是由刘屠夫处理了,将心肝肺内脏分给了这次上山寻找你们付出多的劳力们,剩下的平均都沾了一点,多多少少大家都分了一杯羹。”父亲微笑的看着开阳。“大伙这心中的怨气也消去了不少。”

  府城就是有着小水云天之称的“天府城”。

  开阳用唯一可动的左手将那死熊之肉放入口中,咀嚼着仇敌的身肉美味,仿佛那个惊魂之梦还依然未醒,正在努力嚼碎这,父亲慈祥的观看着他,心中似有话要说,张了张口,却未发声。

  待开阳用餐完毕,他开腔道:“阳儿,那日用了吧?”

  开阳呆了一下,停下手中餐物,小声道:“是的父亲,没有人看到的,当时就我自己,小一他们全部都昏迷了,真的,那时候太危险了,如果我不用的话,大家都得死,我保证是最危险的时候我才用的,大山狗被我夺了魄,我是想保护他们……”语气之急,磕磕巴巴,怕他爹不相信,又怕被责备。

  父亲叹声点头道:“嗯!那就好,我知道了,之前的事情,醒了的孩子们都讲述了,我相信你,爹不是不说理的人,何况都到了生死关头了,哪还有责备你的意思。”

  他似有所思,又道:“那年啊!就是有缘啊!机缘巧合,在深山老林呢遇到了那个修士,他正预想降伏魔物,和魔物相斗之时,使用的就是这个拘魂之法,可是那个魔物焉能束手就擒?相比之下还比那修士厉害好多,那个修士自以为是,根本没有将魔物放在眼里,将魔物魂魄强行拘留在身体里面,可是意外发生了,修士的肉身能力不足以承载那魔物的魂魄,几番较量之下,最终不敌,反被那魔物反噬了,那修士受到了伤害,差点和那魔物一并去了,最后以残余的力量,毁了那畜生魂魄,才勉强留下自己的小命,可是他的伤势太过于严重,眼看着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多年前的那一幕,再次呈现眼前,有着几分骄傲,带着几分幸运。

  “这个时候正巧我在那地方路过,见那修士一脸凶相,老一辈更有相由心生一说,我便心有戒备,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是残嘘不已,你爹我这个人心软,看见后非常同情和可怜他,咋能看着不管啊?况且他都要死了,于是柔心作祟,照顾了那修士几日,耽误了几天,后来啊!呵呵,你娘呢!生气的很。”

  呵呵的笑了笑,又道:“人家都说这人快要死的时候,说的话都是好的,都是善良的,我估计有可能他是良心发现,在临死之前的时间里,把这个术法告诉了我,并叮嘱道:不要随意在人前显示,小一点来说会招惹是非争端,大一点来说会连累到家人和自己的性命,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最后生命攸关最后的时候,决不能在别人面前展露。”

  “他说等他死了之后,埋葬他的时候不用立碑了就行了,忽然他一阵狂笑,切勿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任何人,以免遭遇凶险,于是留下了方法,没想到在今日能救了你一命,可能这就是善有善报,此时来报吧!”

  “说完之后不一会,他就两眼一翻,软了身子。我呢!按照他的交代我的吩咐,找了一处把他给埋葬了,有些遗憾呢,虽然他长相可恶,但是也没伤害我呀!我连那修士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到现在,天地之间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这个事情,连你忙走的短命的娘都不知道,我们得到这个术虽达不到那修士的程度,不能像那歌修士那样厉害,但至少在危险之时有了一个保命的能力,现在想一想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呢,那天找到你们的时候,我看到那大黑熊的个头那么大,就算你们几个孩子一起攻击它也不可能把它怎么样,更不用说杀了那个大家伙啦?再看之下就你全身上下的伤势最重,便猜测多半是因为这个秘密才保住阳儿你的小命,哎!说起来那个修士还是我们的恩人呢!”开阳的爹又和以往一样,身临其境的重复着那件事。

  尽管开阳对这件事倒背如流,但依然聚精会神的默默听着这千载难逢的机缘巧事。心中却默默的期盼着这个重复故事的早点结尾。

  终于故事完毕,父子又闲叙了一阵,他爹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屋子,让开阳好好休息。

  几天之后。

  篱笆小村的村民大多数人感染了疾病,病症表现是:咳嗽、咽痛、鼻塞、吐痰、发热、头痛、身痛等症状,于是再次请来了郎中,郎中看眼、看舌、把脉、最后诊断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热伤风,开了药剂,叮嘱了一些忌口的东西,说了些关怀话语,便告辞去忙于其他地方赚钱看病去了。

  有病求医,人之常情,郎中诊断并无大碍,自然没有人去想上许多,更何况乡村民众个个身强力壮的,也没有村民在意。

  直到一天深夜,大多数的热伤风症状尚未减轻暂且不说,这皮肤之下还呈现了溃烂症状,如斑癣一样向全身各处扩散,这可把篱笆小村的村民们下吓坏了,老一辈有人见多识广的,只当是显见的皮肤病。

  隔了一日,篱村和笆村两村村民相互走动之后,才知道这个情况,不是一两人有这样的情况,而是村里上下,大多都是这样,再次急忙去请郎中,郎中见状,询问之下,方知这男女老少吃了熊肉,猜测之下,诊断道:“这炎炎夏日,肉食之类本不能久放,一定是熊肉坏掉了才导致的,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不先观察着,有事再找我。”开了些加快恢复的方子,收了报酬,匆匆离开了。

  郎中所说的热伤风,以及熊肉所导致的皮肤癍癣也没有丝毫好转,相反的这个症状着正大面积扩散,更有甚者已经是体无完肤,都快达到了性命攸关的节奏。

  这个恶梦的降临,正如火如荼的侵扰着纯朴的村民。

  夜半时分,空中无月,虫鸣安静,乌云正试图着直奔那轮明月驶去。本是一个宁静的时刻,但是村中的气氛却是截然相反,似乎异常的热闹。

  “你是病疯了吗?大半夜的做什么?打我干什么啊?别打孩子,有病吧!别摔椅子,你你你…………和你过的真是苦啊,没良心的家伙,呜呜呜……啊!”一个妇女幽声怨道的大哭泣着。

  “喂喂喂……大半夜你是撞鬼了吗?你是?做什么什么不行,搞什么乱子?能不能好好睡觉?”一个女子拦着自己的男人,喝声逼问道。

  “媳妇,这个时间弄啥呢?虽然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但是这次脾气咋怎么暴躁呢?听话,别闹了,别闹,再把隔壁老王吵醒了,明天都知道咱俩大半夜吵架了,我还要脸呢!”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将身子翻到另一边,温柔的劝着妻子。

  “啊……”男子发出了痛苦的叫喊。

  渐渐的,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吵闹不断。

  在这个鸟兽入眠的时刻,此时村中却反常的咿呀喊闹 、打骂声、家具碰撞声、争论声……渐渐的村道上出现了人声嘈乱,哭声,叫声,混成一片,不绝于耳,嘈乱至极。

  片刻之后,全村上下无一不醒,家家灯火通明,乱作一团。

  村间阴风阵阵,空气中的弥漫着肃杀之意。道路上人群涌动,在争吵中扭打在一起的,竟然有七八波之多。

  “别动,我去看看,怎么感觉不对劲,是不是窃贼偷东西被抓了。”父亲脸色严肃的对开阳说道,利索的穿上衣衫,摸索门后的耕具,小心出门查看。

  开阳显然并非自然醒来,皱着眉头倾听着屋外的嘈杂,心中很是不快,同时也猜测发生了什么。

  开阳父亲到村间看了一圈,大惊失色,平时和蔼可亲的村民们,还哪有半点人样,面部扭曲,眼神幽色空洞,如同传言中的游魂野鬼,狰狞可怕,好似百鬼夜游的场景,令人恐怖。

  村子当街之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举动越来越怪,看似先是理论说话推搡,渐渐的开始激动,大声叫喊,忽然斜地里飞出一只鞋子,“啪”的一声打在了一人的脸上,一个趾高气昂的人走了过来,被打的那人吃痛,霎时暴怒,正在此时,也知道谁递给他一把尖镐,那人毫不犹豫的接过,浑身力量运在双手之上,用力一挥,只听噗嗤一声发出了闷响,贯穿了那扔鞋之人的胸膛,随即仰天狂笑,似乎在享受着胜利的乐果。

  被击穿胸膛之人,并未倒下,看着胸前乃至地上染红了地面,奇怪的是他少了一些正常人该有的痛苦之色,将手放在嘴边,舔了几下手指,似乎还有些享受,真是让正常人难以理解。

  之后他便大是兴奋,对着挥镐之人,张口怒吼,喷了那人一脸血红。

  随后不顾胸前肥肉横飞的痛楚,与那人纠缠滚打在一起,那人也毫不示弱,招招欲置人于死地。

  周围那些村民,惊吓的连连大叫,纷纷四散而逃,有的被其他人所拦下,纠缠蛮打,有的似乎被同化了,暴躁异常。

  开阳父亲猛咽了一口唾沫,掐了自己一把,发出了啊的一声,他满脸惊恐,闭目片刻,猛然睁开双眼,当下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迅速逃走,在若晚些,谁又知道下文又会如何?

  哐当一声,宛如惊雷,门被人踹开了,开阳吓了一大跳惊声问道:“谁?谁在那?”

  门外站立一人,看身影似乎是认识,又不确定,对方并未回答。开阳努力的看着门外之人问道:“你是小一吗?”对方还是没有回答,空气中有些微冷。

  “再不说话打你了。”开阳壮着胆子大声说到,其实心中有些害怕,怕是窃贼。

  正在开阳害怕之际,门外的那个人,猛然冲向开阳床榻,发生太过突然,开阳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差点与开阳撞个满怀,开阳下意识扬手遮挡,大声喊道:“救命!”

  对方力气很大,开阳难以招架,厮扭之间,开阳未愈的右臂,又被这不速之客用力的扭了一下,开阳惊恐的怒视对方,果然是小一,但是此时的小一不同往昔,眼神幽色空洞,仿佛眼仁被人夺取,衣衫褴褛,鲜血白骨,身上伴有恶臭连连,扑面而来,让人一闻之下,腹中翻腾,心中已有作呕之状。

  胳臂的疼痛使开阳大口的喘着气,双手无力猛烈颤抖,大喊不已,小一并没有因为开阳的喊叫产生一丝怜悯之心,仿佛阴间的索命无常,拼命的攻击开阳。

  他变了,只不过徒有小一的外表而已,他不是小一。

  开阳正在无助之时,小一突然没了动作,再看之时,已是瘫软在了地上。

  定了定神,开阳只见倒下的小一后面,是爹手握着耕具,脸色难看至极,没有半点血色可言,焦急的煞白。

  他爹焦急磕巴道:“快……快,我们马上……马上离开,村里的人着了魔了,都快打出了人命了……”

  开阳满头大汗,声音孱弱道:“怎么了?小一怎么了?怎么……”

  父亲打断开阳话语,“来不及了,我们离开在说吧,快,阳儿。”

  父子二人胡乱收拾了一遭,只拿了一两件单衣,此时的他们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速速离开这不宜久留的魔窟。

  山间幽静深处,不知名的鸟鸣在这午夜回荡,天空乌黑难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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